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航干着嗓音没有回答我,我也知道他回答不了我,人是会变得,可我们往往留恋的是失去的以前,我喜欢以前的林安航,那个老实沉默的男人。
他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什么激情四射,他给了我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勇气。
可现在,他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变得油嘴滑舌,不得不变得将自己的老实转变成狡猾。
可我又何尝没变呢?变的不再那么爱他。
我没再和他多费口舌,因为再多的话说下去只是啰嗦与累赘,也赚不回他半点的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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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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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林安航有点愚孝,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着,愚孝的男人说明重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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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航沉默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是沉默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代表的选择是默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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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完这句话,眼一闭就晕了过去,我爸在一旁双手颤抖死命的唤着,阿珍,阿珍,阿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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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全部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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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被送进医院抢救,她一直以来都有心脏病,也一直用西药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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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通宵都不睡觉,抱着我在床上给我吹着,一面拿着手中棕树叶子做的老蒲扇给我扇着风,一面扇一面哄着我说,“文静乖,不抓,抓破了,会留疤,留疤长大后就不漂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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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医院走廊处捂着脸无声哭了出来,我姐坐在走廊哪里张口就骂站在离我一米远的林安航,她声音有些激动,她说,“林安航,宋文静嫁给你真是她瞎眼了,要是我妈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妈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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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伸到一半,像是机械出现故障缓缓收了回去,他陪着我坐在那里许久,直到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翻着手中我妈的病历本看了许久,面色有些凝重的说,“病人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儿大,上次我就叮嘱过你们,让你们小年轻们有点脾气没处发,就在外面找棵树骂干净,回来的时候该干嘛干嘛,可今天这样的情况,似乎我的话你们根本就没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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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老爷们儿,此刻竟然这样胆小如鼠,心里更加酸了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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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姐对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我让我爸先回家休息一趟,他看了许久,然后看到我外露在外的伤痕,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别怪我,我和你妈要了一辈子的脸,这半截身子都被黄土给盖半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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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走上来握住我手,“你好好回家睡一觉,这里有我,我告诉你,你现在怀孕了,女人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