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虽好,还是要看怎样读
初读这本书,啸对情节没有概念,毫无目的地乱翻。待翻到“大卫,快回来”那页,指着“大”字,奶声奶气地读“da”,指着“快”的偏旁读“小”,当妈的有一点出乎意料,没想到孩子首先关注的竟是那这本书甚是显眼的文字。
越是经典书籍,越能在孩子身上给我们一个个惊喜。
《大卫不可以》入手后,这本书立即便成了啸的“新宠”,我这个当妈的心中窃喜,同时也验证了这本书的画面魅力所在。
洗完澡要穿上衣服才能玩,不能像大卫一样光着身子出去,啊,好冷好冷(趁机抱下他),是不是啊?
——嗯
大卫,不可以不收拾玩具~~~玩玩玩具要收拾好了,玩具才不会哭,是不是?
讲到后来,此时啸一般已经开始指着大卫的各种玩具将我做点读笔了~~
几个过后,我们干脆说一件玩具让啸来找,说了几个发现完全无难度之后,爸爸出了个难题,“啸,找找小丑在哪里?”。
印象里,我们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小丑。
啸的手指停在页面上半天,犹豫不已。
“嗯,小丑就是Gymboo,你找找Gymboo在哪里?”希望早教班上的Gymboo小丑能给他提示。
小家伙依然彷徨,手指无目标地乱划,随便猜了一个,错了。
“你看看电视附近有什么?”继续提示ing
啸放下书,视线转到我家的电视上==|||
“呵呵,妈妈说的是书上的电视……”
几次提醒下,啸终于找到了小丑,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页,我通常是还没开始讲,啸就开始指着电视机旁不停地叫了,意思是,下一页花瓶就碎了
结尾的页面是一整页的NO~~~~~
“NONONONONONONONONONO……”我就是这样讲结尾的
啸很喜欢这个讲法,眼睛闪光。我跟他解释,no就是不,就是不可以。
啸爸辅助教学,“啸,看爸爸,NONONONONONONO……”一边摇头,手指一边在眼前左右晃动,“来跟爸爸学这个。”
啸无动于衷。
啸爸又重复了几遍希望啸去跟着模仿。
这个最近开始叛逆的小孩,说出了经典的一句,“不NONONONONONONONO……”
说完自己觉得特别有意思,自己也笑了出来。
我们也都笑得不行,这小子还双重否定呢。
然后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NONONONONONONONO……”这句,每次说到一半就开始大笑,以至于后来刚说“不NO”两声,就自己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真是有意思的事情。
然而书中有一些情节,我还是比较谨慎的。
比如挖鼻孔这页,我尽量淡化,因为啸还没有意识什么叫挖鼻孔,我一直担心他学会这个。然而啸喷嚏不断的这几天,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啸学会了这个动作。其实还是有一点欣慰的,不会擤鼻涕的孩子,学会挖鼻孔,是一种进步,自己当真可以舒服点,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在被子或床单上蹭来蹭去。当然,挖鼻孔可不是最优选择。
“啸,不可以挖鼻孔。”家里其他人叮嘱几遍后,每逢鼻痒,禁令如同耳旁风。
“啸,咱不挖鼻子,鼻子痒的时候,捏捏鼻子,像妈妈一样。”我给啸做了个示范。
啸果然停下动作,开始模仿我,几次提醒过后,每当其他人提醒,“啸,捏捏鼻子。”小家伙立刻停止了错误行为。
另外一个啸的长进是,某天,他想拿桌子上的东西,但是个子矮够不到。
小家伙一边哼哼一边求助于我,但我一不想让他拿那样东西,二不喜他只哼哼不说话,请求被拒。
明显看出他有点小着急,我在他旁边看着他打算怎么做。让我没想到的是,啸搬来小板凳,踩上去,然后在爬上桌子,够到了想要的东西。此前没有人教过他,我左想右想,大约是在学大卫,不由赞叹孩子的学习能力。(自然,这一切我是在旁边看护的)
不管怎说,我还是当场赞了啸的能力,但告诉他,只有爸爸妈妈在的时候可以这样。实际上,我想即使不在,他也能做得很好。之后就有了自己爬上椅子去打电话等事情。当然,也有了昨天在小椅子上高兴而谨慎地蹦(啸爸在旁边),刚巧我推门进屋,就啸爸看了我一眼的功夫,啸大约也是看见我兴奋了,重心不稳,摔下来,脸被蹭伤留下两道血痕。
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我自己有时也在纠结,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大卫所处的情况),这个是不可以的。
成长也罢、模仿也罢,老人们是有些惊恐,这本书入手后对除了我之外的人,最大的收获是找到了一个通用的禁令词汇。
我相信很多家长入手《大卫不可以》的第一甚至唯一目的,是期望“不可以”这句能给孩子带来的威严,我家也是如此。
最近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啸,不可以站在椅子,大卫不是不可以上椅子吗?”“啸,快些吃,不要玩,书里不是讲了吗,大卫不可以玩食物。”
还好,这类的话没有太多, 不至于影响孩子对这本书的热爱。
什么是绝对的不可以?什么是相对的不可以?
什么是硬约束(规矩)?什么是软约束(规矩)?
大人的心中有数,而孩子却只能靠猜我们语气中的坚决与否,一次次地探我们的底线。
国人眼中的“规矩”向来是“软规矩”居多,定8点集合大多数人一定会8点5分或8点10分到,十字路口,黄灯是肯定要闯的,红灯是选择性要闯的。“8点5分”和“有监控或有警察或对面没有车,碰到红灯才可以停下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硬规矩”。
孩子亦是如此,随着阅历增加,他会明白,当语气中的“不可以”严厉或焦急到什么程度,才是真正的不可以。
比如:我说,啸,不可以把毛毛虫玩具扔到地上。
结果发现啸乐滋滋地扔下然后一脸炫耀地看着我,他知道这个是“软约束”,他知道我不会生气;同样的行为,也许换做会生气的别人,啸就不会去做。
我只好把话语改成,啸,这样不好,它会疼的,然后就不跟你玩了。
但是对于正处于手脚敏感期的啸,该扔的仍然会扔。
他知道毛绒玩具可以扔,但是杯子和碗不可以,这是我们平常教过它的。
事情发展到最后,我干脆去把沙发后的毛毛虫捡起来,然后装作要咬他的样子一点一点逼近啸的肚子,一边叫着,“我摔疼了,我要咬你,咯吱你,咯吱你”,啸痒得又是一阵大笑。
唉,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比较宠孩子。
《大卫,不可以》的另一层隐身含义是,当孩子的行为不正确时,要直接说“不可以”,而不是“不可以做什么”,尤其是孩子在想要做还未做之时,更是不能这样说。
“不可以做某事”本身这句话,在孩子耳朵里,关键词不是“不可以”,而是后面禁止的东西,甚至变成了一种提醒。
那么,“不可以”暂且退居次要甚至不是必要的位置,而“为什么”不可以、什么情况下“不可以”,以及将要“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吧。
比如,不是不可以爬椅子,关键是怎样避免摔下来,当看到啸熟练地一跃而上、逆身而下,旁边又有监护人时,为什么不可以;不是不可以钻桌子,关键是怎样避免磕碰头,当看到他一副谨慎地匍匐前进和匍匐后退的滑稽模样,自己钻桌子够东西又如何?
每个词,越是慎用,威力越大。
一旦被“滥用”,它应有的效果一定会降低,禁令如此,赞语也是如此。也许,当孩子试图去捅电门或在街上乱跑、此时却恰逢大人短时间内无法赶到孩子身边时,禁令的无效会给孩子带来真正的危险。
结尾页,因为我们没有凶过他,啸暂时是不懂的,但这个平日里多得不能再多的动作,有时候真的让我很为难,既想让他快些长大,又想让他永远也长不大。
此帖子已经被betsy古于2012年05月06日 18:15: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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