我姐指着我的脸,看向林安航说,“对我忍让再三?林安航,你好好看看,我妹二十岁嫁给你,从小到大她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气,原以为找了你她这一辈子不说大富大贵,可这一辈子的互相尊重总是该有的,可你倒好,不仅将她身边唯一的好朋友给挖过去当了自己的女人,如今倒还被你们林家倒打一耙,林安航,你是忍我好久了,可宋文静难道忍你没多久吗?她怀的孩子难道是个畜生的!如果我是她!我二话不说直接去医院把你种给流掉!让你和那贱人去过一辈子!”
林安航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斗不过宋濂的,我姐在吵架方面可是修炼过来的,家里二老联合起来对她逼婚可是有好多年历史了,这些历史,比抗日战争还要来的心酸与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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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的架更加是数不胜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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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推卸责任,变得无理取闹,变得无理辩三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一位失败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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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了一笑,“原来你爱的始终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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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声,看向身后的林安航,“安航,我们结婚几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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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记得我们相完亲后,你第一次来我家吗?那时候你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系着一条条纹的领带,我就跟在你后面走啊走啊,你腿长,我跟不上,可你总会时不时停下来等我,我们两个人有说有笑,你一路上问我,我父母喜欢些什么,你今天这样的状况好不好,到时候吃饭的时候该不该敬我爸的酒,你问了我好多,也说了好多,那时候我看着你微带点紧张的脸,居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喜欢,因为那时候你是千真万确紧张我的,可现在来看,那些紧张就和我们日积月累增长的年龄一样,消失无影,我知道说这些话只是些废话,可我说了这么久,我只想说一句,安航,你变了,你变不像以前的你,可我还爱着以前的你,现在的你让我真是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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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航干着嗓音没有回答我,我也知道他回答不了我,人是会变得,可我们往往留恋的是失去的以前,我喜欢以前的林安航,那个老实沉默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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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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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林安航有点愚孝,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着,愚孝的男人说明重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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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航沉默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是沉默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代表的选择是默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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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完这句话,眼一闭就晕了过去,我爸在一旁双手颤抖死命的唤着,阿珍,阿珍,阿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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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全部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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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被送进医院抢救,她一直以来都有心脏病,也一直用西药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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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通宵都不睡觉,抱着我在床上给我吹着,一面拿着手中棕树叶子做的老蒲扇给我扇着风,一面扇一面哄着我说,“文静乖,不抓,抓破了,会留疤,留疤长大后就不漂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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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医院走廊处捂着脸无声哭了出来,我姐坐在走廊哪里张口就骂站在离我一米远的林安航,她声音有些激动,她说,“林安航,宋文静嫁给你真是她瞎眼了,要是我妈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妈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