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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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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1 18:06|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结束了(1)

   返回开封的第二天,陆尧才想起那张光盘。打开抽屉,带着幽灵村潮湿气味的纸油包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层层的揭开,神秘的光盘暴露在温暖的阳光中,隐约泛着一丝幽蓝色光。

打开光驱,将光盘放入,点开,画面上首先出现的是一栋黑色的房子,从房子的搭建结构来看,是栋纯木头拼接的,而地点似乎就在原始森林中。

在画面静止了几分钟之后,镜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陆尧认出那个女人就是林静,她慌张的从林子里跑出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小木屋。在距离木屋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而瞳孔里依然带着深深的恐惧。

紧跟着,她一步步的走上木屋前的台阶,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此时,镜头切换,陆尧看到了林静的正面,同时也看到了那个坐在屋子中央的小女孩儿。

“苏小小。”陆尧当然也认出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于是失声叫了出来。

画面中,林静的反应显然也跟他一样,接着他看到苏小小叫了句什么就朝着林静跑了过去。两人似乎在对话,苏小小的表情是雀跃的。接着,她们坐到了地上,林静拖过自己的背包掏出了干面包片,哪些面包片跟陆尧背包里的是一样的。

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是在外旅游的两个人突然之间碰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邻居那样,画面很温馨,也很和谐。可当苏小小抱着自己的背包,拿东西给林静的时候,他突然怔住了。陆尧记得很清楚,那个背包以及背包里的食物就是支撑陆尧和林静走出原始森林的最后希望。在慕莲失踪之后,他曾向林静打听过那个背包的来历,林静说是她在森林里捡到的,应该是苗幼岭的安排。现在看来,林静是在说谎,因为这个背包是苏小小的。

闭上眼,陆尧仔细的回忆着他们和林静第二次见面时的情形,当时她一个人侧躺在大树底下,右手紧紧的握着黑色背包的肩带,而他下意识的把那只背包当成了进森林时苗幼岭配送的,所以只草草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静为什么要说谎?”

陆尧在心里问着,可很快他就通过画面知道了那个答案。画面中,所呈现的是林静跳窗逃走的场景,而那只背包,原本放在苏小小身边装满了食物的背包也被她扔到了窗户外面,在她翻身跃过窗户时,有个回头的动作,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很显然,迫使她快速逃离的原因是因为在小木屋的外面存在着某种的危险。

陆尧苦涩的笑了下,这就是他选择的女人,在面对巨蛇的袭击时,她选择的抛弃他逃离;在面对木屋外面未知的危险时,她选择了丢弃年幼的苏小小逃离,而在逃离前还忘将小姑娘赖以生存的食物全部拿走。那件外套?陆尧死死的盯着镜头里出现的那件带血的外套,此时它正搭在苏小小的身上。陆尧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害怕苏小小着凉才给她的,很显然,这个女人还有着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目的。

镜头再次切换,这次是白天,浓密的森林里一前一后的走出两个女人。前面的是慕莲,只见她一边走,一边还用手中的小锄头挥开遮挡在前面的枝叶和藤蔓。在她身后跟着的是林静,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盯着慕莲后背的眼睛更透出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慕莲。”

陆尧的心脏在对上林静那双眼睛时,倏地收紧。直觉的,他认为林静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危险的信息。

很快,他便透过画面看到了小溪,还有那颗挂满了红色果实的不知名的树。同样的,他也看到了慕莲是如何小心翼翼的踩着小溪旁的石头,用力的去够哪些果实,当她叫喊着欣喜的转过脸时,陆尧使劲憋着的眼泪落了下来。

双手猛然的交握成拳,愤怒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画面中的林静。那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女人,在将慕莲推下潭溪之后居然还丧心病狂的将周围所有能够搬动的,移动的东西全部都丢了进去。

陆尧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血液在瞬间变得冰冷,脸色苍白而没有一丝的血色。

画面的最后,是苗幼岭略带着伤感的旁白,这也是陆尧第一次听到他蕴含着情绪的声音。

苗幼岭说:“很抱歉,在这场真爱考核活动中,我们预想到了任何可能有的过程,却惟独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关于你的妻子,我们不做任何的评论,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你的前妻很爱你,甚至爱你胜过了爱她自己。陆尧,你错了这一生中最不该错过的女人,抛弃了这一生中你最不该抛弃的女人。建议你,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将这盘录像带作为证据交给警方。”

陆尧的整个身体变得冰冷,直愣愣的盯着已经变黑的画面没有吭声。

下班回家,陆尧是沉默的,他看着林静貌似娴静的将一盘番茄炒蛋端上桌,只默默的将那只光盘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

林静放下筷子,拿起光盘。

陆尧厌恶的瞥过脸去,冷冷的说了句:“明天一早,我们去办手续。”

林静的笑容僵住,拿着光盘的手,慢慢的垂下:“这么急?能不能等两天,我们刚回来,学校的很多事情我都还没有处理。”

“明早八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陆尧起身。

“等一下。”林静张嘴,用力,深呼吸:“就算要离婚,也不差陪我吃这最后一顿饭吧!”

陆尧没有吭声,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静恨恨的咬了咬牙齿,目光落到了那张光盘上,跟着拿起,转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夜,寂静无声。

银白色的月光如水一般,从敞开着的窗户流淌进卧室。

陆尧似梦非梦,睡的极其不安,梦里反复纠缠着的都是慕莲的影子,她被压在潭溪中,拼命的喊着疼。

疼?

是的,那是一种穿透了整个骨髓,穿透了全身各个细胞的疼,从下身开始蔓延,然后通过血管瞬间涌上自己的大脑。

陆尧猛地睁开眼,月色里,他看到林静狰狞的笑容。

“醒了?”

林静笑着,附身,将脸一点点慢慢的贴近。

“不好意思,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下手轻一点,再轻一点。”

陆尧痛的不能呼吸,右手沿着身体往疼痛的中心移动。

“唰!”

林静握住了他正在游走的手,然后猛地将它拉起,并且快速的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绳子,将他的手捆绑在床头。

“林静,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陆尧强忍着下身传来的疼痛,牙齿微微打颤,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做什么?”林静呵呵的笑,眼中里全都是疯癫:“我只不过要去了你的万恶之源。”

“你干了什么?“

陆尧问,上身猛的挺起,却因为下身传来的疼痛而又重重的跌躺下去。

林静用手托起一团肉呼呼的东西,跟着趴在他的耳朵边,轻轻的说:“我说了,我只不过要去了你的万恶之源。陆尧,你想想看,如果没有它,你就不会背叛你的前妻。如果没有它,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不用担心别的女人会爱上你。”

“疯子!”陆尧紧咬着牙齿,大声的骂着:“你,你这个疯子!”

“疯子?哈,哈哈。”林静笑的让人发颤:“是,我是疯子,一个为爱情发狂的疯子。”

“林静,回头吧,不要再错下去了。”陆尧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微弱起来。

“回头?”林静眨巴着眼睛,身体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着:“我还怎么回头?当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头可回了。那把那张光盘拿回来不就是想要告诉我,我们的婚姻到头了,我们的关系也到头了,而且你为了替你的前妻报仇,很有可能将我送到监狱里去。杀人犯?陆尧,你知道吗,我是个杀人犯,我会被判刑,判死刑,判无期徒刑,我不要过那种日子,我不要!”

“我……”陆尧喘着气:“既然我拿了光盘回来,就没有……没有想过要把它交给警察。事实上,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吗?”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林静轻摇着头:“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已经决定跟我离婚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陆尧,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说话间,林静再次将自己的手扬了起来,而陆尧的双眸也在一瞬间睁大了。

……

清晨,小厨房,一只平底锅搁在炉灶上“噗呲噗呲”的响着,林静拿起筷子,动作熟练的翻搅着,直到两面都煎成了好看的金黄色。

微笑,旋转按钮,“啪!”的一声,恢复到最初的安静。选了白釉瓷的盘子,将那枚金黄色的果实盛了,转身,走向卧房。

白色的裙佛过暗红色的门框,留下一股淡淡的腥香。

陆尧斜靠在床上,一脸痛苦,看见林静进来,斜了眼,薄被下的手按向某处。

“还疼吗?”林静微笑着,靠近,从她鼻子里呼出的气息一溜烟儿钻进了他的脖子里。陆尧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个地方又开始剧烈的疼。

“想做什么?”他问,声音粗噶,不复往日的磁性,那是强忍着痛苦的嗓音,听起来让人有些难过。

“喂你吃饭!”林静温婉的笑着,端了那只白釉瓷的盘子过来,目光轻扫着盘子里金黄色的果实。

入骨的疼沿着大腿根部直汇集到中间,陆尧的脸从淡青色转为惨白,盯着林静的双瞳里有恨意更有惧意。

“来,你一口,我一口。”林静笑着夹了果实,上身微倾,两只雪白的兔子几欲从她的胸口跳出来。这是一个诱人的姿势,陆尧却错了脸,将牙齿咬得嘎嘎蹦蹦。

“林静,你疯了!”

“疯了?”林静先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继而看着陆尧的脸,笑的花枝乱颤起来:“是,我是疯了,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疯了。陆尧,你是我的劫,你不该认识我的。”

说到最后,林静好看的眼里蔓起的水雾,淡青色的,像是阳光穿透纱窗的那种。

“你这个疯子,疯女人,我陆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会爱上你。”陆尧恶狠狠的盯着林静,这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如今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恶魔,甚至是比恶魔更可怕的女鬼。

许是被陆尧的吼声吓住了,原本苦笑着自怨自艾的林静突然间没了表情,只是瞪着那一双黑白分明,还浸泡在水雾里的眼看着陆尧。

“滚!给我滚出去。”陆尧闭了眼,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

“哈!哈哈~”林静疯执的笑着,突然间又沉下脸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左手按住陆尧的肩,右手抓起那枚金黄色的果实用了狠劲儿的往他嘴里塞:“吃啊,你不是老说吃什么补什么吗?你不是说让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吗?你吃啊!吃啊!你看我把它煎得多好看啊,金灿灿的,很香对不对?很香的,对不对?”

“滚!林静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滚!”陆尧大吼,用力的一推。

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就算用了狠劲发了疯的女人也一样,林静跌坐在地上,顺带着扯下了盖在陆尧身上的棉被,一朵暗红色的花赫然开放在陆尧的shuangtui之间,使他原本浅灰色的平角内裤也沾染了暧昧的颜色。

“报警!我要报警!”

“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

陆尧发疯一般的在床上找着,黑色三星I9500安静的躺在床板与床垫的夹缝之间,孤单的只剩下了一个外壳。

“臭女人!”陆尧顾不得身体上的伤痛,挣扎着跳下床,朝着林静那张娇美的脸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林静趴在地上,没有哭,没有笑,眼神直愣愣,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几分钟后,陆尧再次冲了进来,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愤怒的狮子:“你居然切断了电话,还锁死了门。钥匙呢?我问你钥匙呢?”

林静没有理他,探着手将那枚沾了灰的果实拾起来,冲林静笑:“你不是最喜欢我吃它吗?你说我功夫好,不像你老婆在床上就跟死鱼没什么两样。”

林静说着,将那枚果实放到嘴里开始轻舔着,粉红色的舌绕缠着金黄色的果实。

陆尧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喉咙间泛上来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那个部位越发疼的厉害。

报应吗?

是的,报应!

陆尧清醒的记得,前妻慕莲离开时悲伤的诅咒,她说他们不会幸福,她说他们不得好死。

警察是在林静吞下那枚果实之后才破门而入的,后面紧跟着的是苏天明和她的老婆,而陆尧,在被120抬上急救车后就陷入了昏迷。

要害部位失血过多,病人情绪不稳是造成他昏迷的主要原因,而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林静在切除他的要害部位之后还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处理。

病房里,陆尧如同一个植物人木然的躺着,在他的床头搁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开封某女教师因爱生恨痛断老公子孙根,现已被拘留。

“医生说,林静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而她的就医经历表明,早在多年前,她跟丈夫离婚的时候就进行过精神方面的治疗,所以她应该不会被判的太重,但可能被送到相关的精神病医院进行观察和治疗。”饶锦嫚坐在陆尧床边,左手捏着一只苹果,右手拿着刀轻轻的转动:“还有,林静怀孕了,很有可能是你的,但医生也说了,根据她的子宫状况以及身体状况,那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陆尧还是淡淡的没有反应,饶锦嫚叹了口气,将苹果搁到陆尧手中,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好像没有对你说过,你的前妻,也就是慕莲,她是我的表姐。”

听到慕莲的名字,陆尧终于有了些反应,黑色的眼珠开始移动,最后慢慢的移到饶锦嫚脸上:“慕莲她……”

“还活着。”饶锦嫚思虑了一下,轻轻的吐出那三个字来:“哪些路线原本就是幼岭设计好的,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也全部安装了摄像头,我们网站的工作人员还有幽灵村的村民都被安排在附近,就是为了防止意外的情况发生。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林静她居然会那么的……那个潭是天然加后期人工开采的,设计的已经预想到了可能会有坠潭这种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底下植了厚厚的水草,还有一些水生的植物,从上面看不觉得,事实上水潭还有很大一部分掩藏在石头底下,所以当林静开始往里头丢东西的时候,表姐她就已经开始将自己的身体往有遮掩的地方移了,但还是难免留下了一些挫伤,加上头部的重击和水潭的温度,当时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你们离开……”

饶锦嫚苦笑了下:“是因为表姐的伤,身体多处挫伤,手臂和右腿骨折,头部又被钝器击打,所以我们不得不连夜将她送到距离幽灵村最近的医院。”

“所以,那场考核并没有结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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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结束了(2)

 陆尧也苦涩的一笑。

“不!”饶锦嫚摇了摇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结束了,我们看到了你在危险来临时的勇气,看到了表姐对你的爱,也看到了林静自私的灵魂。”

“这么看来,林静见鬼也不是她自己疑神疑鬼了。”陆尧想到那些在房子里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怎么说呢,算是一半人为,一半幻觉吧。”饶锦嫚转身,看着窗外:“如果她心里没鬼,又何须害怕我们装神弄鬼。”

“我能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吗?”陆尧叹了口气,将眼睛慢慢的合上。

饶锦嫚静静的看着陆尧,双手互握,松开。

“当姨妈打电话,告诉我表姐离婚的消息时,我感到非常的震撼,因为在我的认知中,从校园恋情修正正果的你们一直都是很幸福的。姨妈说,表姐很痛苦,虽然她佯装着没事,可越是那样,越是让她担心。姨妈知道天明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才打电话给我,看看能不能帮帮表姐。于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二天,我跟天明一起去了姨妈那边,看到的是已经昏迷的表姐。”

饶锦嫚说着,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的瞟了陆尧一眼。

“我不知道当你在医院中看到昏迷的表姐时,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只知道当时的我很愤怒。我气愤你的背叛,恨那个无耻的拆散表姐婚姻的小三,所以,我购买了第二天的车票,来到开封。通过向学生以及学生家长的打听,我很快就找到了林静,就在我打算冲出去用力的朝那个女人脸上狠狠的甩两个耳光时,我目睹到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之间的暧昧。”

说到这里,饶锦嫚停了下来。陆尧依旧面色平常,但原本平摊着的手指却握拢了起来。

“以前看书时,总会看到这样的一句话,说男人百分之八十思考来自于他的下半身,当时我还觉得搞笑,但当我看到林静时,我忽然发现,说那句话的绝对是智者。”饶雪嫚吸了口气:“我忽然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只是当众的甩她两个耳光似乎太便宜了。于是,我请求天明帮我,在制定了一系列的复仇计划之后,我们举家搬迁到那个小区,成为了你们的邻居。”

“然后呢?”陆尧问:“装神弄鬼,让小小扮成冤魂吓林静?”

饶锦嫚轻轻的摇头:“我还没有愚蠢到用自己的女儿来进行复仇计划,小小的事情是个意外。”

“催眠?”陆尧睁开了眼睛:“苏天明是学心理学的,所以催眠对他来说应该是十分擅长的事情。”

“是的。”饶锦嫚点头:“在对林静的个人生活进行调查时,我们发现,她曾有过精神方面就医的记录,而正常的人,在做了违心的事情之后,良心上多少也会有些不安,如果在加上某种暗示和药物的辅助,就会使其产生一定的幻觉。虽然,我们并不清楚林静在接受催眠和药物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幻觉,但临床数据表明,有精神障碍的及心理负担的病人,其出现的幻觉往往是自己想要回避的和害怕面对的。”

“我记得,林静曾去找苏天明看过病?”陆尧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没错,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老天爷要帮助我们完成这个计划一样。”饶锦嫚微微勾起嘴角:“说实话,当林静出现在天明的心理诊所时,我们都吃了一惊,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进行深层次的催眠,而她的主动上门,给我们提供了机会。并且,在天明对她进行催眠的过程中,意外得知了她跟小黑的事情,使得我们的催眠计划进行的更为完美。”

“那么秦瑶呢?也是你们的安排?”陆尧长叹了口气:“你们的复仇计划牵扯的可真够广的。”

“你错了,你应该说林静做的亏心事可真够多的。”饶锦嫚轻轻的摇头,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封城就这么大,林静通过微信找到的哪些一夜情的对象,左左右右的也不过都是在这个小城市里盘旋着的人,大家总会有碰面的机会。原本,天明申请调入这家医院,只是为了方便我们在开封生活,毕竟我们是人不是鬼,就算复仇也还得吃饭喝水交房租,而作为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长难免会有些工作上的交际。秦瑶和秦佩的关系,是天明在跟她闲聊中知道的,我们也只是很不小心的像她透露了一些林静的情况,具体她是怎么做的,与我们无关。”

“很不小心?”陆尧也笑着摇了摇头。

饶锦嫚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吭声。

“林静的同事,也是你们算计的吧?”

“刘芸?”

“嗯。”陆尧点头:“我听林静说起过,她好像失踪了,似乎跟那个叫苗幼岭的人有关。”

“刘芸的事情……”饶锦嫚迟疑着,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刘芸的事情大体上跟我们的计划是没有关联的,只不过正好她跟林静是同事,所以我们请幼岭在侧面进行了下协助,然后共同导演了黑楼一幕,为的就是加深林静对未知世界的恐惧。由于我们并不确定黑楼对林静的影响有多大,所以紧跟着又策划了肯德基见鬼事件。至于如何办成的?很简单,钱。我们给了领班一些钱,请他帮忙安排场地,另外还找了两个演艺学校的学生来进行配合,例如那个制服女孩儿。当然,小小的演出也很加分,她是小演员表演班的学生,还曾参加过电视剧和广告的拍摄。”

“很完美的计划。”陆尧苦涩的赞叹着。

“一个很蹩脚的小说脚本,难怪我怎么写都成不了超级写手,原来是我设计故事的能力很差劲。”饶锦嫚也露出一抹涩涩的笑:“在这个计划当中,有很多的意外,例如小黑的死,但恰好也是因为这些意外,才促成了事情的进展。事实上,我们计划中能够进行的步骤很少,差不多都是被动的在进行,在选择。我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说真爱考核吗?”陆尧想到了那些恐怖的游戏,还有原始森林里的大蛇。

“我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不管我们的计划有多么的周密,设想的有多么的完美,还是有些事情是估算不到的。”饶雪嫚紧了紧外套:“就拿林静住院时的事情来说,我们设想到了她通过报纸看到小黑老婆照片时的震撼,却没有想到她会发疯般的扼死那只黑猫。当然,她疯狂的举动,也让我们看清楚她内心的恐惧,对小黑老婆的恐惧,以及对黑猫的恐惧,因此在之后的计划中,我们准备了很多只黑猫,就是为了增加她内心的恐惧。还有,森林中的那条蛇虽然看起来很庞大,但实际上它是被驯化的,是历次真爱考核进行中一个不可或缺的演员。虽然它看起来很恐怖,但并不属于毒蛇种群,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准备了血清。”

“如果那个时候慕莲没有出现,我会怎么样?”陆尧问,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被大蛇缠绕,蛇口对着自己的画面。

“两种可能,一种驯养员会发出信号,让蛇离开,另外一种,如果情况失控,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第一时间射杀它,不会给你造成致命的危害。”饶雪嫚说着,停顿了下,看向陆尧的眼睛:“事实上,按照我们的计划,表姐她原本是要拿着匕首冲过去,然后在危及的时刻,将匕首丢给你,让你用匕首来刺伤大蛇,然后逃离。在匕首上,我们涂抹了效果强劲的麻醉药,加上旁边驯养员的口令,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陆尧想到慕莲双手紧紧卡住蛇头的那一幕,一股说不清楚的感情在胸口间泛滥着。

“是,意外还是发生了。”饶锦嫚摇头,轻笑:“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怕蛇怕的要死的表姐居然有勇气丢掉匕首而徒手握住蛇头。”

“因为爱情吗?”陆尧问着,胸口间流淌过一丝暖意。

“因为爱情!”饶锦嫚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了床头柜,一束百合正开的娇艳。

七天后……

慕莲的病房外头,陆尧将陪护的小护士支开,视线穿过门缝,朝里面望去。

慕莲侧躺着,头部包裹的像个粽子,正一脸笑意的陪着儿子玩游戏。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啪啪,飞啊,啊啊。”

“妈妈,输了,刮鼻子。”

小男孩儿说着从凳子上跳起来,用肉呼呼的小手在慕莲鼻尖上似模似样的刮了下。

“居然敢刮妈妈的鼻子?”慕莲笑着捏捏儿子的脸颊:“来,再来,就不信妈妈PK不过你这个小魔头。”

“宝宝不是魔头,宝宝是乖乖。”小男孩认真的辩解着。

“好,不是小魔头,是乖乖。”慕莲说着,起身,捧住儿子的头,在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妈妈。”

“嗯?”

“我想爸爸了。”小男孩儿抬头看着母亲:“让爸爸也玩小蜜蜂吧。”

慕莲的表情微微一变,轻抚着儿子的头:“好,等爸爸病好了,我们找他一起玩小蜜蜂。”

门外,目睹着这一切的陆尧,鼻子一酸,眼眶里也泛起水雾来。

像是有着某种预感,慕莲也转过头,看向门这里,陆尧下意识的怔住,然后用手轻轻的掩住了门。

门内,又传出了母子两个欢快的游戏声。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啪啪,飞啊,啊啊。”

尾声……

“要回病房吗?”小护士走到陆尧身边,低头问。

“我想先去个卫生间。”陆尧又看了看病房的门,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留恋。

“好的,我送您过去。”小护士甜甜的笑着:“对了,要帮您找一位男性护理吗?”

“不了,谢谢,我自己可以的。”陆尧目光平视,看着前方。

卫生间,陆尧依在窗口,将手中吸了一半的香烟按在窗台一角,用力的捻灭,单手撑着窗台,动作优美的纵身一跃。

身后,走廊里,传来“啪嗒!啪嗒!”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卫生间的门口停住。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鲜艳的红色高跟鞋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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