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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闺蜜伤害了我2(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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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0|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3. ParkChanYeol 加更


许媛四岁的时候俨然是个混世魔王,家里她最大,动不动就咬人,要是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别人去碰她一下,她就会抓住那人的手狠狠咬上一口,不松手。

    江南城在这一方受过很多苦,他甚至差点要怀疑,是许深霖教会许媛这个技能的,因此他少了很多去接近他的机会。

    许太太养的猫,只要他接近许媛都会龇牙咧嘴对着他做威胁状,尾巴上的毛张的老开了,随时一副只要他动一下就扑上来挠他的模样,他觉得他和许家的人天生就是八字不合,连个畜生都要欺负他。

    他憋着一肚子的坏心眼,可却始终不敢使出来。

    隔了个把星期,把那只猫找了个钳子个夹死了,在花园里架了个支架烧了一把火烤了,隔天清晨,许媛还坐在床上圆圆的脸蛋上是齐齐的刘海,衬得两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发亮,洋娃娃一样可爱。

    许太太给她脱小衣服小裤裤换上美美的公主裙,她第一句话就是许深霖呢?

    四岁了,早已经过了老老实实喊哥哥的年纪,经常就是很没礼貌总是喊许深霖许深霖,许太太都是一笑置之,有时候还觉得装大人喊名字可爱的打紧,宠的很。

    许深霖前几次或许还会冷着脸让她喊哥哥,可是许媛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样,你偏不让她干的,她偏干。

    几次都在许志文茶杯里放辣椒水,知道后,差点被许志文给揍了,不过有许太太宠着,虽然家里许志文做主,可由于对许太太的愧疚,也任由她将许媛宠的无法无天了。

    许太太告诉她,哥哥上学去了。

    她又奶声奶气问了一句,阿花呢?

    阿花是她的猫,只要她起床总会来她床边蹭,虽然她没少拿着剪刀剪过它胡子,却通灵性的很。

    仆人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说,夫人,小姐的阿花被许少爷给在花园架着烤了。

    许媛听见了,不信,硬要许太太抱着出去看看,这一看,正好看见江南城扯着早已经烧焦的看不出形状的猫。

    许媛爆发一阵洪山爆发的嗓音,从许太太手中挣脱出来,冲上去拖住江南城裤子,张口就对着他屁股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后自己捂着嘴嚎啕大哭。

    许媛第一颗门牙是牺牲在江南城屁股上,从此两个人恩怨结上了。

    许媛在家里哭了整整几个小时,许太太哄不住,许深霖放学回来看到许媛在房间哭的快要歇气了,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冲进她房间。

    许媛每天起床问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许深霖呢?

    经常喜欢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的玩,许深霖看到哭的脸色发白的许媛,抱住她就问仆人怎么了,许太太气愤的说江南城把许媛的阿花在花园给烤了,说哄了好久,怎么劝都劝不住。

    最后许深霖把他书包内的一些小女生送的糖果吃的全部翻了出来,放在她床上任由她吃。

    许深霖那时候已经读初中,受很多小姑娘喜欢,经常有人往他课桌里面偷偷塞东西,他总会定期把那些东西全部扔垃圾桶。

    可自从许媛喜欢吃后,他就全部把那些东西带着拿回家给她吃,许媛咧开那缺了门牙的嘴对

    着他笑。

    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不见,所以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好。

    五岁的许媛开始分房睡,经常睡在陌生的房间半夜醒来就扯着嗓子那里哭,许太太为了培养许媛的独立性,不准任何人去哄她,必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

    或许几次半夜大哭了一场,还会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继续睡。

    可搞了几次,人小鬼大的许媛就抱着手中的娃娃偷偷踮起脚尖开房门,从房间里面出来就往许深霖房间钻,反正许深霖早上醒来经常能够看到自己身上横趴着个人,睡衣上是她湿哒哒的口水。

    第一次他或许会吓一跳,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总是在许太太醒来之前把许媛送入自己房间。

    许媛睡觉有个坏习惯,没和许太太分房之前总喜欢睡觉的时候去摸着许太太乳房睡觉,偷跑到许深霖房间睡觉后,许深霖这就尴尬了,许媛睡到半夜经常习惯性到处找许太太软软的乳房,小手总是在许深霖平扁的胸口摸来摸去。

    发现没有,还会嘟囔一声,妈妈,是不是恶魔皇后把你的奶奶变没了?

    然后想到以后自己再也摸不到了,整个人往许深霖衣服里面爬,慌张的找一圈,没找到,又开始哭。

    许深霖为了怕吵醒许太太,伸出手去捂住她嚎啕大哭的嘴巴,哄了好半天,小家伙要喝奶奶,没办法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给她泡奶粉,等水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发烫。

    许媛六岁开始上学,上学第一天的时候许深霖送她去学校,并且在学校的路途中对她实施警告,不准哭,也不准闯祸。

    小家伙仰着脸答应的好好的,到了班上全部都是和她一样的小孩,经常抢东西吃,抢不到,和不对盘的同桌干了一架。

    回来时鼻涕横流,身上的校服被扯的歪歪的,嘴里还含着从同桌那里抢过来的糖果对着阴冷着脸的许深霖宣扬着自己在学校的战果。

    被许深霖狠狠揍了一顿屁股,许媛三天没理他。

    许深霖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里交了个女朋友,长的水灵灵的,很讨许太太喜欢,许深霖经常带着她来许家学习,许深霖成绩从小都是拔尖了,而且小女朋友还是老师指派给他复习的对象。

    许媛从学校被司机接回来,看见许深霖在房间给别的女孩子教功课,蹬蹬瞪的跑下楼问仆人要了三块黑森林蛋糕。

    又蹬蹬的跑去花园外面守着抓了几只手指大的蚂蚁,用筷子把死的蚂蚁塞进黑乎乎的蛋糕里拿去给许深霖小女朋友吃。

    小女朋友吃了一口发现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满嘴的蚂蚁,当即哭天喊地什么都没管回了家。

    许媛趴在许深霖身上笑的直不起腰,许深霖抱着她就要揍她屁股,他手还没碰着她,她就在那里哭天抢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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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0|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4.  试探


我想过苏茜会恨我,可从来每次想过她会这样恨我。


    我醒来后,身边躺着江南城,我们身上都没穿衣服,他坐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一瓶红酒在那里研究,看见我醒了,端着红酒杯对我晃了晃,醒了?


    我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无一物,忽然脑袋炸开了一般,声音却出奇的冷静,你和苏茜串通?


    江南城身上身打着赤膊,手中高脚杯内的红酒在白日里没有黑夜灯光里诡异的红。


    串通好了又如何?你不就是能够伤害到许深霖最好的一把刀吗?他不认识你?


    他哼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信。


    我拿被子将自己紧裹着,你拿我来试探他蠢不蠢,他都要和前妻复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


    江南城说,毫无瓜葛我不知道。他忽然一下倾到我耳边我,语气轻佻又诡异,我只知道,假如我的女人和我最恨的男人睡一个床上,如果换做是我,我决不轻饶。


    我伸出手就要去甩江南城耳光,他轻轻一拦将我往床上一压,我死死瞪着他,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眼睛内可以喷射出毒液。


    江南城目光轻佻,他在我身上左右巡视了一番,笑了笑,说,不错,至少该有的料还是有,接下来我们期待看他表情了,你应该也知道,许深霖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许志文一死,我也不需要做样子了,我母亲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条血债他永远都还不了。


    我愤怒的说,可你也害的许太太没孩子!你还让许太太疯了死了!江南城!你就是个疯子!


    宋文静,我忍你很久了,许太太?她本该死,如果不是她和许志文苟合,我母亲何至于有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别过脸说,你放开我。


    江南城松开手松的轻巧,我坐在床上第一时间就要去找衣服穿,江南城说,你现在要是穿衣服,我明天就把宋濂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我手一顿,忽然冷笑看向他,江南城,孩子是你的骨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你威胁。


    我知道你不会受我威胁,可宋濂是你姐,你不会不管她。


    我说,江南城,你就是个人渣,宋濂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么多年我始终不明白,你不就想看许深霖失忆是真是假吗?好啊,我陪你演,但是你要答应我,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放过我,放过宋濂,一辈子都不要给她任何还和你有可能的机会,我会感谢你一辈子。


    江南城往床上一躺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望着他赤裸的上身许久,在心里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他手腕一扯,老老实实往他怀中一趟,我们都没穿衣服,肌肤相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最后想着,我死了我爸妈怎么办,宋濂怎么办,许深霖怎么办


    然后老老实实躺在他怀里,他手是不是在我头发上摸两下,江南城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我今天找他有事情聊,我想是这个时间到了。


    我公式化说,到时候我的台词应该是怎样。


    江南城说,随你。


    我嘴角勾起一丝笑说,好。


    门外传来门铃声,江南城意味深长说,开演了。


    他起身去开门,我躺在床上在他起身那一刻,说,江南城,你的软肋是宋濂,你越掩饰别人越明白,连我都看出来了,你以为陈金婷会不清楚?陈金婷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你不是不清楚,我只希望我陪你演完这一切,你实现自己承诺,宋濂已经耗不起了。


    江南城懒懒的跑去开门,我躺在床上没动,羽绒被将我的脸掩住了打扮,门外隐隐传来付诺的声音,她说,南城哥,你不是找深霖来谈事吗?怎么还衣衫不整的模样。


    江南城声音充满懒散的说,刚起来,我这有一瓶很好的红酒,先进来说吧。


    我听见有一串脚步声依次走了进来,付诺有些好奇的问,你床上睡的又是谁,金婷姐对你那么好,南城哥你别贪心不足,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江南城说,付诺,你怎么还跟读书那会子一样总爱为金婷打抱不平,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明白。


    付诺也不再说,几个人纷纷入座,江南城对着着床上的我说了一句,文静,深霖他们来了,你也不起来见见他们。


    他一出声,我背脊都是凉的,裹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个眼神就是看向被付诺挽着的许深霖,我说,许总,好久不见。


    付诺有点惊讶道,宋小姐!怎么会是你


    江南城仔细打量着许深霖的面部表情,许久才道,深霖你不记得她了?


    我立马懒懒靠在床上说,南城,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记不得没什么重要的了,既然你都来客人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裹着身上的被子想去浴室换衣服,在经过他们之间时,江南城忽然将我往怀中一扯,我死死的捏着被子,整个人不平衡往他怀中倒,他捏着我下巴说,怎么就想走了,我们这么久都没见面了,我可还想你陪陪我。


    付诺在一旁笑的兴趣阑珊的说,如今深霖哥有点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过上次的事故我们一直认为是人为的,南城哥,你怎么看。


    付诺又看向我说,宋小姐时时让我惊讶。


    我声音笑成平生最为柔和的音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付诺小姐的惊讶更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祝你们复婚愉快。


    新婚愉快四个字的时候,我将视线看向坐在那里一直没说话唇抿紧的许深霖,他眼眸无尽的冰冷像是要幻化成无数把利剑,我却依旧对他笑语嫣然说,以前的事情既然我们都不记得了也好,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和付诺小姐金童玉女般配的很,而我?


    我笑了笑说,希望你好好休养,我们都当做一切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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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1|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5. 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许深霖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也不等我们任何人回答,自顾自起身便走了出去,江南城在那里凝视他许久,付诺坐在那里抿着笑意说,深霖大概是身体不舒服,我跟着出去看看。

    江南城喝了一口红酒点点头,付诺出去后,我第一时间从江南城身上起身,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换上,出来时依旧是江南城一个人坐在那里,他摇晃着手中就被,嘴角带着得意的笑看向窗户外面灿烂的阳光。

    第一次我觉得世界是如此让人难以理解,什么都没说穿戴好边拉开门就想走出门,迎面正好撞见推门而入的许深霖,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从他身边让开然后擦肩而过。

    他也没有叫住我,我们两个人就犹如两条平行线,他走他的,我走我的。

    付诺站在外面明艳的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我冷冷看了她一眼,等他们全部进入江南城房间后我站在走廊拐角处,全身瘫软靠在冰冷大理石墙面上,眼神放空。

    回去后宋濂给我看门,她肚子有点显怀了,见我失魂落魄站在那里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在浴室放好洗澡水,水龙头水声将去小小的浴室里的安静撕破,我将浴室三个水龙头全部放水,里面就跟下水道一样,我在里面放声大哭,水龙头将我的声音盖住,我瞬间觉得安全,便越发哭的放肆。

    在浴缸里反复搓到自己皮肤发红,直到宋濂在外面敲我门,我立马把声音收了起来,使劲擦了擦眼泪,又洗了一把脸,围着浴巾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无恙后,才拉开门走了出来问她找我什么事。

    宋濂看到我眼睛内红红的,疑惑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

    她听见我声音沙哑,第一时间就抓住我手臂问,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宋濂那么喜欢江南城,她多么想要这个孩子,按照她火爆的性子知道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江南城拼命,我只是撒了个谎说许深霖要和他前妻复婚了,我就想哭一哭。

    宋濂信了,她看着我满身被擦的通红,在那念叨着说,你干什么洗澡水放这么热,看你全身被烫的,然后牵着我坐到沙发上,她说,宋文静,也许我们的梦都该醒了。

    她一句话说的忧愁万分,我说,是,我们是都该醒了。

    宋濂见我眼睛通红,在那里安慰我很久,我夜晚去了房间休息,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早就出了门,宋濂问我去哪里,我一句话都没说。

    望着外面清晨薄雾的模样,我吸了一口气,然后找到苏茜住的公寓,她楼下有间咖啡馆,我在里面喝了钟头的咖啡,隐隐约约见公寓楼下走出来一个身影熟悉的人,那人似乎心情今天很好。

    我喝了最后一口咖啡,起身,苏茜正在停车位置上想要拉开车门,我从她身后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想要按的车钥匙,立马又将她正要来来的门给按住。

    我对着苏茜勾唇一笑,说,昨晚睡的好吗?

    苏茜看到我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结结巴巴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一言不发将车门关住,自己坐到驾驶位置上,拿着钥匙插入车孔内,苏茜满脸惊慌坐在那里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回以她一笑说,你说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猜?

    苏茜被我讳莫如深的语气吓到了,她使劲的拍着车门要下车,我没有理她将她这辆小巧粉红的甲壳虫发动,一边开,一边加快油门,轻松的说,没想到你竟然还买了一辆车,苏茜,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姐妹,到现在你变成了什么样,我一点也不知情,我这个做闺蜜的是不是太不像样了。

    苏茜声音颤抖的说,宋文静!你有话就直说!

    我说,我们有话慢慢说。

    苏茜脸色苍白坐在车上,目光一直警戒着,车子从城市开到荒无人烟的郊区,车子打了一个弯停下后,苏茜从车窗看到周围四处没有人烟,她这才觉得大事不妙,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说,宋文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我们之间从昨天就已经两清了。

    我欣赏着她笑的惨白的脸,苏茜练就想要撞开车门逃出去,我坐在驾驶位置上没动,只是望着车窗前一大片荒地,苏茜,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会走很长很长,至少我觉得的很长就是我们两个人结婚后生孩子了,就算身材发福,满脸皱纹,我们依旧能够坐在一起像当初一样无所不谈,说着当年我们最喜欢的乐队里面的主唱老后,如何如何不好看了,回忆当年我们喜欢过的男生,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感情是多么的幼稚与单纯,我至少是这样认为我们的以后的,我以为我们之间除了相互怨恨还会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今天看来,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并存的可能性。

    苏茜听了我这样的话,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她说,宋文静,我也不想这样,是你的幸福太碍眼了。

    我看向她说,我幸福吗?苏茜你觉得我幸福吗?被好姐妹背叛,被最爱的男人抛弃,父母随时都可能一闭眼就睁不开,姐姐为了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就在昨天我的好闺蜜好朋友竟然亲手掐着我脖子将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遭人凌辱,苏茜你到底觉得哪点我比你幸运了?!

    她被我眼神看的缩在车门口不干动弹,我冷笑了一声,苏茜,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我宋文静从来没欠你什么,可你总觉得这一切都该我还!我到底是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还是这辈子抢你男人了?啊?你怎么可以神经病到这一地步?

    我说着笑着哭了出来,我说,现在我们已经不用废话那么多了,苏茜,今天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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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2|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6. 留在这里的人是我

我看向她,她瞳孔内清晰倒映出恐惧,我包内拿出一把水果刀,笑着看向苏茜说,你不是很喜欢拿刀吗?苏茜,那我们之间连结束都从这把刀开始。

    她以为我要杀她,第一时间就想往后座爬,我将她拽了过来,她死死的缩在车门角落哭着说,不要杀我,宋文静,不要杀我。

    我温柔的说,我不会杀你的,我从来没想过杀你。

    她满脸害怕问我,那你想干什么。

    苏茜已经吓的全身瘫软,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反抗,我一点一点靠近缩在车门那端的她,握住她冰冷的手,我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将刀柄放在她颤抖的手,她手冰凉,仿佛血液在那一瞬间冻结凝固,我诱惑着对她说,对着我一刀刺下去,苏茜,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她嘴唇苍白,摇着头似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说,宋文静,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我没疯,苏茜杀了我,你就会迎来你的幸福,你以后再也不会觉得我碍眼了。

    苏茜被我步步逼近,吓的忽然尖叫着就要把那把刀松开,我笑着看了她一眼,重新将她手强硬握住,将手柄塞到她手中,不容她有任何的挣扎,握着她的手一用力锋利的刀锋狠狠往心口上一扎,血瞬间像是爆破血管一样,快速喷溅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干干的嘴唇上有温热的液体。

    苏茜惨白的脸上同样没有避免,血痕在她脸上滑出一条丑陋带着血腥味的泪痕。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胸口冲破而出,苏茜像是疯了一样尖叫的从我胸口收回手,那把刀就刺在胸口不上也不下,她脸上溅了温热的鲜血,她张着嘴忽然失控大叫着,我看着苏茜说,你怕什么,这刀不算什么。

    苏茜摸着满脸的血,她暴怒的说,宋文静!你说我是个疯子!其实你他妈才是个疯子!

    我狠狠抓住她手,是吗?苏茜,好戏才开场呢?还记不记那段时间你被拘留的日子,现在还想试试吗?

    我泪流满脸不敢置信望着苏茜惨白的脸说,你为什么要杀我?苏茜,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苏茜双手全部都是血,她无助的摇着头,嘴里死命念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遍一遍质问她为什么要杀我,她吓的就着满手血腥的手狠狠敲着车窗外,我死死揪住她不容她逃脱。

    我们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挣扎了很久,她几次都碰到我刀,在碰到后总是快速缩回手,像是上面沾满了什么剧毒一般,许久才听见车窗外缓缓传来警车鸣叫声,我死死揪住苏茜的手才无力松懈下来,全身无力躺在驾驶位置对着苏茜在那里笑。

    她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尖叫,这个地方是安静的,很快就有人将警车给给砸开,我虚软的靠在那里看着苏茜说,你伤我,我不怪你,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苏茜。

    车门快速被人砸开,我耳边一直是苏茜惊慌失措那句不是我,渐渐的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事情,我只是脑海里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大年三十那天我打碎了一个东西,我被我爸狠狠揍了一顿,那天我一气之下从家里冲了出去,我在漫天烟花爆竹的天空下边哭边走,脚上就穿了一双布料的棉拖鞋,那一天夜晚我遇见同样在外面溜达的苏茜,她问我为什么哭。

    我把我身上的伤痕全部拿给她看,她看了许久一眼不发,问我疼不疼,我点点头说,好疼。

    苏茜将自己口袋里唯一的五块钱带着我走了好远的路,去了药店买了一只药膏,我们两个人蹲在大年三十荒无人烟的大街上,她动作熟练的给我擦着身上的伤痕说,宋文静,你怎么那么笨,他要是打你你就逃啊,你干嘛不逃。

    那时候我只会哭,我说,苏茜,我不敢。

    她憋了憋嘴说,有什么不敢的,不逃也是被打,逃了也是被打,还不如逃走。

    她那时候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大的情绪,只是一直帮我涂好伤痕后,药膏只剩下半截,她也不顾夜晚有多冷,脱了自己外套,她手臂上的伤痕就那样毫无预备露了出来。

    我问她是不是也被打了,她说不是,只是被家里的虫子咬的,那时候的自己真好骗,她说是虫子咬的,我就真的信了。

    我们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蹲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妈满脸焦急的找到我,苏茜还在蹲在那里闭目睡觉,冻的全身发抖。

    我让她和我一起回家,她摇摇头说,满脸固执的说她妈妈会来接她回家的。

    那天我跟着我妈一路回家,最后苏茜她妈妈到底有没有来接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夜她问我疼不疼的时候,我觉得她非常温暖,从来没有一个小伙伴在我受伤的时候问我疼不疼,就连我的姐姐宋濂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被打会不会疼。

    于是我连续送了她一个星期驱虫子的药膏,后来那些药膏我在学校垃圾桶里找到的。

    苏茜被带出去后,我看到车窗上两个带着血的鲜红手指印,透过车窗我看见苏茜被两个警察钳住,她仓皇回头看向我,目光里的惊恐像是要穿透那层车玻璃和玻璃上的鲜血。

    我隔着车窗对着她笑了笑,她尖锐又惊慌的声音穿透车窗,她说,宋文静!你陷害我!你居然陷害我!

    之后她还在吼了些什么,我都不清楚,她的死命挣扎的背影和狰狞的脸在我视线里被人像是按了暂停键,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像是要流干了,耳边也特别寂静,像是被人裹进一个真空世界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呼吸,没有苏茜,没有许深霖,没有江南城,什么都没有。

    苏茜,从这里走出去的是你,留在这里的是我,我们之间真正两清。

    我觉得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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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3|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7. ParkChanYeol最后一更加更~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希望他事事如意,他如意后,不见得自己有会多如意,因为他想要如意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嗓子里干燥的可以吞下一斤水,全身酸痛,病房里特别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点滴药水声。

    我眼在房间转了一圈,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晚七点,窗外光线正值秋天的萧瑟,隔着一点朦胧像是蒙了一层纱窗。

    许深霖就背对着光坐在我面前,坐姿挺拔没有半点弯曲,他的脸被光线模糊的隐隐约约,我看不见他表情,只是沙哑着嗓音说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你来了。

    他撑着下颌的手放松了下来,靠在椅子那里没有动弹半分看着我,我觉得这样的他似曾相识,那还是我们之间没有现在这样多的纠葛。

    炎热的夏天,我站在他办公室,看着他一脸专注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一看就是恍惚一个下午过去。

    那一个月,正值盛夏,而现在已经是萧瑟的秋天。

    他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在薄光里没动,我好想问他冷不冷。

    可出来的话却是冷漠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你来做什么。

    我想过很多次睁开眼会看见他,可那都是想象,想象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而现在他能够来看我我真是要谢谢他。

    似乎我醒来他也没有多么高兴,只是正了正身体说,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我说,谢谢,我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冰冷的语气刺激到他还是怎么了,本来坐在那里只是偶尔动了两下的许深霖忽然一下从上面压了下来,他两只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他的脸正好停在我几厘米的距离之上,他瞳孔里清晰倒映出我满脸的憔悴,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干裂,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却隔着万丈城墙。

    我不敢大口呼吸,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生怕他有什么出阁的动作,他却停在那几厘米之外再也没有靠近半分。

    只是瞳孔带着一层冰面破裂的冷冽,宋文静,你是不是很想死?嗯?

    我被他困在两臂之间,虚弱的笑了笑说,谁会想死,我从来都不想死。

    我们说了这段话的时候,医院门口站着一位端着药的护士,她尴尬咳嗽了两声,许深霖收回手重新坐了回去。

    那护士推着手中的药走了过来,说,胸口的纱布已经换了,这是药趁热喝了。

    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护士手中推车上面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有一大堆的西药,有些嫌恶的侧过脸,身体却动弹不了半分,胸口上像是始终压着一块石头。

    许深霖,嗯。了一声。

    那护士推着推车推走,病房又恢复安静,许深霖手中端着那晚黑乎乎的药,耳边只听见瓷勺碰撞瓷碗的声响。

    良久,他再次开口说,面对我。

    我不听,他一下钳住我下巴表情有点凶狠的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动不了,只能瞪着他,也不说话,他拿着那晚药就要来灌我,我明知不能动,却还是伸出手将他手中正打算灌我的药一把抢过来,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对着他狠狠的砸了过去。

    房间有碗落地声,之后是破碎,再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他身上全部都是黑乎乎的药,我对着他吼说,许深霖!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吼完后,才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口有什么东西又开始在那一层纱布之下暗涌而上,而许深霖站在那里许久,一直垂眸依旧看着衣服上的一大块药渍。

    我以为他会比我更加凶,没想到很久过后,他才重新抬起脸,薄唇紧抿的模样,最终走到我床边按了服务铃,护士再度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面满地的碎片和许深霖身上的药渍,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却始终没有说话。

    许深霖对着护士吩咐说,换一碗。

    那护士说了一声好,将房间碎片打扫干净后,便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中再次端了一碗。

    许深霖这次也是毫不客气,端着手中站在床前,满脸冷漠的说,是自己喝还是我灌。

    我说,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喝。

    许深霖也不再和我争辩,他直接掰着我下颌,拿着那碗还有些微烫的药对着就灌了下来,我死死的挣扎着,那些苦的似黄连的药一直不断往喉咙里灌,许深霖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大,丝毫就没有半分松懈,那碗药有一半全部被我吐了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流了下去。

    我憋着一口打算吐了出来,他将碗一收,便压了下来,将我最后一口给封住,我死死的挣扎着,他按着我身子不准我动,舌头直接挑开我牙关,那口药被强制性吞了下去。

    他从我唇上离开,嘴角有着黑乎乎的药渍。

    而此时医院门口正好站着徐达,许深霖看都没看他,直接伸过手拿着一方手帕在嘴角拭擦了一下,随机随便扔在桌上,冷冷看了我一眼说,我希望下次喝药不需要我用这样野蛮的方式。

    说完,便再也不看躺在病床上体力全失的我,对着徐达说了一句,找特护好好看着她。

    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全身瘫软,直到下午许深霖再也没有来过,倒是宋濂来看了我一眼,我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苏茜怎么样了?

    当时宋濂坐在我床边满脸气愤把苏茜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之后看向我,许久才一副当讲不当讲的模样说了一句,苏茜在局子里疯了,现在连审核这件案子都是问题。

    我听了恍惚了很久,宋濂在一旁说苏茜她妈去局子看她,苏茜都不认识了,在那里探监时将那块隔着的玻璃拿凳子砸了个稀巴烂,狱警拦都没拦住,她妈在那里当场晕了过去。

    我听着许久才哦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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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3|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98. 付诺

宋濂说苏茜疯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后就在也没有想这件事情了,只是宋濂坐在那里问,她说,宋文静,事情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苏茜疯了后,在监狱里大吵大闹说是你陷害她?警察局正在查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看向宋濂说,你不相信我?

    宋濂立马摇摇头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可你要警察局人家相信啊。

    我躺在床上,胸口疼的喘不过气,我想过宋濂她们会怀疑,可这个世界上以证据为主,刀上有苏茜指纹印,她还有过案底,一个疯子口中所说的陷害,没人会信。

    宋濂看了我许久,最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她说,宋文静,我总觉你那天一夜未归回来后就变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闭上眼睛不想谈,那一天我永远不想提,宋濂见我疲倦的模样,挺着肚子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下午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休息,病房里来了一个想象不到的人,护士整给我冲洗包扎好,门外老远传来付诺清脆的声音。

    我躺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将胸口拆下来的纱布换了,他们说我这才昏迷了整整整一个星期,刀尖如果再进一步,估计我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旅游了,

    护士将染血的纱布扔到垃圾桶,然后收着给我用药的瓶瓶罐罐,付诺走进来站在那里默默看了许久,等抬头看向她时。

    她才对我微笑着说,我来看看宋小姐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付诺也不和我计较,将凳子一拉坐在我病床边,病房里充斥着一股药水味,付诺说,宋小姐不喜欢我,我明白,我同样也不喜欢你,只是今天来也是单纯的看看你,宋小姐手段不觉得卑劣吗?

    付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多大的起伏,我翻过身来看她,胸口的伤依旧在隐隐作疼,我说,什么手段,什么卑劣。

    付诺看了看手腕上一枚精致的水晶镯子,水蓝色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冰裂,在灯光下透着一股海洋蓝的神秘。

    付诺习惯性在上面摸了两下说,宋小姐心知肚明,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你却仗着深霖对你以前的那段关系,不断用自己生命来威胁他,你不觉你太不懂事了吗?

    我怎么都没想到付诺会想到这一层,这一层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过,我看着付诺自信满满的那张脸,有点可笑的说,付诺小姐这是来兴师问罪?你觉得是我给许深霖添麻烦了?我没让他来,而且我是死是活和他什么干系,是他自己主动来的,付诺如果觉得吃醋了,也可以同样插自己一刀。

    付诺被的话激怒,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和微笑,这就是她们这种富家千金该有的气度,就算在气极之下也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说,今天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的价值不是在于一个男人多么在乎你,而是你可以为这个男人得到他想要的,宋小姐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或许深霖现在顾忌以前你们之间的那几分情谊,可这些情谊被你耗尽后,以后你还想你们之间会怎样?

    她看我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后,微微一笑说,反正我和深霖就要复婚了,去了国外后,我相信这点情意在如何绵长,也抵不过我们夫妻一场,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抚平你在他心里的痕迹。

    她说完,将手中的水晶镯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再说宋小姐现在和南城不清不楚,我真为金婷姐感到不值。

    她提到江南城我眼色忽然一冷,像是被人刺中哪一根弦,躺在床上快速坐了起来将床头柜上所有东西全部扫了下去,本来坐在那里没有半分动弹的付诺被我忽然的动作吓的快速站了起来,我砸了所有够得着的东西,砸完后一只手撑在床上。

    死死瞪着付诺,我说,付诺小姐,如果你今天只是来和我说这些废话的,我告诉你,这里我不欢迎。

    付诺冷着脸刚想说什么,一直在门外的徐达听见了响声快速走了进来,看见一脸冷然站在那里,又见我撑在床上,沉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看着徐达说,许深霖不是说让你好好照顾我吗?

    我指着付诺说,没有我的允许,下次如果她再擅自进入我病房,你们就全都给我滚。

    付诺最终没忍住,瞳孔里闪过一丝愤怒,她说,宋文静,你别把自己当成个东西。

    我说,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把自己当成过一个东西。

    付诺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耍阴谋自然是老手,可嘴皮子她还比我差了一个等级,她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徐达立即走了上来对付诺说,付小姐,要不您先

    付诺冷冷撇了徐达一眼说,徐达,你现在是在命令我?

    徐达立马说,不敢。

    付诺趾高气昂的说,不敢你就给我闭嘴,这样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来管我,我是深霖妻子。

    我听了这话,在一旁更正道,付小姐太不要脸了吧,还没复婚,顶多算是前字。

    付诺气的全身发抖,最后气极反笑道,宋文静,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对我的无理。

    她说完这句话,正好特护从外面端了一杯咖啡进来,大概是想要让她喝点咖啡消消气,付诺看了特护一眼,冷笑了一声,伸出手端着喝了一口,然后看先徐达说,这间病房是不是深霖账户上挂着?

    徐达说,许总已经全部付款,付款人写的宋小姐的姐姐。

    付诺说,宋小姐,我们不是慈善家,等病好后,希望您能够把医药费和手术费的钱一并还一下。

    她说完,将咖啡杯往特护手中一放,这句话正好被去而复还的宋濂听见了,走进来搭了一句话说,付诺小姐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还钱,你应该现在还没这个资格,而且钱我们也不是还不起,许深霖愿意给,我们凭什么还。


99.  对错是非

宋濂去而复返让我惊讶,我有些惊慌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回来了。

    宋濂瞟了一眼付诺说,我要是不回来,任由你白白欺负吗?

    我有些害怕我付诺说出那天在江南城看见我和他躺一床上的事情,我如果被宋濂知道了,她一定会剐了我,而且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向他解释,这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掩盖的很好。

    宋濂见我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疑问的问,怎么了?

    我咬着唇没说话,付诺看到我表情不自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宋濂忽然像是明白什么,我很怕将那件事情当着宋濂捅破,立马对着站在那里一直没动的徐达发脾气的说,徐达!我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吗?

    付诺脸上先前被我激起的愤怒早已经一闪而光,她反而笑意吟吟看着宋濂许久,笑着走上去伸出手对宋濂道,你好,宋小姐是文静的姐姐?

    宋濂平时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不管她什么身份,说出的话同样刀子一样,她看都没看付诺,将脸别向我说,我说怎么一进来就一股子骚味,宋文静我才出去多久啊,这人是谁啊,我和她熟吗?

    付诺本来打着笑意的脸僵硬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打量一下宋濂的有些凹凸的肚子说,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说南城哥的。

    付诺说完这话,宋濂忽然快速转过脸,目光尖锐的看向付诺,陈金婷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什么!

    付诺说,果然如此。

    她忽然捂着唇娇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在这间气氛僵硬的病房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宋濂被她那样的笑搞的很恼怒,瞪着笑的莫名其妙的付诺说,你笑什么?

    付诺笑了很久也不见停下来,直到宋濂发话问她,她才隐隐约约收了笑意,摇着头看向我说,宋文静,果然是我高看你了。

    我冷声说,徐达,我数到三,如果她不走,你也给我滚。

    徐达站在一旁这才动了动身躯,对着付诺说,付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付诺眼内的笑还没收完全,看向徐达说,我们两个人也相识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走吧。

    我看着付诺转身后,刚才时刻提起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宋濂还在为付诺那深有其意和只说一半的话弄的莫名其妙。

    正要进一步问我什么意思。

    本来转身离开的付诺高挑的身材一顿,许久才听见他喊了一句深霖,我听了立即侧躺下脸面对着墙壁这边。

    只听见付诺声音满是柔和说,深霖你怎么来了,我刚来看宋小姐,你今天不要去公司吗?

    许深霖许久才回答,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付诺有些委屈的说,宋小姐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吧,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在这里赔罪很久,她还是不肯理我。

    许深霖冷笑了一声说,你别理她。

    那句别理她像是一瞬间判定了我的错与对,简短又不给人留有余地,像是我无理取闹,我躺在床上双手握的泛白,宋濂听了这话立马在一旁说,付诺,什么叫我妹妹对你发脾气,明明是你说话太贱!少给我反咬一口。

    付诺说,我可没有反咬,你是后来来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清楚,需要我出去解释给宋小姐听我也没有意见。

    付诺话里满是意味深长,我明白她是说给谁听得,第一时间趁着宋濂还想开口,我立马从床上翻了一个身看向宋濂说,好了,别和她吵了。

    许久才咬着唇才说了一句,是我不对。

    付诺站在许深霖身边说,那你觉得需要和我道歉吗?

    我双手紧握住拳头,付诺漂亮的脸上满是得意,她本来就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隐隐透着傲气的女人,漂亮,闪耀,无形中就有股压人一截的气势。

    我看着她许久,病房里气氛再次凝固,我看向站在那里没说话的许深霖,他也正在看着我,似乎等着我将这句道歉说出口。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多充满可笑的事情,我看着他许久才问出一句,你也觉得我该道歉是吗?

    许深霖没有前进一分,也没有后退一份,依旧站在付诺身旁说,对错是非不需要我教你。

    我哼笑了一声,付诺站在一旁说,哎呀,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文静何必当真呢,等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你现在还在生病期间就好好休息,道歉就不勉强了,好好休息吧。

    付诺说完这句,宋濂立马就跳了出来指着许深霖鼻子骂着说,你凭什么要我妹妹道歉!我告诉你,许深霖是你对不起宋文静!当初既然没想过要在一起,就不要去搭理她,现在好了,前妻回来了,宋文静是不是也该退场了?!

    许深霖被宋濂指着鼻子骂没说话,反而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拦住宋濂说,宋小姐,说话请注意方式。

    宋濂笑了两声问,说话方式?你觉得我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和你们说话?还想让我对着你们用香火祭拜完再说嘛?

    眼看着战火升级,我忽然捂着胸口倒在病床上疼的发抖,满脸冷汗翻滚着,宋濂本来还想和他们理论一番,见我在床上疼的满脸冷汗到处翻滚,第一时间看到了冲上来焦急问我怎么回事。

    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连和宋濂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疼的到处翻滚,四肢用力牵动伤口,刚换好的纱布一下就染了血,宋濂见我这个模样,急的哭了出来说,宋文静,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宋濂伸出手将我身体按住将我手从伤口上拿开,看到被血染红的纱布后,忽然手一抖,她大哭有些慌张的说,宋文静,伤口裂开了!


100.  挑战极限

 许深霖在听见宋濂说伤口裂开后,第一时间将她推开,冲到我身边来然后查看我的伤口,他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然后又一把将我手给抓住,我紧紧握住拳头,就是不给他看。

    他阴沉着命令道,松开。

    我死死握着手就是不松,他力气比我大,伸出手丝毫不费劲将我手给掰开,我手指五个鲜红的血痕印,我看着他,看着他笑。

    我说,现在你满意了?

    他抓住我手的一僵,站在那里看着我良久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下一刻一定会扑上来将我杀了,他黑色瞳孔里风起云涌许久,最后恢复了平静,说了一句,喊医生。

    医生来了后,宋濂和付诺还有徐达都被关在了病房内,只有许深霖站在明亮的窗口看向窗外,医生叹了一口气给我处理好伤口说,何必呢,受苦的只是自己,姑娘,这是接近心脏的地方反复经不起的折腾。

    我没说话,那医生见我们都不说话将伤口弄好后,识趣的离开,我躺在病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许深霖的声音从窗口那端平缓传来,不想道歉可以说,为什么要自残。

    我没有睁开眼睛,闭目继续说,你有过机会让我说嘛?

    他没在说话,我感觉自己眼角有热泪划过,许深霖,如果只是为了以前那点情谊我觉得你大可不必站在这里,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我配不上你就是配不上,我自己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他转过身来看向我说,难道江南城你又配得上?

    我睁开眼倔强的看向他说,你终于问出这句话了?

    这么久我一直在等待他主动提起江南城,可他永远都是沉默不语,仿佛我不去提那件事情就不存在一样,我一直等着他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南城床上,为什么转眼间毫无预告我们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有时候我总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所有主动选择去爱的人永远都是幸苦的,以前总觉只要心不死,这一切都还会有希望,可现在我也没明白我心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总觉得还差一口气,很快我连对他最后那一点点希望都将破灭。

    他最后将伸出手将白色窗帘拉了起来,房间的亮度降了一个色调,他淡漠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转身便要从病房走了出去,我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大声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面对这个问题总是逃避,许深霖,我和你说,我就是和江南城睡了,你那天看到的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需要我和你细细回忆那些经过吗?你想听吗?那天的夜晚可真是漫长。

    我用尽所有我能够想到的话来刺激他,他本来看上去还平淡无波,我见他还没反应,又想说什么。

    他忽然抬脚就对着身边一条木制的椅子狠狠一踢,那条凳子霎时间就飞出了很远摔在地下,五马分尸,房间里顿时一阵剧烈的响声,被关在门外的宋濂听到声响后,立马在外面死死敲着门说,许深霖!你要是动我妹妹一下!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宋濂拍门不断在外面敲打,我很少看见过许深霖发脾气的模样,以前他几乎都是笑意吟吟的从来不见他说重过半点话,现在他一脚把凳子给踢了,我嘴里的话被吓退的干干净净。

    躺在床上警惕看着他,他一步一步靠近我,我拽了拽被子有些哆哆嗦嗦的说,你要干什么?

    许深霖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我努力让自己镇定,谁知他停在我床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似乎在强压着平静,宋文静,这段时间我非常烦,我不保证你说的这些话会让我对你做出怎样的事情,你最好给我消停一下,不然。

    我立马接话说,不然你想怎样!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高大的身躯忽然倾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停在我脸上,他摸了两下温度冰冷,你知道我手段,宋文静,别试图挑战我的极限。

    他说完那句话,将手从我脸上收了回来,身体挺拔站在我病床前观察我表情许久,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然后什么一句话都没说,迈着优雅的步调离开。

    许深霖将门拉开后,宋濂第一时间揪住许深霖领口语气非常火爆的说,你刚才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宋濂正揪住许深霖领口,徐达想要过来拦住他,被许深霖一个手势制止住了,他看着宋濂许久,伸出手将揪住在他领口宋濂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掰开,然后对着宋濂说了一句,回去告诉江南城,让他这段时间给我注意点。

    说完,便将宋濂的手一甩,冷哼了一声,也没顾宋濂在后面大呼大叫,背影没有一丝犹豫离开。

    宋濂气冲冲走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没说话,发了好大一通牢骚,见我没有给她半点回应,她才有些无趣的坐在那里闭上了嘴。

    我在病房待了差不错三天,宋濂为了怕我妈起疑不能常来,而我自己也没什么朋友看我的人更加很好,反倒是警察局的人来了,坐在那里盘查了当时的情况,还有我和苏茜之间的关系,问是不是我报的警,我一一回答了。

    他们和我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后,警察无意间问了我一句知不知道苏茜家里的情况,我楞了楞。

    警察说,她们家家庭情况有些特殊,你们两个人既然以前是好朋友,对他继父有了解吗?

    我想了许久,听说他继父对他十五岁的时候实行过强奸。

    那警察惊讶的说,哦?这话属实吗?

    我说,她亲口和我说的。

    那警察在本子上做了记录,一面又问,嫌疑人一直反复强调是你陷害她,事情现在正在调差中,也希望宋小姐能够积极配合我们调查。

    我说,好,我会的。

    警察正想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犹豫了许久问了一下苏茜最近的情况,警察说,目前她情况很不好,可能需要送入精神院进行治疗。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2:11:3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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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5|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1. _Jessie°水晶鞋加更


我听这话许久都没有说话,警察离开后,自己房间发呆了一个下午,之后三天,我在心里数了数许深霖已经有三天没来看我了。


    数完后,觉得自己真是笨,三天根本不用数,他几天没来我闭上眼睛都明白,有一天我觉得无聊,徐达在病房里照顾我,我坐在床上一直盯着他,盯到他有些发脾气了。


    我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喜欢付诺。


    徐达本来正在翻着我这几天饮食记录的手一顿,我一看立马就察觉出问题了,躺在床上又问了一句,你真喜欢许深霖的前妻?


    他耳根立马就红了,只是板着脸说,宋小姐别乱说。


    说完便要出去,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我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觉得徐达这个表情简直太有意思了,笑完脸上有恢复了面无表情。


    自己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这几天我老老实实的也不吵也不闹,宋濂有时候会满脸忧愁来这里陪我,有时候也会唉声叹气的说,宋文静,怀了这个孩子真是受罪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她虽然这样说,可脸上总会不经意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祥,这样的表情我在我妈脸上时常看到,宋濂自从怀了孩子后很少提过江南城,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死心。


    只是看上去比以前有很大不同,经常就会拖着问我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我时常都是毫无兴趣说上两句。


    孩子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心口上的伤疤,别人碰不得。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差不多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许深霖几乎都没有来过,只是有几次半夜,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有人影在晃。


    我第一时间以为是鬼,害怕的不得了,多次想要睁开眼睛去验证却始终不敢,一直到出院也不知道那人影到底是人影还是鬼影。


    反正小时候在医院被吓到后,对于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抗拒感。


    还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嘟啷着要喝水,身上有伤医生吩咐尽量少动,我迷迷糊糊喊着特护给我端水,又感觉那个人影在我眼前晃了晃,没多久唇边就挨着一个杯子口,我闭着眼睛,一边如饥似渴的吞着,本来脑袋还是处在混沌时期,那端着杯子的人托着我下颌防止杯内的水侧漏,轻声说了一句,慢点喝。之后。


    我整个人一僵,喝完那杯水后始终没敢在睁开眼,直到病房里的灯被人关掉,我这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门口,走廊外面的灯泄漏进来将那高大的背影照的模模糊糊,却极为熟悉。


    大概一秒,门被关上后,我一个人在病房流了大半夜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早上醒来的时候双眼肿的跟什么似的,都不敢看人,却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


    那一晚,睡的太过模糊,之后才明白我那么想他,却始终连靠近他和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不敢,其实我最害怕他会嫌弃我。


    连我自己都嫌弃现在这样的自己。


    宋濂孩子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来医院检查,满脸喜滋滋的模样和我说,将来一定要让她儿子快乐的成长,说了很多憧憬未来的话。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宋濂说着说着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林安航身上去了,她说自从林安航死后,林母一直拒绝见他。


    林母为了林安航他爸死的那件事情哭瞎了眼睛,林安航要去照顾林母都被毒打了一顿出来。


    宋濂叹了一口气说,林家的人也怪可怜的。


    宋濂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我和她最大一点不同是,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会记住一辈子,就算林安航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永远没有办法向宋濂那样去同情他。


    这叫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如果当初林安航没有和苏茜在一起,我们假如不离婚,他和苏茜名正言顺在一起,我们之间也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很多事情因果轮回,每个人都必须承受,我没办法同情他。


    而我自己也得到了想用的报应,假如我们没有离婚,我就不会遇见许深霖,不遇见许深霖,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宋濂说完后,往常到点回家,我坐在病床上看了许久,打算下床走走,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看到沙发上有一份什么文件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份销售企划案。


    我正在疑惑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许深霖最近很少来看我,正打算把这份文件随便扔在哪个角落。


    门在此时被人推开,我回过头去看,身后正好站着许深霖,我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文件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装作没看见他。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走上来捡起沙发上那份文件,我以为他会在病房里停留一下,谁知拿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都没说出了病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窗口大树上泛黄的叶子,许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算去走廊外面转转,正推开门,发现推不动似乎有人靠在上面了,又稍微使了一点力,那人大概是从门口离开了,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来开。


    站着的正是刚才离开的许深霖,我吓了好一跳,他平静的问我要做什么。


    我第一时间硬声硬气的说,关你什么事。


    然后将门狠狠一关,自己捂着心口在那里平复着心跳。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又将门拉开,他果然还没有走,我直接开口说,你和你前妻什么时候复婚。


    他简短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气的再次将门狠狠一关,然后还将病房门给倒锁了,我靠着门的时候,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声音缓缓从门那端传了进来,声音里面满是疲惫甚至带着一些沙哑,和以往的他很大不同,以往的他说话从来不带一丝哀求,永远都是平淡而让人觉得甚至带着一丝拒人千里外的漠然。


    他说,媛媛,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这样说,我依着门滑了下去,捂着嘴尽量防止自己哭声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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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6|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2.  就算世界灭亡也不可能


我蹲在里面多希望给他一个回应,告诉他我从来没想过和他闹,可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这段时间我尽量将自己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变的尖锐,变得让自己不受所有伤害,可我却总是没办法去忘记那些事情。


    我无法给他回应。


    外面的动静开始变得静悄悄,我摸了摸眼泪,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病服,觉得自己脸上伪装的够完美后,才打开门。


    门打开后,我在心里想了千百次和他好好说话第一句该是什么,可门外早已经没有人在那里。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门口许久,才再次将门给关住,他永远都不愿意多等我一会儿,如果多等我一会儿,我刚才一定会对他说,许深霖,我重归于好吧。


    我出院那天一个人收拾了病房里的所有东西谁都没通知,就连徐达都不知道我什么离开的,我回到家的时候,是我妈给我开的门,她也不问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只是像往常一样说了一句回来了。


    然后又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还想好了一肚子说辞和她解释这段时间没回家是去哪里了,她老人家做了一大桌菜让我吃的干干净净。


    她不问,我也不说,自己吃完饭横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我妈牵着我爸说要去楼下散散步,我点了点头。


    宋濂来到客厅,问我怎么这么早出院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在医院呆的烦了,宋濂哦了一声,在我身边坐下。


    这段时间她在家开始安心养胎,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我妈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整个人看上去胖了一圈,以前她总嚷着要保持身材保持身材,每次吃饭都不吃米饭,喝点汤在桌上做做样子算是吃饭了。


    我妈总是手拿着扫把将她减肥餐破坏的什么都不剩,甚至为了减肥曾今还想过搬出去住这想法。


    如今怀了孩子什么都吃了,反正从我坐在沙发这么久,她嘴巴就一直没停过,我问她怎么和我妈说这几天没回家的理由了。


    宋濂说她也没说什么,随便撒了个谎说我跟着别人出去玩散心去了,说我妈只是哦了一声,说了一句安全回来就好,就这样算了。


    我在心里想着,我妈肯定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像是上次我爸病了,她也只是时常念叨几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不是需要被戳破的。


    我在心里正在感叹我妈真是一个贴心小棉袄时,门在此时被人推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老妈,她黑着脸说,宋文静,这半个月你去干什么了,去准备一个本子一五一十全部给我写清楚,一个字都不准漏,等我回来,我要看。


    说完,再次把门一关,来无影去无踪,宋濂在一旁笑的有些丧心病狂。


    我坐在那里半响,始终不知道这个报告该怎么写。


    夜晚的时候离商场还有两个小时关门,我捎上宋濂去商场挑手机,宋濂问我上次不是才买了一个吗?


    我含糊其辞的说丢了,宋濂在那里大骂我败家子,我仔仔细细在那里挑着,那服务员非常耐心的给我推荐了一款三星最火的一款机型给我。


    然后给我介绍了一大串的功能,我没听懂,也没在和她纠缠,问她打不打折,姑娘说不打折只送东西。


    便让她给我包了,宋濂付的钱,因为我身上几乎身无分文了,只不过去口袋里摸的时候摸出了那枚粉钻。


    它依旧是耀眼的,和我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宋濂见我拿着那钻戒发愣了许久,说,别看了,你和许深霖唯一的好处就是赚了一枚戒指,比当初和林安航离婚拿了台破电脑值钱多了,你该庆幸了。


    我想,是啊,我真该庆幸了,如果没有他我连这枚戒指的机会都没有,我是该知足了。


    这个世界那么多没有在一起的爱情,我们之间没有结果又能够怎样,想了想,将手中戒指收了回去。


    手机付款后,我问那售货员这里可不可以补号,那售货员说补号可能会有点麻烦。


    我说我不怕麻烦,然后填了一堆单子,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号码才补好。


    回到家的时候找了一个月饼盒子将那枚戒指放了进去,第二天新买的手机给我打第一个电话的人是林安航。


    我当时楞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电话该不该接,我和林安航处了在他父亲的葬礼上见过一面,之后我们之间就没怎么联系过了,就连上次他发短信给我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许深霖直接扔了出去。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我迟钝了大概五秒,最后想了向想按了一个接听键。


    接听后那边却始终没有声音,我以为是林安航那边没有信号,接二连三喂了几句,那边才有声音响起。


    林安航第一句话就是说,宋文静,我以为你不肯理我了。


    我楞了一下,立马大咧咧的说,我手机这段时间丢了,今天才把卡办回来,你找我干什么。


    林安航问我那天他发给我的短信我有没有看见。


    我晕了一下,想到那天的短息我都没机会看就被我许深霖给扔了,哪里知道他给我发了什么。


    只能撒了个谎告诉他还没接收到他短信手机就丢了。


    他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句,我有些好奇的问他那天他到底发给了我什么,林安航一直不肯讲,只是说如果没看见就算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那天许深霖表情太过奇怪了,我逼着林安航问了许久,他才原封不动将那条短信发给了我。


    上满写着简简单单的八个大字,宋文静,我们复婚吧。


    我足足瞪着这条信息许久,然后随手一删,之后林安航炮轰我电话我再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第三天的时候我在床上睡了一夜,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决定和林安航说清楚我么之间的问题,边约着他走出来,必须告诉他让他不要在自恋了,我们之间完全没有那个可能,就算世界灭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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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38|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3.  许总真是好头脑


我去约林安航的时候是他订的位置,我在家里把以前他搜刮给我的东西都带了出去,还有他那枚中国黄金的戒指。


    左右看了一下,觉得真是和钻石戒指比差远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选黄金,而且现在黄金还贬值,都快贬值成不锈钢一样的价格了。


    只有钻石才是永恒的,钻石打磨公司挖一颗石头大小的钻石都要震惊全世界。


    当初离婚走的匆忙,我都忘记还给他了,没离婚前打算结婚纪念日总想着让林安航给我买一副白金项链,可这项链还没实现,黄金戒指又该物归原主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总想把我和他有关的东西还的干干净净,可该还的都是值钱的,不该还的都是一堆没用的废物。


    难怪宋濂常骂我假清廉,如果要是换做她是我,她一定第一时间把这枚戒指拿到黄金店给卖了。


    我正在和这枚戒指在房间进行告别仪式,宋濂把我门给推开,站在门口见我举着这么戒指在发愣。


    然后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钻石戒指,她有些无语走了上来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问,哪个好看些?


    我指了指钻石戒指,她说,宋文静,我告诉你,钻石和黄金是没有可比性的你明不明白?就算黄金明天被市场贬值成白菜价,钻石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没有半点弯腰的可能性。


    她说完,话锋一转,当然,什么样的戒指配什么样的戒指托,许深霖这高傲的钻石你就看看算了,别整天想着,反而惹的自己一身骚。


    她说完,边将两枚戒指塞到我手里,然后走了出去,我楞了一下,觉得宋濂现在说话越不近人情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戒指收了起来。


    换完衣服下楼,等到达林安航约定的地方之时,他立马发了一跳短信给我说是改了地方,我忍了忍,之后又拦了一辆车敢去改地儿的地方。


    车子停下后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会所晕眩了一下,以前林安航最忌讳的就是来这些高档的会所,因为他这个职业很容易一点不慎就会被人抓到话题把柄,来这么花钱的逍遥窟,也亏他敢来。


    我没想那么多,按照林安航给的地址,本来想一间一间包房找,立马就有一位服务员眼疾手快走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宋小姐。


    我点点头,她微笑的带着我来到一间包房,然后对我说了一句稍等,便伸出手在精致的木门上敲了三下,才推门而入。


    我跟着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似乎是在谈什么事情,我站定了一会儿,林安航最先看到我立马笑脸相迎走了过来说,文静,不好意思刚才在半路上遇见许总约我出来谈点事情,所以直接改了地方。


    我狐疑的看了林安航一眼,想着他什么时候和许深霖变得这样好了,还同桌吃饭真是不常见。


    许深霖坐在位置上手中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喝了几口茶,也不理会我,反正当我们不认识一样,要是早知道林安航和许深霖有约我早就不该来了。


    林安航将我引着入座,正好面对着许深霖,他看都没看我,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徐达拿出一份文件,许深霖接过放在手中翻了翻,然后非常客气的递给林安航说,林处长,希望这次能够为你的升职尽一点微薄之力。


    林安航接过那份文件后,翻看了几眼,脸上的笑意越发掩不住了,他一面看了几眼,一面说,以前都是误会,既然如今许总要和付诺小姐再婚了,我们自然是合作关系,这件事情我会尽力。


    他说完,把手中的文件一收。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林安航,他不理我,我直接伸出脚在桌下踹了他一脚,见他没反应,又踢了她一脚,没踹好,把鞋给踢飞了出去,我吓了一跳,


    一边若无其事喝着茶,一面若无其事笑着看向林安航,发现林安航和许深霖都没注意下面的情况,我才敢低下头不经意瞟两眼,发现鞋子正好落在许深霖脚边。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然后若无其事抬起头来,许深霖执着茶杯若无其事的看向我说,宋小怎么了?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躁动。


    我在心里大骂他一声禽兽,还要端着脸面说,没事,只是腰有点疼。


    林安航听见我腰有点疼,立马就关切的揽住我腰说,怎么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立马摆摆手说不用,林安航才放下心来说,上次的事情许总已经向我解释了,其实也是我不好,那时候我糊涂,任由苏茜无理取闹也不会逼得你请许总帮忙演那一场戏。


    我有些糊涂的说,什么戏?


    林安航说,就是上次下雨你在我们公司附近


    林安航大概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下面的话美誉说出来,可他不说我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说的话,我看向许深霖冷笑了一声说,许总,真是谢谢你为我解释了。


    许深霖笑了笑,说,只要林处长不介意就好。


    林安航立马说,怎么会,上次在医院也是我无理了。


    我不清楚许深霖和林安航胡诌了些什么,可仔细去算一算估计也不是些什么好话,林安航今天似乎很高兴,说要到酒库亲自去选一瓶好酒庆祝,便从包房走了出去。


    林安航一出去,房间气氛立马就凝固住了,我们谁都没说话,倒是许深霖手拿筷子夹了一块酱色猪肝放在我碗内,说,补血的。


    我将碗一推,说,我不吃猪肝。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在耍什么小脾气,转移话题问,出院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声音带着嘲讽的说,许总真是好头脑,编的一手好故事。


    他似乎根本看不见我的脸色,放下手中的筷子,蹲在桌下我感觉有双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脚,我脚上一用力就想踢开他的手,他握的紧紧的,低声说了一句,别动。将我踢在身边的鞋子捡了起来缓缓给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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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不,我不喜欢他


   我说,你们在计划什么。


    许深霖站在了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我说,你宁可相信付诺也不愿意相信我?


    许深霖没说话,我讽刺的笑了笑,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和许深霖都各归各位,静静坐在那里,就刚才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安航拿着一瓶拉菲红酒进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被服务员开盖后,红酒芳香浓郁,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颜色。


    林安航问我是否等久了,我端着红酒喝了一口,说,没有。


    许深霖端着酒杯笑意吟吟敬林安航,说着客套的话说,先提前为林处长贺升职之喜。


    林安航说,合作愉快。


    杯子轻轻一碰,在灯光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听在耳朵内却麻麻作响,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一切带着不同寻常,好像随便一个东西就会把这个看似平静的表面炸破。


    林安航和许深霖两个人零零碎碎说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坐在一旁表情木讷的看着,也不说话,直到林安航坐在一旁对着许深霖说,许总曾经也是文静的上司,我们两个人也结婚五年了,如果算上今年的话也算是六个年头了,今天既然许总在这里,那就请您为我和文静说几句好话。


    林安航这个开场白让我心头一跳,正皱着眉看向他打算要干什么,他当着许深霖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盒缓缓放到我面前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收,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还能够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够让我照顾你下半身,文静,请你一定要给我这次机会,事情走到这一地步,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林安航目光真诚的看向我,许深霖带着淡笑的表情一滞,他身后的徐达端起桌上的茶壶各自给我们倒了一杯茶水,说了一句,竟然不知道林处长今天还有这样一出。


    林安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许深霖说,我今天本来是想要和文静求婚的,没想到许总约我吃饭,我们也不是外人,算我们之间的证婚人也挺好,许总,您说是吗?


    林安航这话大概听了没觉得怎么,仔细一听却总觉好似带着一丝试探。


    许深霖执茶杯的手往桌上轻轻一放,睨向我说,证婚人我自然不敢当,这种事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代表你和宋小姐说什么,我就当个嘉宾也好。


    许深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几句话就将证婚人这个身份撇的一干二净,林安航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只是拿着那枚戒指盒忽然一下跪在我面前,将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铂金钻戒,造型小巧别致,和中国黄金比又上了一个档次。


    我记得很多年前林安航和我求婚说的第一句话是,文静,让我照顾你一生,嫁给我。


    我当时为了这句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求婚词为什么会那么想让人流泪呢,现在再次看到林安航跪在我面前,只觉得时光重演,就像很多年前我们都还年轻,年轻的纯白无垢,他像我求婚,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再次来看这一番场景忽然觉得讽刺无比。


    林安航举着戒指脸上满是郑重的说,以前我糊涂,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让你失望和难过甚至是心死了,我一直害怕的就是我们离婚后变成一个什么都没关系的陌路人,以前是我混蛋,我不想很多年后我们之间身边都没有彼此的陪伴,文静,我爱的始终是你。


    我看着那枚铂金戒指在灯光下有一只说不出的朦胧感,坐在对面连坐姿都没变动过半分的许深霖说,宋小姐仔细考虑清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人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表情依旧温和,正在心里淡淡嘲讽了一句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转脸瞬间视线一下便被他握住茶杯的手给吸引住了,指尖因为握的太过用力有些发白,若是不仔细去观察几乎都看不出来。


    许深霖是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在很多时候我见过他最多的表情永远是谦和有礼,甚至说很少发过火,而现在若不是熟悉的人去看,几乎都看不穿他现在这样一幅看戏的表情有着怎样的波澜。


    林安航一直跪在地下许久,也不见我有任何回答,见我视线看向许深霖,疑惑的问了一句,文静,你怎么了。


    我语气带着征询意味看向许深霖说,许总,您说这枚戒指我该不该接。


    徐达立马搭话说,婚姻大事宋小姐自己做主,许总只不过是响应林处长的要求当个见证者。


    我说,徐助理,你的老板还没说话,这里应该轮不到你开口吧。


    徐达刚想说什么,许深霖微微伸出手做了个手势让徐达别说话,气氛僵持了许久,许深霖才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宋小姐的婚姻大事我们无从插手,既然是私事那我们先离开了,祝林处长今天有个好的结果。


    说完,没有多停留半刻起身离开,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侧脸看向我说,宋小姐不要意气用事。


    他和徐达离开后,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林安航两个人,他依旧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我也没说让他起来。


    只是看着他许久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林安航半跪在地下说,难道你喜欢许深霖?


    我说,不,我不喜欢他。


    林安航皱眉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事事要询问他。


    我说,林安航,你虚不虚伪,既然你能够请人来看你怎样认错的,就不能允许我有半点征询意见的权利吗?再说,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当初就是因为我没问过身边人的意见才导致我现在都还在后悔。


    林安航有些歉意的说,是我多想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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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41|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5. 逼疯

林安航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长跪在那里不起来,我听着怎么觉着这里头这么大的威胁呢?

    可我宋文静天生就不是受威胁的人,我拿着桌上的杯子往地下一砸,里面还有半杯红酒,砸在洁白的墙上,溅了一墙的红。

    我指着那一地碎片说,林安航,如果你能够把这个杯子完好无损的复原,我就和你复婚。

    我说的没有半分后路,林安航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望着那一地玻璃杯碎片为难的说,文静,你这意思不是在为难我吗?

    我说,这是为难吗?林安航,你居然觉得会是为难?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以前我宋文静为你林家劳心劳肺一辈子,却得来现在这样的结果,那不叫善良,那叫蠢你明白吗?如今你随便想弄个铂金戒指把我打发了,告诉我以前是你自己糊涂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既然这个杯子你复原不了,咱们就当这一地碎片扫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安航说,你难道就不肯给我机会吗?

    我说,我给过你无数机会。

    林安航手中拿着那枚戒指一定跪地不起,我走在那里感觉自己今天要是知道这个情况我就不会来了,最后想到此行来的目的,在包包内翻了许久从口袋里面翻出那枚黄金戒指我伸到他面前说,今天本来我约你来是想要还你这枚戒指的,林安航,我希望你明白,不要让我们各自难堪。

    林安航单脚跪在地下一直垂着头没有动,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想到上次他在林父葬礼上那样一副颓废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不忍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希望的权利,姻缘连不成,总不能掐灭别人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情绪。

    只能忍了忍,语气缓和了一点说,这样吧,五年,给我们彼此五年的时间,假如五年后我们各自未娶各自未嫁,林安航,我就和你复婚。

    林安航颓废的眼里升起一丝希望,他看向我说,五年?

    我点点头说,对,五年。

    从包厢里面出来后,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大大松了一口气,正万般惆怅的时候,宋濂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按了一下接听键,宋濂在那端叽叽喳喳的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边打电话边走出会所的门,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今晚的夜空有些萧索,正伸出手打算去马路上拦车,忽然被人狠狠一扯,我手机没抓稳摔在了地上,我尖叫了一声。

    立马就有人将我嘴捂住一把将我拖到一个会所隔壁专门供人抽烟的地方,我第一时间意识到的就是绑架,正打算狠狠咬他的手一口之时。

    那人把我身体翻了一身,直接将我按在墙上,夜晚星空暗淡只大概看得清人的一个轮廓,他的气息却让人怎么都忽视不了。

    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答应了?

    我说,是,我答应了他,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反正你和你前妻复婚,我和林安航复婚,各自都归位,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嘛?

    我用话刺激他,他的脸在黑暗里晃动一下,忽然一把将我的手给拽住在我手指尖找着什么,我看着他这一举动嘲笑的说,戒指我早就藏起来了。

    他声音阴沉,脸色在黑夜里并不明朗,只看得清他脸的轮廓,他直接命令式口吻说,拿出来。

    我嘴倔的说,凭什么。

    他按着我说,你不拿?

    我说,我就是不拿,那是我和林安航的结婚戒指,凭什么要给你。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再次紧了紧,勒的我骨骼都是疼的,他喘着粗气说,你真不拿?

    我刚想说不拿,他的一下就吻了上来,双手就开始把我按在墙上扒我衣服,我吓了一跳,伸出手就要推开他,他纹丝不动的压着我,手伸进我衣服里开始游走。

    我吓了一跳,开始有些慌乱的想要说话,刚想张开牙关,他顺势钻了进来,将我所有的呼吸全部都夺走,他游走在我身上的手伸了出来忽然在衣服的口袋里摸了两下,发现没有。

    手又开始探到我裙底,我快要被吓哭了,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他不但没动,吸允的力道更加加重了,我嘤嘤的挣扎着。

    伸出手就想要将他推开,他直接将我手钳住,将我钳的死死的,在那一瞬间我们谁都没有再动,他将我压在墙上,许久才喘着气说,宋文静,给我回绝了,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在这里把你剐了。

    我刚想大骂他流氓,他的手放在我小腹处,我整个人立马一惊马上就不敢动了,只能怪异着脸有些便扭喘着气说,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他说,你现在才知道好好说话,先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说话了。

    我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好好说话,你不是无所谓吗?!

    他手立马一动,我本来还高昂的话在这个时候完全变成了碎碎念,只能许久才憋出一句,戒指我没收。

    他本来僵硬的身体在那一刻软了下来,整个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压在身上没有动弹,脸也压在颈窝处没有动,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轻扫着,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忽然醇厚的声音在黑夜里发出一声笑,良久才说了一句,被你耍了。

    我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不在乎吗?干什么先前把杯子握的那么紧,像是一幅我要是答应了就要吃了我的模样,你现在又不记得我,管我要不要那个戒指。

    许深霖靠在我身上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开始安静了下来,他靠在我身上许久,一直到我肩膀几乎都麻了,夜晚的秋风带着凉爽,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满是无奈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把我逼疯,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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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42|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6. 重归于好

半夜的时候我和许深霖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咖啡馆,两个人静静的坐着,他就在我对面,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看上去就跟二月的雨一样温柔。

    我尽量让自己的脸显得严肃一点,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聊的话题有点深沉过了头儿。

    可他时不时用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来秒杀我,我总是有瞬间走神,总记得就在前半个月我们吵的那么凶,他手中端着药来灌我的场景,现在这样柔和,哎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冷战习惯了,温柔来的突如其来,我有些恐慌。

    我扯了扯衣角,他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茶水单在点单,也不征询我意见看我需要喝什么,他自己喝的是一杯特别醒神的清咖,给我点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还有一小块提拉米苏。

    点完后,他伸出手解了解自己西装的扣子,脱了外套服务员接过为他挂在衣架上,坐在那里自有一股成熟稳重的魅力。

    看身边那些点餐小妹如狼似虎的眼神就知道,我虚荣,因为我的男人这样优秀,那么多人喜欢他,而他却喜欢我。

    等服务员退下后,我稳了稳心神,严肃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说,你给我正经一点。

    他伸出手又开始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我隐隐看到他有些凹凸的喉结,他却全然不自知,看向我说,我觉得我哪里不正经了。

    我说,你哪儿哪儿都不正经,你要是在对我放电,我今晚就把你压在这里办了。

    他笑了出来,垂眸的时候长睫毛被暗黄的灯光洒下一抹金光,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的睫毛居然比女人的还纤长,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能忍,随时都可以心猿意马的感觉。

    于是将眼神投向别的地方随处乱看了几眼,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好接下来深沉的谈判,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毫无预兆可以那样平静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说,我不是干净的女人,我离过婚,打过胎,而且前段时间一醒来就在你哥哥的床上。

    我坚毅的眼神看向他,半响加了一句,一丝不挂。

    他眼神闪了一下,随即覆灭。

    我脸上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严肃又无畏惧,可谁都不清楚此刻我的心事多么的心乱如麻,我在和他摊开来说,将我所有的不完美,所有的不好点通通告诉他,假如他嫌弃我,他不肯要我。

    那么我们就此在这里和平分手,我不怨他,因为是我配不上他。

    我捏着手心里一手的冷汗继续说,反正我们闹了这么久了,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必要玩以前十八十九那些小冲动,所有事情摊开来说,你明了,我明了,也不必各自对对方生怨恨,许深霖,这几个月我过的很混乱,很多事情像是全部商量了一样齐齐对着我涌来,那天的事情你也知道,江南城用宋濂要挟我来试探你,我没办法,宋濂是我姐,我只能妥协,你现在肯定觉得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那天在江南城房间我说不喜欢你了,那是假的,因为你都没说过喜不喜欢我,所以我是故意说出来气你的,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爱我,我很恐慌,现在你前妻那么漂亮,那么懂事,和她比,我简直有点见光就死的感觉,你要原谅我的不自信,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很市井的家庭,与你们都不同,我自卑,所以有的时候我很懦弱,这样一个我,假如你愿意接受,我们就重归于好,假如你不接受咱们以后各自都不要见面。

    我将自己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好意思后路,既然没有结果就要让自己像一个赌徒一样,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压在这一盘棋局上,如果输了,我心甘情愿退回自己防线,如果赢了皆大欢喜。

    我说了一大串话,他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连表情都不给我表示一个,我抿了抿唇,觉得输赢大概已经参透了一点痕迹。

    我等了他很久,见他还不打算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有些急了,带着点哭腔说,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一句话的事情,凌迟处死也不带你这样的。

    他见我有些焦急了,黑沉沉的眸子才闪过一丝情绪,他轻轻开口说,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我有些委屈的摸了一把泪,说,反正我就觉得你不喜欢我,你对我那么冷漠,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心塞,反正你对我和对你前妻一点也不同。

    他见我这样说,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我扯过随便摸了一把眼泪,他说,先前还说好和我严肃说话,现在又开始耍小孩子情绪了。

    我说,你连让我委屈一下都不行吗?反正这段时间我憋得慌。

    他好笑的说,行,你先委屈一下,听我来说。

    我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又忍不住掉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夜晚没什么好委屈的,很多委屈过去了过去了也没什么值得让人想哭的,可今天看到他坐在我对面,想到之前我们之间关系的恶化,还有他和他前妻总是进进出出,我心里就像埋了一颗水雷一样。

    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委屈总显得那样理所应当,我忍不住。

    他见我专心抹眼泪去了,立马沉声吩咐了一句,眼睛看向我。

    我听他这语气又想到之前他对我的态度,心里的气又开始火冒三丈,瞪着他说,你这是凶我吗?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话这样的语气。

    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那样的笑容真是灿烂,许深霖很少笑,至少在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笑的挺假的,明明笑的很温和,却总让人觉得他嘴角的笑意将别人划分了一条分界线。

    从容不迫交谈着,中间永远隔着一条河,这样的人骨子里带着疏离。

    他从桌上再次抽了一张纸巾弯身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放柔语气说,我没有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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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42|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7. 总觉得像是喜欢了一辈子

宋文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公司。

    他摇摇头说,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司大楼下,那时候是夜晚十二点,你加班到很晚,半夜下大雨,打不到车,你蹲在门口等雨等了半个小时,我的车就停在你面前,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请你上来坐坐,又觉得我太过唐突了,怕吓着你,这样纠结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我在车内一直看了蹲在大门口的你一个小时,你似乎在等什么人来接你,没等到,发脾气了,在公司周围看了一圈,停在我车面前,那时候我就想要开车窗问你需不要需要送一程,谁知道你抬脚就对着我车踹了一脚,嘟囔骂了一句混蛋,踢完就走人,我连追都来不及去追,第二天徐达打电话告诉我车子被撞的凹槽了一块,在维修站保养了半个月才被提出来,第一次见面你就给了我这样深刻的印象,总想着和小时候那暴脾气的丫头什么两样。

    许深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回忆色彩,他说的这件事情我有点印象,记得那天是因为赶一个案子加班到半夜,一早就打电话叫林安航来接我,在公司大楼下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林安航没来,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当时也没多想看到面前停了辆车,抬脚就踹了一下,当时气愤中,也没个轻重,那一脚下去谁知道那车跟纸片做的一样,一下就凹凸下去一大块,看了一下车的牌子,当即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哪里想到里面坐了人,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

    想到那次畏罪潜逃我现在还有些挂不住脸,我说,原来那辆车是你的。

    许深霖见我一脸汗颜的模样说,不是我的,你以为别人会那么容易放过你?早就去公司找你赔钱了。

    我抢白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那天你的车停的那样不靠谱,我顺脚就给了一脚,怎么也没想到它那么容易坏。

    许深霖说,好了,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你赔钱的,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公司,那时候你正带着耳机听音乐,我知道你大约也不会记得我了,所以故意板着脸去逗你,没想到你比我还凶,倒是出乎我意料。

    我说,那天我又不知道你是我老板,要是知道我一定连自己手中的鸡蛋饼都奉献给你,只要你给我加工资。

    许深霖见我总是反驳,也不阻止我,等我说完后,才又接着说,第三次见面,你站在饭店大堂红着眼睛,我正和几个厂商吃完饭,出来就一眼看到了你,当时我站在那里看了你许久,见你似乎根本没想过离开,所以才走上来问你怎么了,没想到你说吃饭忘记带钱了,你从小脸皮就厚我知道,为了不戳穿你,只能自己掏出钱塞到你手中,因为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是钱,我想着长大了,钱这个东西你会更加喜欢。

    他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果然喜欢。

    我反驳的说,那时候是你无缘无故塞钱给我,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可没想到你之后那么抠,还让人预先从我工资里扣了,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想潜规则我,把我快吓死了。

    第四次见面,你在我办公室站了一下午,你小时候耐心不好,那天却出奇的能忍,我在心里想,这点上似乎有点改变,不过提到扣你工资的时候,我想着你应该在心里骂了我千百回不止。

    他忽然话锋一转,声音开始没来先前的轻松,反而带着一点慎重,他说,你离开公司没多久后,我也跟着离开了,说了这么多,宋文静,你觉得我喜不喜欢你?

    听了这话,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难道你是为了我才去羽林的?

    两年前我还在国外,一直让徐达找你很多年,可不知道为什么关于你的消息总是没有,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把你找回来,一直到回国前的一年,徐达在我们公司翻到了你的简历,不然以你的资历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够破格被羽林录取这么多年,而且最高纪录迟到过八次,按照羽林公司员工规定,像你这种没有时间观念的员工早已经开除了很多回。

    许深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顾忌我的脸面,我刚想反驳,许深霖说,宋文静,你觉得除了喜欢,还有什么道理可以解释这一切?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地,却还是有些恍然如梦,坐在那里恍惚许久,直到服务员端着点好的东西全部上桌,我一直没敢正眼去看许深霖,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反而许深霖说出来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以前那么多细节我都没怎么注意过,现在他却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很多地方大概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我自作镇定把自己桌上的牛奶喝完,又把蛋糕吃了。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咖啡馆里的灯光昏黄,仿佛随便一眼就让人觉得沧海桑田了一般,外面的霓虹灯在黑夜里散发着温柔迷离的光芒,忽然觉得今晚夜色真美,尽管外面的天空是灰黑色的。

    许深霖也不逼问我给他任何答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把那杯清咖喝完。

    当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吃的时候,我才又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想了许久说,不知道,总觉得像是喜欢了一辈子。

    我们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外面吹着冷飕飕的风,我第一时间打了个寒蝉,许深霖走在我身后忽然伸出手将我往怀中一揽,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没敢动。

    只感觉的周边似乎有车子在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许久才听见他问了我一句说,我一直害怕的是,你喜欢的不是我。

    我感觉所有的时间全部禁止了,在这个秋夜里,嗖嗖的风像是瞬间停止吹动,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他说,宋文静,你不知道先前我有多害怕,多害怕你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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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43|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8. 对不起,我失控了

其实爱一个人本无需计较那么多,许深霖不问我关于我和江南城那天的事情我自然也不问,他不和我说他和付诺的事情我也不问。

    而我更加难以启齿向他一五一十告诉他那也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发什么了,那天夜晚我没有回去,许深霖一夜开车开了很远,他本来是送我到了家门口,我下车下到一半,他坐在车里面一直看着我离开。

    夜色里,我只看到他的轮廓,前车灯将空气中的灰尘和雾气撒上了一片金黄,夜晚静悄悄的,只听见有些虫鸣声在窸窣的嚎叫着。

    我走到家门口楼梯间慢吞吞的走到自己房间,家里人几乎都睡了,自己站在门口发愣了一下,大半夜像个疯子一样在那里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越笑,连自己都越觉得寒颤,赶紧回房一下蹦到自己床上左右滚了一圈,身体停下滚动后,发现自己脸烧红烧红的。

    赶紧拿上睡衣去浴室淋浴了出来,本来直接打算上床睡觉,看到客厅被窗户掩盖的窗帘处洒进茭白的月光,我本来是带着好玩的心态去看看许深霖有没有走。

    将窗帘偷偷揭开一点,依旧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停放的姿势都没有变动半分,我本来想要掏出手机问他为什么现在还不走,回房间找了一圈,发现就在刚才几个小时前我新买的手机又被许深霖给败了。

    想到这点,连睡衣都懒得换,直接踩着拖鞋狂奔到楼下我,伸出手就对着他车窗狠狠拍了几下,黑呼呼的车窗里这时才有些动静。

    缓缓降下车窗,许深霖刚探出头似乎是想问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想,隔着车窗踮起脚尖伸出手就圈住他从车窗探出的头,嘟着嘴就强吻了上去。

    他楞了一个节拍,忽然将我轻轻一推,我身体有些止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将车门推开走了出来,衬衫有些凌乱,气息有些不定站在那里看向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我红着脸,想到刚才那个吻,声音在黑夜里蚊子一样大小说,我手机又被你弄丢了。

    我刚说了这样一句,他忽然将我整个人一扯,往后车座一带,我还没回过神来,我们两个人已经在车内,我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他动作,车门便被紧锁上。

    我靠在车门上看着他许久,车内只听见我们两个人彼此起伏的呼吸声,听上去暧昧又魅惑,好像一个黑洞,一不留神便会被这样的呼吸声给吸引住。

    我身上还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刚才被他扯了几下早已经松松垮垮搭在肩头,而且也没有穿内衣,身上水珠也没有擦干净,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空气中全部都是我洗完澡后的沐浴香。

    我刚想说什么,本来停在那端的许深霖二话不说立马就将我压在车门上捧住我脸狠狠的吻了上来,有那么一刻我是慌乱的,慌乱过后开始激烈回应他。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怎么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点燃,他温厚的掌心很容易探到睡裙里面,我死死的抱住他,他一面吻着我,一面脱着我衣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场面会是失控成这样,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身上的那件睡衣早已经皱巴巴的搭在身上,上半身跟没穿一样。

    他高大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伸出手就想要将我最后一丝防线也脱掉,我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他正吻着我胸部,我呻吟了一声,本来狭小的车内只听见呻吟声和男性被欲望承载的粗喘声,我声音没了平时的清脆反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甜腻,我说,别在这里。

    他手似乎是想要安抚我摸了摸我的额头,脸埋在我胸口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我失控了。

    过了很久,他平复下来后,从我身上起来,我坐在那里把睡衣老老实实重新穿上,他伸出手揉了揉我有些乱的头发,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我身上。

    我小声的说我我不冷,他已经坐在驾驶位置上,语气里依旧带着没有退却的情欲,我热。

    我瞬间像是明白什么,脸更加红的不像样子,将他脱给我的西装老老实实穿好,他坐了驾驶位置上,我整个人在后座上缩成一团,许深霖今晚开车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

    他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非常明白今晚这样的一切,都是成年人,翻云覆雨本来就是男女之间的常事,这是需求。

    他把我揽着怀中,我脸埋在他怀里,他在前台开好房间,电梯门开后,他忽然将我困在电梯的角落里又吻了上来。

    电梯门应声而开之时,我身上的的睡裙已经被他脱了一半,门开后,许深霖第一时间反应将外套往我身上紧紧一裹,电梯门口站着两位客人,他们大概是没察觉什么,只是依次走了进来,我整个脸埋在他胸口不敢动弹,我伸出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他轻轻哼了一声,吓的我立马就不敢有动作了,因为隔壁的两个房客已经很是奇怪的看向我们。

    电梯里面气氛此时非常奇怪,可许深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低下头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体贴的说,很快就到了。

    我真想骂他一句,快你妹。

    但碍于今晚上我这样一身装备,要是动一下里面衣不蔽体的睡衣肯定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忍了忍。

    我脸埋在他胸前没说话,站在那里的两个房客开始目不斜视盯着电梯上升箭头,大概一分钟过去了,两个房客说了几句话,许深霖揽着我走了出去,我这才敢将脑袋从他怀中抬起来,这一抬,正好看见他衬衫有些凌乱,桃花里跟含了一汪秋水一样,三十四岁的中年男人了皮肤还跟刚剥出来的鸡蛋一样,平时带着点微白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我咬的,上面泛着一层嫣红,还带着一层水光,看上去有些妖孽的过分。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1日 09:46: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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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09:47|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09. _Jessie水晶鞋加更~

 我们两个人举止有礼回到房间,许深霖开的是套房,里面有厨房有客厅有卧室,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许深霖说他去沐浴,我点点头,认认真真点点头说,你去吧。

    他嗯了一声,帮我把电视机打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画面,至今也不知道播了些什么,只听到浴室里面水声哗啦啦啦的,脑袋里全部都是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有那一刻很想夺门而出,但是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我还是很屈辱的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敢动弹。

    电视机声音叽叽喳喳叫了大概十分钟,浴室门推开,客厅里面顿时一股柠檬香味的沐浴露扑鼻而来,我有些心猿意马。

    目不斜视看着电视,一本正经盯着电视机,就是不敢把眼神乱飘。

    只是感觉站在门口的人似乎走到我身边,我把屁股挪了一个位置,打算招呼着他看电视算了。

    谁知道身边热气一袭,我耳垂便被他吻了吻,他声音暗哑的说,好了。

    我按了一下遥控器,依旧不看他,只是一板一眼的说,好了就给我去床上躺着。

    他伸出手环抱住我的腰,我刚想说让他别动手动脚,整个人便被从沙发上一窝端给端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里地面大概距离一米高,为了自己生命着想,老老实实被他抱到床上。

    我想到滚床单是必然的,便老老实实把自己那件衣不蔽体的睡衣给脱了,然后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简单浴袍的许深霖,故作镇定的说,是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他贱兮兮的说,你脱。

    他站在床边,我站在床上脸几乎和他对视,平时和他站在同一平地上都和他说话都需要仰起头,现在终于和他平起平坐了。

    我正给他脱着浴袍,他忽然伸出手将我腰紧紧一揽,我身体瞬间便紧贴着他,他的脸埋在我胸前舔咬着,我身体一整发麻。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他衣服我没脱成,反倒是搞到最后我连内裤都被他扒了,他身上还完好无整挂着件浴袍。

    我半梦半醒间还惦记着问他浴袍不脱我们没办法办事,他开始已经猴急的对我上下其手,到最后一刻的时候那件本来看上去还安全套在他身上的浴袍,三五几下就被他脱了个精光。

    毫无预兆,我觉得小腹处被个东西顶着,伸手就要去抓,他眼眸里风起云涌说,宋文静,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我说,我不,我喜欢睁着眼睛看你怎么禽兽我的。

    他被我的固执搞得缴械投降,他说我睁着眼睛的时候总让他想到我很小的时候,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他,他有心里压力。

    我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小时候我才屁大点,只知道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现在都这么大了,已经知道爬他床上和他干夫妻间才能干的事情了,怎么说,是有点心里压力。

    刚想说我体谅他的心里压力,毫无预兆我下身传来一阵异物入侵的疼痛刚想骂他混蛋,他低头就将我嘴里的话全全部部原封不动压了回去。

    那股疼痛没多久转变曼妙,我醉深梦死的时候,感觉自己眼睛上抚上一双手,他一面吻着我,我们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水,火热的肌肤相贴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吻着我的唇,许久才停下纠缠,在我唇畔处说了一句,宋文静,你爱不爱我。

    我说,爱死了。

    许久他才给我一句我一直用命在赌的话,他说,我也爱你。

    我一下子莫名的哭了出来,伸出手狠狠掐了他几下,他只是闷哼也不制止我,我掐的累了,也就松手了。

    之后我感觉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一沉,然后的然后

    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早已经不见踪影,然后看了一下半掩的窗口,看日头已经是中午了。

    我在床上动了一下自己胳膊,发现全身酸痛,又动了动腿,发现虚软没有半分力气,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觉得昨天夜晚的许深霖根本不想三十五岁的男人,反倒像个二十五岁的毛头小伙一样,我都要被他折磨的哭爹喊娘了,他还不肯罢休,滚床单滚到自己求饶,想想都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脸丢大发了。

    之后睡了过去任由他怎么搞,反正昨晚我记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抱着我去浴室,我眼皮都睁不开,只觉得身上有温热的水流冲过,然后安安心心靠在他胸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我闻到一阵食物香,在床上左右滚动了两下,抱着被子狠狠闻了一下,发现全部都是许深霖的味道,躺在床上被肚子里的咕噜咕噜催着起来。

    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后,满世界找衣服,最后在床底下找到我那件皱巴巴的睡裙,也没穿内衣,随便套了进去,然后对着镜子扎了几下头发,便晕乎乎走了进去。

    张开嘴就跟念紧箍咒一样念叨着,欧巴,欧巴,我要吃饭。

    发现没有回应,才彻底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客厅,付诺坐在餐桌前,身后站着看过来的徐达,餐桌对面坐着正低头看电脑的许深霖,他身上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餐桌上正放着早餐,估计他也没醒来多久,几个人在聊工作上的事情,我这忽然的闯入,将他们的视线在那一刻很成功吸引了过来。

    我脑袋一瞬间轰的一下炸开了,脸涨成猪肝红,虽然我也算是二十五了,人生经验也相当丰富了,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情况还是有些搞不清楚我下一步动作该干嘛。

    反而是比我先反应过来的许深霖沉声对着正看向我的徐达说了一句,转过去。

    徐达反应过来,本来冰块一样的脸立马腾的一下就红成了猪肝色。

    我迷糊了两下,许深霖也不管坐在后面的付诺是怎样的脸色,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将我打横抱起,我还没明白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到卧室,他沉着脸说,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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