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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闺蜜伤害了我2(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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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6|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27. 出狱

 宋濂离开后我整夜彻夜难眠,也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半夜睡觉闭上眼就是宋濂那张苍白的脸,反反复复醒来过几次,梦里都是噩梦。

    梦中惊醒满身冷汗,我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铁门在那里恍惚了很久,这里半夜都是安静无声的,连外面掉落一串钥匙或是别人低语一句话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在这里住的久了,反而觉得有些寂寞的发慌。

    终于明白一个人失去自由是怎样的感觉,像是被人斩断了翅膀,却总想着要飞出去,从进来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哪一次急需想要出去,现在急迫的焦虑真让人有些抓狂。

    正当我走在冷硬的床头发着呆的时候,外面缓缓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以为是警察在巡视。

    没想到脚步声是直直朝着我这边来的,门外面还有人隐隐在说话,我抬起头看了过去,外面传来昏暗的光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因为关押室太暗了,外面灯光亮的过分,门被打开后灯光泄露了进来,我拿着手遮挡刺眼的光线,门外一片橙黄色光雾中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也不和我说一句话便将我带出去。

    我刚想问他们是要带我去那里,其中一个人声音严肃的说,想出去就别说。

    我立马闭上嘴,一路随着他们走了出去他们将我押上一台警车,我看过很多警匪片,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有些人冒充警察将犯人押上车一般都是在荒山野外进行杀人灭口,我想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没有半点星光的天空,还有车内没有灯,就只是前面坐着两名一直没有说过半句话的警察,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情况更像了。

    背脊有些发凉,心里也开始慌张一片,却又比敢发出半个字,我不怕死,可总觉得死的不明不白怎么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我一路担惊受怕坐在那里,车子在夜晚迎着冷风畅通无阻前进,走的地方却是越来越喧哗的城市,看到到处是人后悬着的心也暂时稳定下来。

    他们直接将车开到警察局我有些恍恍惚惚的从车上下来,他们将我押到警察局外面的一处休息室,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也不怕我跑。

    我越发没搞清楚此刻的情况,直到外面再次传来说话声,有人推门儿入,我刚坐在凳子上的身体立马就站了起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有点稀疏,微胖,脸上带着笑意。

    他将们推开后,门外再次跟着走进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跟在那中年男人后面为首的是穿着一身笔挺没有丝毫皱褶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看到站在里面的我后,目光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平淡无波将眼神移开,跟在他身后的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随着他坐了下来。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目平静开口的说,叶局长,这件事情这次麻烦你了。

    那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端着一个白瓷茶杯,眼睛看向站在那里的我,然后将视线一转看向坐在另一端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许总真是严重了,什么麻不麻烦的,是我们抓错了人还害的宋小姐在我们这里吃了这么多苦,真是我们该死才对。

    说着,视线在次撇了过来,语气殷勤的对着我说,宋小姐,在里面应该没有人为难你吧,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您和许总的关系,要是有些照顾不周的现在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我还没从警匪片中回过神来,只是看向坐在那里一直沉定自若的男人许深霖,讷讷的点点头。

    许深霖手在办公桌上轻轻叩了一下桌子上,人我就先接回去了,明天请叶局长吃个饭,还请赏光。

    那叶局长将视线从我身上收了回来,喝了几口茶说,那是当然,人都已经安然无恙给许总接出来了,现在带走都没问题,之后那些手续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全都去办了,许总请吃饭必定是要去的。

    许深霖满意的点点头,坐在许深霖身后的关锦庭提着公文包起身说,那我先把一些手续去办理好,到时候我们在来集合。

    许深霖说了一句好,关锦庭提着公文包脚步挺拔走了出去,就在此时许深霖才缓缓将视线放到我身上,黝黑的瞳孔看了我半响,许久浅浅说了一句,文静,过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名字普通无比,喊出来总觉得有点俗,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内说出的话却总那么好听,文静平凡无比的两个字都像是披了一层光芒似的。

    他向我伸出手,我脚步缓慢的一步一步朝他接近,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握住我的手,手心里是一种仿佛世界崩塌都不用有一丝害怕的安心感,他手揽在我腰间说,我来接你回家。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哭,我在里面关了这么久,知道自己有一天总会出去,所以从来没有任何一丝惧怕,因为有他。

    他见我傻愣愣的,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被吓到了。

    我摇摇头,他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脸,半响将视线从我身上收了回来看向坐在那里一脸暧昧看向我们的叶局长是,那我就先走了,在此谢过了。

    那叶局长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关切的对着许深霖问道,宋小姐没事吧?

    许深霖简短的说,没事。

    便牵着我和那叶局长客套了几句开始告别,带着我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局长一直将许深霖送到警察局门口,轻巧提了一下从国外新型引进的一批枪械和设备。

    许深霖回了一句说会尽全力支持叶局长的,那叶局长立马眉开眼笑说话更加客气和殷勤,连我站在那里都感觉自己要被他的态度弄出一层鸡皮疙瘩。

    许深霖倒是淡然处之,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整个过程都是话语简短,却总是很好的掐到别人心内所想。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22: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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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6|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28.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深霖揽着我出了警察局徐达正在车前等着,我们刚走几步,徐达后面一下冲出一个人直接扑到他身上吊住他颈脖。

    徐达被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将那人的手一把扯住刚想来个过肩摔,那忽然扑在他身上的人立马就在那里笑嘻嘻的挂在徐达身上说,是我,徐达,徐达,是我,你别摔我,我好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见我,我天天准时打电话给你你都不说你爱我,我好伤心啊。

    徐达扯住她的手一顿,姜维尼挂在他身上脸上嬉皮笑脸的,徐达在知道是姜维尼的时候狠狠将她一推,脸上满是厌恶看向突然冒出的姜维尼,伸出手有些嫌弃的拂了拂衣服上的皱褶,冷声对姜维尼说,姜小姐请自重。

    姜维尼被徐达狠狠一推开,身体不稳的后退了几步,但也没计较脸上依旧是调皮的笑,身上穿着跟小太妹一般,看上去青春活泼。

    她说,没关系,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反正无论你怎么讨厌我,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许深霖揽着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徐达见到我们站在那里,大概觉得当街被一个小姑娘表白还是当着自己的老板面前挺有些难为情的,徐达脸皮薄,立马就低下头走了过来说,许总,现在去哪里。

    许深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着我的手说,回公寓。

    徐达点点头,刚想走,被他甩在后面的姜维尼立马就又再次沾了上来,看到我后,立马笑的灿烂的说,文静姐姐,我今天是来接你的!

    然后看了一眼牵住我的许深霖,有些害羞的说,你男朋友好帅啊,上次看上去就很帅,现在还是好帅,不过我觉得徐达比他帅。

    徐达眉头几乎要被姜维尼气到青筋爆裂了,刚想说什么,警察局门口传来一低斥的男声说,维尼!你怎么在这里。

    姜维尼听到这个声音后立马就躲在徐达身后,哭丧着声音说,徐助理,我是你的女人,你要保护我。

    说完,躲在他背后边伸出手狠狠紧抱住他腰,像个猴子爬树一样两条腿细白的腿紧紧扒拉住他,白里透红的小脸紧紧挨在徐达后背死都不肯下来。

    从门口出来办完手续出来的关锦庭看到姜维尼正死死的抱住徐达,脸色瞬间铁青走上来就站在徐达面前对着躲着他的姜维尼说,维尼,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给我乖乖下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的。

    姜维尼死都不肯,关锦庭森然笑了一声,长手一伸便将她从徐达身上用力扒了下来,扒下来后捞到自己怀中就对着她屁股狠狠的打了几下,姜维尼被他制住,撕心裂肺的在那里嚎啕大哭,对着关锦庭就骂,我日你个板板!关锦庭!你敢打老子屁股!我告诉你!老子要告你虐待少女!

    姜维尼骂人,关锦庭揍她揍的更加用力,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关律师半点也不顾及自己个人风度,把姜维尼揍到求饶,连徐达都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

    力道没有半丝轻柔,我看的目瞪口呆,许深霖看到这场闹剧后,反倒是牵着我有些落井下石走到关锦庭身边说,关律师,身为律师虐待儿童可是犯法。

    许深霖这样一说,被关锦庭抗在手臂下的姜维尼立马眼泪汪汪的看向我求助,我受不了她那小动物的眼神,也不知道关锦庭怎么也下得去手。

    立马说了一句,关律师,算了女孩子要面子别打坏了。

    姜维尼听了这话,立马嚎啕着说,老子要坏了!关锦庭!你要把老子打坏了!

    关锦庭收手的最后又对着姜维尼屁股狠狠打了一下,之后才将她放下来,姜维尼已经哭的一抽一抽的,乌溜溜的眼睛盛满眼泪看向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徐达说,我身为你女人,你却没有挺身而出救我,我不怪你。

    徐达面色彻底惨白,关锦庭取掉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清秀的脸少了眼镜的遮挡,看上去没有平时的刻板和严肃,反而看有股书卷味道,他目光像是一把刀看向姜维尼,她老老实实在那里不再说话。

    然后才转身对着我身边的许深霖说,许总,相关手续我已经全部办妥了,所有备案已经全部销了,我今天有点私人的事情可能要先走一步。

    许深霖说,锦庭,这次多谢了。

    关锦庭点点头,牵住还含着泪的姜维尼说,回家。

    姜维尼看向我,小声说了一句,文静姐姐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刚想劝关锦庭别太对小姑娘暴力了,谁知关锦庭板着脸看向我说,这是我的家事,希望宋小姐不要插手。

    关锦庭毫不客气说了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再次开口只能对着眼泪汪汪的姜维尼耸耸肩,告诉她我也没办法救她。

    姜维尼最终被关锦庭带走,许深霖拉开车门让我弯腰进去,徐达坐在驾驶位置上开车。

    我们刚上车忽然想到宋濂,脚步一顿,许深霖有些奇怪的我怎么了,我立马从车内退了出来说,我先不能跟你走,我可能需要回一趟家。

    许深霖像是猜中我心内所想,坐在车内问,找宋濂。

    我焦急的点点头说,是。

    他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弯起一丝诡异的笑,你不用去找。

    我冷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许深霖语调缓慢的说,估计现在江南城已经一团乱了,宋濂苏茜,这两个人估计够他忙了。

    许深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内闪过一丝寒光,仿佛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我双手冰凉的站在那里问,我和江南城的事情是不是你让付诺告诉宋濂,好让江南城手足无措的?

    许深霖坐在那里,面部表情有些看不透,他说,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说的轻巧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想到我拿来威胁江南城的话真的回被验证,我感觉自己血液都是凝固的。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23:2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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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29. 要挟

我几乎说吼着对许深霖说:宋濂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我的亲人!许深霖你为什么要把她扯进来!你知道她个性吗?你拿这件事情来刺激她,你会把她毁了的!

    许深霖坐在车内身体没有动弹半分,半开的车门杵在我们中间,我看不见他脸,只看到车内车顶的阴影覆盖在他脸上。

    面对我的火气,他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他看着我说:为了救你,我别无选择。

    我说:那我宁愿你别救我,许深霖,要是宋濂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理会许深霖而是转身自己走了很远拦了一辆车立马就回到自己家楼下,下车便直接往楼上狂奔,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也没见人应,我越发觉的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糟糕。

    宋濂没在的话到底会去那里,江南城现在又在哪里,许深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满怀心事,手也没有停歇使劲敲着门希望宋濂能够在家,一定在家。

    可等了这么久,连隔壁已经睡下的邻居都被我吵醒,出来的是一个住在我们家对面的阿婆,她穿着睡衣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佝偻的身体从门口弯了出来,眯着眼睛看向正使劲敲着门的我说,文静,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你家里没人。

    我敲门的手一顿,转过身看向那阿婆说,阿婆,我们家这段时间都没人吗?

    那阿婆叹了一口气说,自从你妈住院后,你家里基本上是没人在的。

    她说了这句话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也没有看见你回家。

    我对着那阿婆敷衍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又问了一句,阿婆,那我那爸呢?

    那阿婆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转身便关上门进了屋,我站在那里许久,直到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有灭,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到底要干什么,本来想直接去医院看我妈,可想到那么晚了,我去看她他肯定已经睡下了,为了避免打扰她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摸了一下口袋,发现还有几个硬币,立马拿着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去楼下公共电话播了一个电话给杜小兰,她接到我电话有些惊讶,我也没有任何迟疑只是问了一句,小兰,你现在在家吗?我找你有些事情。

    杜小兰说,我正在外面吃夜宵呢,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我说:我家现在没人,我夜晚没地方住,可能要在你家住一晚上了。

    杜小兰特比爽快没有半死犹豫的说:行,你先去我家楼下,我和我老公正在散步马上就回来。

    我们挂完电话后,因为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打车更是不可能,也不想麻烦杜小兰来接我毕竟今晚还要麻烦在她家住上一夜。

    杜小兰离我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打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走路大概需要整整一个小时,虽然此刻的自己已经很累,但这段路我是非走不可。

    现在几乎已经是夜晚十点,大街上的人都开始准备回家休息,我一个人顺着路灯朝着杜小兰家走,一个人的路永远都是那样冷清寂寞,好像随便一阵风都能够让自己消失一般。

    等我走到杜小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我站在她家小区的楼下等她,她和她老公还没有回来,我整个人已经累的不想动蹲在花池一旁。

    我望着灰蒙蒙的一片天发着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杜小兰还是没有回,我起身走向保安亭像一个大叔借了手机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杜小兰,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听。

    杜小兰那边乱哄哄的,我仔细辨别着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对着杜小兰问了一句:小兰,你什么回来,我已经在楼下了。

    杜小兰的声音在嘈杂的电话里显得有些不够清晰,但仔细听还是能够辨别的,杜小兰吼着嗓子说:我正在郑楼大厦这边!好像有人在跳楼,这边开始封路了!。

    我刚想说让她少看这些不够正能量的东西,要她早点回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杜小兰声音忽然提高了几个音量说,宋文静!你快来!跳楼的好像是你姐!

    我手一抖,手中的手机便在地下摔成两半,借我手机的保安师傅看到手机摔成两半在那里叫嚷着说:你这姑娘怎么那么不懂事,我好心好意借你手机你怎么能够摔烂了,我才买了没多

    他还在继续说,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迈开腿就对着黑乎乎的马路狂奔,一边跑脑海里一直回复着杜小兰那一句话。

    那保安以为我摔了他手机想要逃跑,立马打着手电筒在我后面追了上来,那一刻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快点。

    连脚下的鞋子都跑丢了几只都顾不上,郑楼大厦那边正好就在杜小兰家里附近,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那栋大楼下面围满了围观之人,差不多都是一些半夜出啦散步的,楼下停了几辆消防车和警车。

    等我气喘吁吁到达那里的时候,抬头一看边看见大厦顶楼上站了两个身影,黑呼呼的夜空站在楼下看上去,那两个身影重叠了在一起,隐约可以听见嘶喊声。

    大楼下面早已经垫满了气垫,下面一堆消防员开始封锁了地方,在楼下紧急商量对策,我完全看不清楚楼上的人,周围围观的人一直在一旁说着些什么,我完全没听懂,只是努力趁着月色仔细辨认着楼上的身影,警方准备好强光的探测灯一照,往大厦上一照,楼顶上重叠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回过头来。

    我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那是苏茜,苏茜怎么也会在上面!

    忽然身边冲出来一个人,她一把拽住我说:宋文静!上面有你姐!怎么回事!你姐怎么在上面!好像被人要挟了!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0:32: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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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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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兰在我耳边不可思议大叫着,我什么都没想冲破那条黄色警戒线,一把冲了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将我拦住,我看了他一眼大叫着的说,上面有我姐!

    那警察问,那是你亲人?

    我点点头将挡在我面前警察给推开后边快速奔向楼道口,杜小兰在我身后哇哇大叫着说,宋文静!你别上去!上面很危险!

    我什么都没管一口气从楼下冲到楼顶,等我到达楼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是软的,周围黑乎乎一片耳边是风呼啸的声音,夜晚的冷风像是刀子一样刀刀割在脸上。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左右搜索了一下就看见不远处的江南城,宋濂被苏茜挟持在手中两个人站在大厦最边上,风呼啦啦刮了过来仿佛随时都能够将人给刮了下去。

    江南城的声音有些慌乱的说,苏茜,你先把宋濂放开,有事我们一起来解决,你现在这样极端事情也没办法解决,你先别急。

    苏茜单薄的身体被大风吹的一颤一颤的,宋濂身形有些臃肿被苏茜手掐着脖子,她脸色满是狰狞的说,江南城,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当初是你最先找到我你说你有方法让宋文静生不如死!是你让我把她迷晕送你床上我也做到了!可现在生不如死的到底谁!你过河就拆桥,我苏茜现在已经是贱命一条,既然不让我好过那我们都别好过了!

    苏茜神情有些疯狂,宋濂在她手中像是纸片人一样,被苏茜掐着脖子脸色苍白,江南城说,你听我说,你的事情并不是我说出去的,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装疯卖傻的,只要你放开宋濂,我一定会私下和许深霖他们去调节的,你不会坐牢的。

    苏茜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信?现在你们任何人的话我都已经不信了,你答应我的一件也没做到,却将我害成这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那禽兽玷污过,这件事情不是你捅破的又是谁,要不是你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我根本不会答应同你一起去害宋文静,我还没那么恨他,现在什么事情都回不去了,我妈昨晚就自杀了,我走出去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传出去的还能有谁?!

    苏茜说完这句话再次往后后退了一步,宋濂仰着脖子被苏茜再次往后带,后面是万丈高的悬空楼层,随便一个东西掉下去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江南城的脸被下面照射上来的冷色强光灯照射的惨白,明明那么冷的天他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一步一步接近,想要靠进苏茜和宋濂。

    苏茜却带着宋濂连连后退,我看的头皮发麻刚想冲上去想要制止苏茜,身后忽然闪出来一个人一把将我拽住,我回过神来,许深霖就站在我身后,他脸色凝重道,你现在上去也是无事于补,这些事情你没法帮。

    我想要将他钳住我的手甩开,他的力道却像是生长在上面一般拉都拉不开,我抬脚就要去踢他,许深霖挨在我耳边说,宋文静,你不准过去。

    我在那里大吵大闹的说,许深霖!你放开我!那是我姐!我不能不管!

    大概是我的声音激动了他们后,本来正在是对峙的三人立马将视线看向我们这里,苏茜在看到我后,忽然大笑了起来,她笑声如森森白骨在空旷的大厦顶上有些震耳欲聋。

    她说,宋文静,你终于还是出来了,你果然什么都比我幸运,每次都能够绝处逢生,这一辈子我对你认输了,呵呵,不过我不会让你这辈子好过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她说完卡住宋濂脖子的手再次紧了一分,我被许深霖钳住完全动弹不了,江南城完全没时间理我门,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宋濂身上,脸色也是越发惨白了。

    他终于没有耐心了,他对着正在癫狂中的苏茜暴怒吼着说,苏茜,你快给我放开宋濂!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苏茜掐在手中的宋濂没有半分挣扎,她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看向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江南城,她笑着问,江南城,你不是希望我去死吗?现在不是如你意了吗?你现在怎么又是这样一副表情?

    江南城此刻像极了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猫,他说,宋濂!谁他妈希望你去死了!你少给我说些蠢话!

    宋濂脸上的笑意不变,蠢话?江南城我宋濂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喜欢上你,宋文静是我妹妹,你要是喜欢她你可以和我说啊,你让我滚,我也滚了,可你现在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该怎么想你?恨你吗?看你现在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宋濂苦笑一声说,有时候我真傻,明明你不爱我,我却想个乞丐一样死乞白赖的赖着你不走,赖到现在我怀孕了,我想着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一直认为你是喜欢我的,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没心。

    宋濂说完这句话将脸一别,似乎再也不想见到他,苍白的脸上划过两滴硕大的眼泪,她将视线投向黑暗里的我,她说,宋文静,你终于来了,姐姐这辈子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怪我,以前我总是将很多的错怪罪在你身上,现在想来你又有什么错,你一没勾引江南城,二没对不起我,却还是被我拖到这个深渊里,这辈子姐姐已经还不了你什么东西,是我瞎了眼,瞎了眼才会一直执迷不悔这么多年,有时候想想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像是一场梦,可痛苦是真的,挣扎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我的人生已经这样糟糕和失败,文静你不要再学我,好好照顾爸妈,这辈子我也尽不了什么孝道,比他们先走一步了。

    宋濂说这样的话之时眼里已经绝望一片,她的脸被冷风吹的泛白,头发被吹的凌乱。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25:1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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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1.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宋濂说完那句话没有给任何人缓过神的时间,她本来被苏茜卡住脖子的身体一动,立马反身将苏茜往后推,身后空荡荡一片,夜晚的星光暗淡。

    苏茜没想到宋濂会反抗,身体再次接近楼顶边缘宋濂努力想要挣脱苏茜,可她像一个亡命之徒无论宋濂怎么推她就是不肯松开,两个人就在那里扭打了起来。

    两个人重叠的身体在大厦边缘游离着,只顾着各自挣扎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们是站在死亡之手上跳着舞,江南城看到这一幕后,他什么都没想刚想冲上去拽宋濂。

    苏茜大概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会上来救人,冷笑了一声本来她是站在里面她手臂一用力便将宋濂推在了边缘处,她看向江南城说:你要是再前进一步,你就准备下楼去给你的孩子和女人收尸。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江南城会有崩溃的时候,他前进的脚步立马一顿,声音近乎带着哀求说:苏茜,你先放开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茜噗嗤笑了一下,她说:将死之人已经别无所求,我这一辈子从小就没有清清白白活过一天。

    苏茜看向我说,宋文静,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同的,你还记的大年三十我们双双挨打那一夜吗?我们两个人蹲在大街上冻了整整一夜,我记得清清楚楚清早的时候你妈来接你回家,我一个人蹲在大街上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一天,可她还是没来,你知道那时候我妈为什么没来吗?她被那个禽兽打到全身瘫软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不能下床,而你几乎已经喝着热腾腾的姜汤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那时候我就明白我们就是两类人,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对各自掏心掏肺,我在外人眼里是光鲜亮丽,可只有我自己里面是有多肮脏和腐败,我也想像你们那样轻轻活着,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当一个什么都不懂不谙世事的人,可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对我不公平,我那么努力生活努力变好,可生活永远都是那样残酷,而你在我眼里人生永远像是被人眷顾了,什么都有。

    苏茜说到这里的时候,通红的眼睛内流下一脸的泪水,她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的孩子死死摇着脸说,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从小就什么。

    她反复说着那句我什么也没有,脸上满是迷茫,我看着那样无助的苏茜不知道为什么心会那么疼,我说,苏茜,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你妈,还有我们,你还有很多。

    苏茜忽然将宋濂松开,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她将自己团团抱住像是要抵御这世界上所有伤害,都忘记钳住宋濂了,她捂着脸崩溃大哭的说:可是我没有妈妈了,我妈死了,她也嫌我丢人,他们都嫌我丢人。

    苏茜蹲在边缘精神有些失常在那里大哭着,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间流了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宋濂被苏茜松开后,她站在那里看着蹲在地下精神早已经有些失常的苏茜。

    江南城趁势一点一点接近宋濂,他脚步充满了小心翼翼像是怕惊醒了他们,他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柔和的对着正背对着他的宋濂轻声说,宋濂,你过来。

    宋濂还在看着苏茜,被江南城这样一句话惊醒了,她缓慢的转过身,身上那件单薄的棉质长裙吹的乱拂。

    她含着笑看向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江南城,像是专程在那里等着他一样,可当江南城离他一米之远之时,她笑脸如花开口问了一句:江南城,你爱不爱我?

    江南城脚步一顿,毫不犹豫说了一句:我爱。

    宋濂笑声越发大了,她有点埋怨的口吻说:看,你总是要我这样逼你,你才会承认你在乎我喜欢我,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了,我抵不过你的事业,我抵不过你的野心,江南城你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年你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二十岁你就来我家提亲娶我,我等啊,等啊,等了十几年,等到我都不再年轻了,我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你来娶我,我一直骗自己,你是个男人,你除了爱情,你还有很多,我怎么可以一直强迫你,现在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可是江南城,一切都迟了,从你和陈金婷结婚那一天起,一切都迟了,我已经不想在这样无望的等下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不想再次对不起自己,我们今天就好好告个别吧。

    宋濂含笑的立在那里,风呼啸而过。

    江南城声音小心翼翼,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我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只要你现在过来我立马就去你家提亲,我娶你,宋濂我娶你。

    宋濂摇摇头,脸上流下两滴泪,她说:我已经不想嫁给你了,我总觉得自己好累,我承受不起这一切。

    江南城接近,宋濂就开始往后退,正当两个人都对望着,本来特别安静的宋濂忽然冲过去一把扑倒正蹲在地下的苏茜,苏茜还没来得及回神人已经被宋濂带住两个人身体齐齐往后倒。

    那一刻我们都失声了,我听见我耳边依旧是风的呼啸声,我看见宋濂带着笑意看向我,她用嘴型和我说了两个字,她说,对不起。

    她乌黑的头发被风撩了起来,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我看见江南城扑过去想要抓住什么,他手中留下一块浅蓝色的棉质布料,他跪在那里撕心裂肺喊了一句宋濂。

    我像是失聪了一般。

    我在那里狠狠尖叫着我喊着宋濂!不要啊!不要啊!

    我想要冲过去,身后的人却将我抱的紧紧的,我哀求的说,许深霖,求求你放开我,那是我姐姐,那是我姐姐。

    那是从小到大不准别人欺负我,保护我,没有让我吃过半点苦头的姐姐,你不能这样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0:35:0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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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7:48|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2. 就像一场告别

 警车的鸣叫声在这座城市徘回不去,我瘫软的坐在地下,所有一切都平静了,我迷茫看着这一切江南城依旧趴在那里没有动弹半分,他保持着那个动作一直没有动,仿佛一具伫立在那里的铜像,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我一眨不眨的看了他许久,江南城忽然趴在那里忽然失声痛哭,他脸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哭声听在耳内都有些寒颤人,许久他又抬起头来仰天笑了出来,眼角滑下几滴泪,他说,宋濂,宋濂,宋濂

    他喊了她好久的名字,可她再也听不见了。

    我全身无力的靠在许深霖怀中,我都忘记哭了,只觉得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缺氧了一样,我好想发出声音。

    我靠在他身上发出几声笑,那样的笑声连自己听在耳内都觉得不颤而栗,他抱住我握住我冰冷的手,像是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我,他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直到身后入口走出来一个人,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连衣裙像是一抹幽灵一样站在江南城身后,月光将她影子拖的老长,在地面如浮光掠影。

    她看着他哭,看着他笑,最终纤细瘦弱的身体随着他蹲了下来,她伸出手抱住趴在那里哭地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江南城,脸色苍白垂眸看向他,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那样的安静,就像一个幻影一般。

    江南城仿佛找到了一个依靠他伸出手紧紧抱住陈金婷,他脸埋在她胸口说:我答应娶她的,我没做到,我没做到,我对不起她,我们说好要一起走一辈子的

    陈金婷摸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她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她说:我知道。

    江南城听了这话像是激起了什么,他忽然伸出手将陈金婷狠狠一推,陈金婷身体不稳的倒在地上,江南城站在她面前手指着她说: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都想她死!你们都恨不得他去死!陈金婷!从我们结婚以来你就一直拿你父亲来逼我!这个世界上你最恨不得宋濂死了!现在好了!她已经死了,你该如意了!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一定要让她死!

    江南城说到这里嘴角忽然轻轻扯开一丝笑,他看着倒在地下睁着眼睛看向他的陈金婷轻轻呢喃了一句说:为什么你们都想她死,她没错,是我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你们偏要她死?

    陈金婷倒在地上咬着唇始终不发一言,任由江南城在他面前发着疯。

    江南城却没有半点想要饶过她的意思,他说:陈金婷,所有事情全部如你意了。

    江南城说完又将手指着我和许深霖,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他说完,再也没有多做停留从我们身边如一阵风冲了出去,陈金婷一直保持着被江南城推倒在地的动作,背影看上去凄凉又沧桑,仿佛看透了很多事情,她不吵也不哭。

    安静极了。

    我全身至今都还是冰凉的,许深霖只是静静的抱住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楼顶一处黑暗的角落发出一声刺耳的铃声,亮光毫无预兆散发了出来。

    那铃声我记得,是宋濂的,那是宋濂的手机,我动了动身体想要去拿,没想到腿下一软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下,许深霖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小心,伸出手就要来扶我,我将他狠狠一推,几乎是爬过去的,颤抖着手将手机拿起按了一个接听键。

    电话那端特别的宁静,里面传来麻木又机械化的男声,他说:请问是宋濂小姐吗?

    我楞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

    对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这边是人民医院,104病房的病人您的母亲病危,请尽快来见最后一面

    电话还没断,我抱住手机忽然在那里嚎啕大哭了起来,电话从手中滑落了下去,我楞了楞,立马慌慌张张从地下起来,转身就想从出口冲出去,许深霖站在那里见我一脸惨白,一把将我拦住,他皱眉问:怎么了?

    我带着哭腔说:我妈不行了,她不行了。

    许深霖楞了一下,立马牵着我说:我送你去医院。

    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跟在他身后快速往楼下狂奔,当我们到达楼下的时候地下只剩下一滩的血,那鲜红色的血顺着水泥地里细碎的坑坑洼洼缓慢流了出来,现场基本上已经被处理好了,所有围观的人几乎散尽了不少,只有几个胆大的人在对着那块事故现场指指点点,还在大声形容着,有两个女人从上面啪的掉下来,脑袋着地,二十楼,血都是飞溅,都是当场死亡,听说其中一个还怀了孩子,啧啧啧真是可怜又恐怖。

    我听了这话,捂着嘴声音已经哭到沙哑,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要不是许深霖抱着我,我想我今天一昏倒在这里。

    我走不动了,我特别的累。

    我死死的看着那一滩血的地方,觉得眼睛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全部都是漫天的红色,许深霖扶着我手轻柔的抚上我眼睛,他声音温柔像是要蛊惑我忘记这一切,别看,先去医院。

    他带着我走了两步,我身体无力整个人直接往地下滑,他一把将我打横抱住然后奔出人群外,徐达快速将车停在我们面前,许深霖将车拉开便将我抱了进去,他弯腰为我系好了安全带,摸了摸我额前被冷汗汗湿的头发说:别怕,我在这里,没事的。

    我麻木着脸看向他,只看见他泛白的薄唇一直在说着话,我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耳朵里模模糊糊,他的声音像是被人屏蔽了。

    车子被人关上,快速行驶在马路上,带起一地秋叶。

    到达医院的时候,外面都是乱哄哄听说是某个路段发生了一起特别大的交通事故,当场死了十多个人,有二十多人重伤,我站在那里的时候,看到身边有医生脸色满是凝重将血淋淋的伤者抬到担架上快速穿行而过。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0:37:0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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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8:16|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3. 时光翩然

人这一辈子会和很多人告别。

    我在外面捂着脸哭了很久,直到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医生催促着我进去,我擦了一把眼泪重拾好自己的心情。

    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妈躺在病床上正好抬起头看向我,精神似乎很好,她还对着我笑,我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坐在床上目光慈祥看向我,只是淡淡一句,你来了,也不问我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来看她。

    我红着眼睛始终不敢看她,她拉住我的手说:文静,你姐呢。

    我闷着声音说:我姐在家看电视呢。

    她哦了一声,清明的眼内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道: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你姐,她穿着她二十岁那年我新买给她的裙子,反复吵着问我漂不漂亮,我都被她搞的烦死了,她从小就爱美,连我做个梦都不让我安生。

    我坐在她床边将脸依偎在她手掌心中,尽量不让她看见我的脸,我问她:那你怎么回答的。

    老太太说:我不说她漂亮行吗?她这鬼丫头等我说了漂亮后就一直不断往前跑,跑到以前的小树屋前一下就不见踪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她从小就调皮,你们两姐妹中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她性子燥,总受不了半点委屈。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人都三十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她那脾气改改。

    我撇着脸流着泪,我闷着声音噢了一声,我妈一定不知道宋濂已经不在了,她永远都不在了,我尽量忍住自己的哭声,想让自己别泄露了出来,可我妈是何等的心思她听见我声音不对劲,问我哭什么。

    我别脸说:就是挺舍不得你的。

    她叹着气说:有什么舍不得了,我这一辈子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满足了,就是挺担心你爸的,他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喔。

    我说:她也舍不得你。

    她手摸着我的脑袋,像小时候挨在她怀中睡觉她总习惯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摸着我的脑袋,唱着月儿高高挂,宝宝快睡觉。

    已经有好多年不曾听她唱给我听了,我依偎在她粗糙的手掌心中说:妈,你给我唱支歌吧。

    她问,你要听什么歌。

    我说,你小时候经常唱给我和宋濂听的歌。

    她问,怎么啦?想听了?

    我用力的点点头,她却笑着摇头告诉我说已经没有力气唱了,她说给我说说以前我和宋濂小时候的事情吧。

    她眼里满是回忆仿佛我们都还很小,她说宋濂小时候很调皮经常和别人玩着玩着因为意见不合都能够和别人打一架,她还说那时候我总爱跟在她身后玩,我小时候胆子小时常被人欺负,那时候宋濂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把欺负我的人收拾了一顿,自己打的满身是泥巴,回来被我妈揍了还满不在乎的说:谁要是欺负我妹妹,就是欺负我。

    她说那时候我和宋濂可淘气了,一个爱闯祸一个就闷不做声把她心都操碎了,却长得都挺可爱的,特别是宋濂街坊领居都爱抱她逗她,她嘴巴也甜,眼睛眨巴眨巴就能骗到一颗糖。

    别人让我喊人哄着笑一个,别说是糖了就算是扯着我嘴巴也不见我会开口叫人对他们笑。

    我妈说了很多,她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己也会笑,仿佛场景就在眼前,很多年前她还年轻,我和宋濂都还没长大,我爸会粗嗓门站在那里喊她李时珍。

    可这一切早已经变为从前。

    她我静静听着,她声音越发小了对着门口看了一眼说:文静,宋濂这死丫头怎么就不来看我啊,我等她好久了,我都快没力气了。

    我哭声再也忍不住了,我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我哀求着她说:妈,你别睡,宋濂很快就来了,她就在路上了,现在堵车我爸估计也快来了。

    我死死的握住她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的那么大声,我憋了很久还是没有憋到最后,我妈眼睛眯了眯说,有气无力的说:文静,妈也没别的好嘱咐你的,你一辈子活的清醒,你是最让我放心的,你要帮妈看着点宋濂,她不听我话,现在还还怀着孩子呢。

    我点点头,她满是疲惫的想说什么,忽然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咧着嘴笑着说:文静,你看你姐来了,我就知道这死丫头回来看我,你快让她进来坐坐。

    我顺着我妈的视线看向门口,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哭着说:妈,你怎么糊涂了,那里根本没有人。

    她摇着头,似乎深怕门外的有什么人会走掉,语气无比焦急又催促着我说,你胡说,明明是宋濂她还穿着我送给她的红裙子对着我笑呢。她焦急的握着我的手说:文静,你姐怎么不进来,她怎么不进来,你快让她进来!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将我使劲的推着,她一直嚷着让我把宋濂拉进来我看向冷清的门口没有动,她也没有力气在说话,我起身就大呼着喊医生!

    病房门口冲进来几位穿白大褂的的人,我冲上去就跪在他们面前,我哭的声嘶力竭的说:医生,求你救救我妈,我跪下来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她。

    那医生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匆忙的说了一句:你先起来。便快速的冲到我妈病床边伸出手翻着我妈往下垂的眼睛,又拿着一个东西照了照。

    静默了许久,才摇摇头说:节哀吧。

    我身体一软,便跌在了床边我妈半睁的眼睛始终看向门口,直到她鼻息彻底化为冰冷,我趴在她身上哭的再也没有半分力气,我觉得嗓子在今天一定是要废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累了还是没有了眼泪,门外气喘吁吁的走进来三个人,我回过头看向门口。

    许深霖头发有些凌乱的看向我,视线转向病床上眸子暗了暗,有些迟疑的说:伯父我已经带来了。

    我闭了闭红肿的眼睛,嘶哑着声音说:没来得及,已经走了。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0:38:3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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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8:1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4. 脆弱的不堪一击

 宋濂生前把我爸托付在敬老院,许深霖把他接过来见我妈最后一面的时候,我妈已经彻底没了气息,他站在病床边看着我妈早已经冰冷如铁的遗体一直没有动。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大脑是否能够理解什么叫死亡,我站在一旁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哭声不去影响他,我只是想让他和我妈好好告个别。

    他连见她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

    病房里空气像是被凝固了,我爸站在那里手有些颤抖的伸出来缓缓碰了碰我妈早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他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病房里静悄悄的像是被一场狂风席卷而过,万物肃静下什么都变成虚无一般的死寂,只有我极小呜咽的哭泣声,像是困兽找不到出路的哭声。

    宋濂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将所有事情全部扔给了我,她怎么可以把所有她该要承担的责任全部都扔给了我,怎么可以这样。

    我爸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一直会这样不说话下去,他忽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转身就从病房门口冲了出去,我在他后面快速的追着。

    他佝偻的背影在走廊里快速奔跑着,那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他转了个弯便消失在走廊处,我在他后面使劲追,声音嘶哑的喊着爸你要去那里!他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他跑出去那一夜后,我在外面几乎找了大半个城市也没有看见他身影,那天夜晚下了一场大雨一场极其大的暴雨。

    我满身疲惫从外面找了几圈回来,全身都湿透了,身体的力气已经到达了极点随地坐在医院长廊的地板下。

    我蹲在那里像个乞丐一样落魄,眼神有些游离的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病人和医生从我身边走过,衣服从湿透到体温烘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蹲了多久,腿发麻,头昏脑涨,蹲在那里绝望大哭了起来。

    走廊里路过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眼神满是好奇和麻木,却又不相问,在医院失声痛哭的人除了亲人离世和病重还能有什么,医院最不缺的就是失声痛哭的人。

    因为这点,我哭的越发放肆,声音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我感觉自己哭的嗓子都要冒烟了,直到再也哭不出来。

    人来人往的走廊开始安静了下来,基本上很少有人再次走动,因为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我将自己团团围住,目光麻木的盯着某一处墙角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廊那端传来一阵脚步声,最终那脚步声终止在我视线内,我盯着看了许久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许深霖同样也是全身湿透了,衣服上还滴着水,这是我和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狼狈。

    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我想我当时的眼神一定特别悲伤,不然为什么向来冷硬没有半丝狼狈的许深霖会不顾形象蹲下身陪着我一起坐在走廊的口道里,他将我紧紧抱住吻着我额头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的对不起是没有帮我找到我爸,还是对不起短短的时间就把我搞的家破人亡,我靠在他怀中也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动,只是任由他抱着。

    徐达从外面冒雨进来的时候也是全身湿透了,当他看到许深霖和我全身狼狈的蹲在走廊口的时候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还是走到许深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我没听清楚。

    许深霖说,继续找,务必让叶局长不要停。

    徐达应了一声是,许深霖将我抱在怀中他温柔的抚摸着我湿哒哒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说,我们先回家好吗?

    长久的沉默,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麻木。

    他也不等我回答,将我从那里一把打横抱起来,身体位置发生变化,走廊里的灯光毫不留情的照射在我眼内,我感觉瞳孔里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人拿着银针硬生生扎进去那样的疼,将脸死死埋在他怀中没在动弹半分。

    只听见走廊里脚步不一的声音响起。

    出了走廊,到达医院外面的时候那场大雨一直没有停,徐达得了许深霖的吩咐去处理宋濂和我妈的后事,而我爸那边警察局正在派人极力寻找着。

    许深霖抱着我进去,司机收回伞便快速进入驾驶位置上发动车,他将我小心翼翼放在后车座上手中拿着一块白色毛巾给我擦着身上的潮湿。

    他一边细心的擦拭着,也不同我说话。

    直到车子到达他公寓楼下,他再度把我从车内抱了出来,而我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早已经是不出任何一句话来,甚至连怨恨都说不出来任由他将我带回去。

    直到他将我抱到床上伸手开始解着我的湿衣服,那一刻我像是被他按住一根弦一样,像个疯子砸了他房间的所有东西。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狠狠推着他,我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可他却纹丝不动任由我把他推着,任由我把他房间里所有东西砸城一片狼藉,他站在那里始终不动。

    抿着唇表情严肃的模样。

    我推的也累了滑坐在地板上,他才再次蹲下来继续为我解着我身上的衣服,他手臂上脸上,满是我推他时他不走我发狠抓他的抓伤。

    可他像是没看见一般将我衣服全部脱完拿着床单裹在我身上便抱着我走向浴室,浴室里一片刺眼的光芒,我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淹没过我的身体,他伸出手给我清洗着我早已经湿透的头发。

    他手指停留在我身体上的红印上,那是我在监狱的时候被蚊子咬的,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好,也没有怎么涂药。

    他收回手说,我去拿药。

    许深霖离开后我才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向满室光芒的浴室,看了许久,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受不了,便又闭上眼睛整个人再次缩在浴缸里,任由带着香薰的水淹没过我眼耳鼻,感觉一阵窒息袭来,我也仍旧没有打算张开眼冒出水面。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26:5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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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8:18|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5.  不够狠

等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后,黑暗里是谁伸出手一把将我从水里揪了出来,他脸色铁青也不顾身上一堆没有冲干净的沐浴露,快速裹着浴巾把我扔到床上,我在那里剧烈的咳嗽着。

    他一把压住脸色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冰冷,他的脸离我很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狠狠的说,宋文静,没有我允许你连死都没资格,你知道吗?

    我死死瞪着他,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好像这样的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毁灭,我只是看着他冷笑。

    那笑容连我自己都感到阴森,他看到我这样的眼神忽然伸出手在我眼眸上抚了抚,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他说完那句话后压在我身上一直没动,窗外面是狂风暴雨偶尔听见几声汽车路过声,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在动,他压着我一直以这个姿势到天亮,我觉得身体麻麻的,屋内暖气很足,这时候他才动了动拿着被子将我们两个人紧紧裹住就那样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他怀中,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被淋湿的衣服此时我们两个人依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我整个人团成一团在他怀中,刚动了两下觉得骨骼都是疼的。

    他的脸就离我一厘米远,左脸上有几条不明显的压痕,眼里却是我、清明一片他见我睁着醒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问,醒了。

    我躲避开他的碰触整个人将丝绒被往自己身上一卷把自己包裹的紧紧,在床的另一端离他很远很远,直到远到是我觉得安全的地方,他也不强迫我,因为门外此时传来敲门声。

    他坐在床上看了我好一会,翻身起来从床上下床,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徐达站在外面对着许深霖说,许总,叶局长那边传来消息说还是没有看到宋先生。

    我裹住被子瑟瑟发抖,明明那么暖,我却冷的像是掉入冰窖。

    许深霖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继续找。

    徐达迟疑的说,许氏那边

    许深霖简短说了一句去书房,便提前走了出去,徐达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脚步声消失后,我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那里看到满室的狼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收拾干净,昨天被我砸了的所有东西又被一模一样的换了上去,看上去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那一场喧嚣一样。

    没有任何脏乱的一丝痕迹。

    我坐在床上冷笑了一声,赤着脚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客厅看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转身看向许深霖半掩的书房内,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有暖黄的灯光从里面泄露了出来。

    我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弯下腰从缝隙里面看了进去,许深霖坐在办公椅上面前往常一样摆了一台笔记本,徐达站在他身边说,江南城也失踪了,陈志和那只老狐狸正在跳脚满世界找他,今天董事长委任的会议他至今还缺席,就在同一天一个小时前有人去稽查局举报虚开增值税发票偷税,隐瞒长期投资利润,还有账目上漏洞对不上等等税务局已经开始接到稽查处通知正在核对公司账目上。

    书房光线有点昏黄,许深霖手懒懒的支着下颌,屏幕上淡绿色荧幕光投射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他沉吟了许久,才再次开口说,江南城失踪了。

    徐达说,是,至今还在找人。

    许深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徐达问,殡仪馆那里已经传来消息说是通知死者家属见最后一面

    许深霖支着下颌的手懒懒松开,淡淡道,火化了。

    徐达有些犹豫的说,不用通知宋小姐吗?

    许深霖沉思了很久,最终说了两个字,不了

    徐达点了点头,报告完所有的事情后站在那里却始终没想走,许深霖抬起头有些疑惑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徐达问,怎么。

    徐达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说,付诺小姐今天打电话来说是想见您一面。

    许深霖将电脑一盖,简简单单还是两个字,不见。

    可是

    许深霖脚步停顿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徐达,有些事情我不想在重复第二遍,无视我话的下属。他停顿了一下,语风一转又道,是不忠。

    徐达立马低下头不在说话,等他们两个人正对着书房门走了出来的时候,我快速闪到客厅沙发上,假装刚起来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徐达对着我喊了一句宋小姐,我也没有理他,更加没有看他们。

    只是按着遥控器反复换着台。

    徐达也没有说什么走到玄关处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房间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目光专注的看向电视屏幕。

    许深霖走到沙发这边问我饿不饿,我没理他,自己看自己的。

    他轻轻一笑,阿姨在厨房做饭,他坐在沙发上陪着我看了一会儿电视,有时候也会和我说说里面的剧情,他和我说一句话我就换一个台。

    我们两个人在沙发上耗了半个小时,我一句话都没和他说,阿姨把饭菜做好在桌上便离开了,做的菜全部都是我以前最爱吃的,许深霖给我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说,饭前喝点汤。

    我将汤勺撩开起身回了房间,他要跟着进来我将跟在我身后的他狠狠一推,带上门便狠狠一关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一个人在房间后我才整个人无力的松懈了下来,望着外面水洗一样的天空发呆了很久,张开嘴后狠狠对着自己咬了一口。

    许深霖想要的一切他果然做到了,他很好的掌握到江南城的命脉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江南城全程崩溃,江南城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始终不够狠,最开始他应该杀了我而不是把我送到监狱。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会喜欢他吗?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而许深霖做事情向来不留后路,宋濂是死在他手中,也死在我手中,可苏茜不是在监狱吗?为什么会被放出来,这一切真是了无痕的让人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好。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29:4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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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1 18:19|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6. 你怎么不说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茜是许深霖弄出监狱逃出来的,依照苏茜的性子和江南城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自保的人,江南城既然能够把我弄进监狱自然能够救苏茜,在这样的事情上向来是多一事少一事,江南城没那么蠢这点计较都没有。

    而最后为什么苏茜和江南城求救,为什么江南城不伸出援手,苏茜最后宁死来个鱼死网破这从中一定是许深霖从中怂恿了苏茜什么。

    苏茜在大厦顶端说她的是请被捅破估计就是她被继父强奸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虽然都是直指江南城,可现在细细想来所有一切似乎都有被人插一脚的可能性。

    我顿时觉得背脊发凉,许深霖在我眼里虽然从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可我没想到他随便几下就可以让江南城所设的局全部捣毁,就那么轻轻松松一下死了三条认命,宋濂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看来关律师说的对,从一开始最不需要担心的人就是他。

    我正在脑海里仔细梳理着事情的始末,我爸现在还失踪未明,他身体不好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雨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答应过我妈要照顾好他的,这是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了,从床上下来就要出门去找我爸,门外就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反锁的门就那样轻轻松松被许深霖给打开,他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热腾腾的饭菜,看见我站在那里一副要出门的模样,挑眉道,去哪里。

    我转身继续往床上坐着,看着窗外。

    他端着手中的饭菜,保姆立马端了一个白色小桌子放在面前,他将托盘往上轻轻一放,随着我坐了下来,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再次往后倒退。

    他也不介意只是端着一碗汤说,你不肯和我说话我也不勉强,只是今天这顿饭无论如何你都要吃。

    他说完,伸出手硬生生将我从床的另一端扯了过来,我死死抵抗着他,他不松。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向来不是不成正比的,我几下就被他拖到怀中扣住,他将那碗汤递到我面前,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喝了。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永远固执不过他便端着他递过来的那碗汤喝了几口,便递给他,他又端着一碗饭放到我手中,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可你和宋濂之间我别无选择,你怪我,怨我也好,就算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会这样做。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我端着那碗白米饭的手一抖,随即若无其事的吃了两口,他看着我全部吃完后才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说,你父亲我会帮你找到,只要你乖乖的。

    他这样说着,便端着我吃完的饭的碗走了出去,我重新躺回床上再次将门反锁,虽然知道这对他基本上是没用,可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知道事情是这个结果我更希望死的是我,可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许深霖以为我睡了也没有来打扰我,我悄悄开了房门发现他去了书房,保姆正收拾着客厅看见我出来了刚想说话,被我冰冷的眼神一看,便闭着嘴没有说话。

    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我站在大门口反复按了一下密码,都显示错误,按了几次没用害怕许深霖出书房看见我,我再次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窗户那里研究了一下地形,还好住公寓的楼层不高,住在四楼,下面是草坪。

    我快速的将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拧成一股绳子便掉在窗户上,左右看了一下觉得没有人才敢缓慢从上面一点一点爬了下来。

    我不敢看下面,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

    爬到第二楼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手臂发软了,只能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我必须去找我爸也必须去殡仪馆看宋濂最后一眼,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我妈的葬礼,这些事情我必须要一一做完。

    不知道人是不是信念太强了,很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意念的趋势下总能够做到。

    等我终于缓缓从四楼安全落地后,才发现自己手心里是一手的冷汗,我站在那里左右看了一下才快速的穿着鞋子从草地朝着小区门外走,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没有人才赶跑的放肆。

    跑着跑着也不知道眼泪为什么再次流了下来,眼看着小区门口就快到了,忽然后面冲出来一辆红色跑车,我吓了一跳,那车正好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我整个人一软直接坐在那车的前面。

    耳边发出车子轮胎急刹车的声音,车的主人大概也是被吓到了许久都没有动作,直到我正想从车下起身继续朝着小区门外走。

    那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把拽住了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被她拽的一回头,付诺那张光鲜亮丽脸便出现在我面前,她大概也没想到会是我在那那里惊讶呼出一句宋文静。

    我伸出手将她狠狠一甩,那一刻我连血液都是凝固的,她被我推的很是不稳后退了好几步,我们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

    她站稳后问我道,你是从深霖公寓出来的?

    我点点头,它眉头皱的死死的,像是有什么让她不爽,但随即她却展眉看着我这一身狼狈许久,说,宋濂死了,你不该在这里的。

    我努力平息好自己的情绪,她笑了着说,我们聊聊。

    也不等我答应,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站在那里一会儿也什么都没想将车马来开坐了进去。

    她直接开车掉了个头便将我带出了小区,车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没开多远只是把车停在一家咖啡馆前,我跟着她下车她最先推开咖啡馆的门走了进去。

    说实话付诺身上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我跟在她身后就跟丫鬟跟着小姐一样的形式。

    我们各自坐下后,她问我喝什么,我随便对着茶水单点了一杯东西,她怪异看向我说,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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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2 00:05|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7.  我在为我的男人报仇

付诺问我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我也楞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开不了,她见我脸色怪异,我反复试了很久忽然有点悲哀的发现嗓子只能干涩的发两个音节。

    我垂下眸,付诺惊讶的说,你不能说话了?

    我摸着嗓子摇摇头,她笑着摇头说,既然说不了话你就听我说。

    我再次摇头,她有些奇怪的看向我,大概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我起身到前台问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给了我几张纸和笔,她们怪异又满是同情的看向我,我也没当回事。

    只是重新回到咖啡座上坐在付诺对面,她整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咖啡,我在白色的纸张上问,苏茜是不是你们从监狱放出来的。

    她一愣,大概在怀疑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又写了几个字,苏茜的事情被捅了,是不是也是你们弄的?

    她沉思很久说,是。

    我坐在那里冷笑了一下,又问,是不是许深霖策划的?

    她微笑的说,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帮你,你现在能够出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够出来?我今天来约你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自由就不应该在停留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说不定下次就不是监狱了。

    她小小的允了一口咖啡,坐在那里周身一股强大的气势,后面一句话意味深长,她在威胁我。

    我端着手中有点烫的咖啡手指在杯身上环绕了一圈,我反手对着她泼了过去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精致妆容的面容上满是咖啡渍,她白色上衣也没有避免,瞬间添了几丝狼狈,她脸上的笑意收了回来,很是淡定的在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咖啡渍。

    周围的视线全部投向了这后,我低头看了一眼桌上落着点点斑点的纸张在上面写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

    我写完起身就想走,事情已经确定我自然没必要在这里停留,害的我家破人亡的还有付诺,宋濂的死她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我转身那一霎付诺忽然从沙发上冲了起来一把揪住,我刚回过头来她说,宋文静,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要不是仗着许深霖的喜欢你现在有那资格和我坐在这里说话吗?你给我道歉。

    我带着笑看向她,摇摇头。

    她抬手就要上,咖啡厅围观的人群里忽然冲出一群的人,我还没明白过来其中一个穿着打扮很不良家少女的女孩子她手中端着一瓶红色奶茶站在那里用力的吸了两口,忽然把盖子打开对着付诺脸上狠狠一泼,付诺终于尖叫了起来,揪住我的手立马松开去捂住脸尖叫了起来。

    那姑娘看到她这个表情后忽然哈哈大笑,她后面跟着几个打扮很二流子的男生各自嘴里都叼了一根烟,跟在姜维尼身后。

    姜维尼看到我满脸惊讶的模样,对着我调皮的笑了笑,文静姐姐你没事吧?

    我讷讷的摇摇头,心里在想怎么这段时间老碰到姜维尼这祖宗,她看我摇头表示没时候才笑嘻嘻的看向捂着脸的付诺。

    此刻的她在承受了一杯西瓜汁和咖啡后衣服和妆容已经狼狈无比,姜维尼站在那里嚼着口香糖对着身后的小弟的说,去,把这个贱人的衣服扒了。

    我吓了一跳,她身后那几个小弟半点犹豫都没有,谄媚笑着说了一句是,快速冲上去就把付诺围住。

    我立马扯住姜维尼急忙想要告诉她别乱来事可发现嗓子像是堵了一块铅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那姜维尼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忽然满脸惊讶的说,文静姐姐!你居然说不了话了!你被这个贱人毒哑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善良肯定要被她欺负,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经常欺负我,这回回中国了终于要被我逮着了。

    她说完在我手上拍了拍安慰说,我会为你报仇的。

    我死命摇着头,希望小祖宗别给我闯祸,可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明白还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对着正使劲擦着脸上西瓜汁的付诺说,付姐姐,咱们真是好久不见,在美国的时候你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现在回国都要和我一个小太妹抢男人,亏我还喊你姐姐。

    付诺直到清理干净自己脸上东西后才算是正式看向忽然冒出来又忽然冒出来泼她西瓜汁的姜维尼,两个人似乎是旧识。

    付诺冷声说,姜维尼,你别给我乱来,你今天要是碰我一下,后果你负担不起。

    姜维尼在那里大笑两声,大概觉得付诺说的话有点搞笑,她斜眼望了付诺一眼说,就你?我今天在这里逮着你就从来没想过后果,贱人,你告诉我,徐助理也是你能够碰的吗?你他妈小三专业户是不是,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我在一旁扯了扯姜维尼让她别闹了,她将我轻轻一推说,文静姐姐,这里没你的事,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我在为我的男人报仇。

    她说完对着愣在那里的几个小弟说,还看什么看啊!一个老女人有他妈什么好看的!给老子扒!扒到她什么都没有为止!

    那几个痞里痞气的小社会青年回过神来立马就要去靠近付诺,我也不清楚付诺和姜维尼之间的恩怨,听口气两个人大概很久就认识了,并且以前关系很不好,现在姜维尼看上了徐达,徐达喜欢付诺,一看这小祖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大概今天带着人就是来专门堵付诺了的。

    如果按照我是她那么大,还有这个勇气就算让我帮着她一起扒付诺那都没关系,可我是一个成年人做事情当然不能够像她那样的鲁莽,只能在一旁揪住她让她不要再闹了。

    姜维尼眼睛里闪着兴奋根本就听不进我的,付诺大概也非常了解姜维尼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直保持良好情绪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慌张,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姜维尼手下一个小弟冲上去立马将她手机一抢,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说,这手机可真值钱。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0:40:5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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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2 00:06|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8.  我们都变了

姜维尼大概从来不知道闯祸着两个字怎么写,咖啡馆里的店员出来维护,她手下的小弟拿着凳子便将咖啡馆砸了个稀巴烂,所有人吓的尖叫,付诺脸色苍白看向姜维尼。

    她一直没又说话,就在姜维尼带过来的那一群人伸出手要去扒付诺衣服的时候,姜维尼站在那里接听了一个电话,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变得气急败坏。

    付诺在那里尖叫着连连往后退,姜维尼忽然手一挥说,算了!别扒了!

    其中一个小弟问她为什么不扒了,姜维尼抬脚踢了一个凳子说,关锦庭那男人来了,我最讨厌看见他了,咱们先撤,过几天在来逮她。

    姜维尼说完便要带着她那些小弟匆匆离开,刚转身她像是看到什么似的忽然快速转过身对着我小声说了一句,文静姐姐,对不起了。

    伸出手便对着我往付诺面前狠狠推了一把,我整个人身体不稳直接往付诺身上撞了过去,付诺看到后下意识伸出手将我反手一推,我直接往后摔了下去膝盖跪在地上磕出血来,身后的桌子都被撞了很远,全场哗然。

    罪魁祸首的姜维尼忽然在那里尖叫的指着付诺说,付姐姐!你怎么能够打人!文静姐姐又没惹你!你干嘛这么狠!

    说完,便在那里上窜下跳,付诺看到我倒地推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僵持在那里,咖啡馆的门便被人快速推开,我坐在地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膝盖上擦破了血。

    本来正在上蹿下跳的姜维尼立马回头看向来人,满脸愤怒的告状说,许深霖!文静姐姐被你可恶的前妻给打了!好恶毒的女人!你快来看!

    姜维尼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背脊一僵,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付诺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我们的思想都跟不上姜维尼的跳跃。

    她刚说完,我就感觉自己面前蹲了一个人正低头在检查我膝盖上的伤,他冰凉的手指贴在肌肤上,我眼神呆滞的看向他,他眉头微皱看了一下我擦伤的膝盖,声音清凉的问着我能不能起来。

    我动了两下摇头,他伸出手将是我从地上一把打横抱住,面目没有一丝表情看向付诺。

    她伸着手想解释,发现动作有些不对立马收回手,说,深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姜维尼站在那一旁煽风点火说,文静姐姐嗓子都被她毒哑了!她现在都说不了话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么多人在看着明明是你伸手推的她,你是不是欺负她说不了话!

    许深霖低头看向我,是这样吗?

    我看向付诺紧咬的嘴唇,许久点点头,付诺在那里说,宋文静!你居然和姜维尼一起来诬陷我!

    我垂下眸没有看她愤怒的脸,许深霖冷着脸看向激动的付诺说,付诺,你以前从不这样。

    许深霖短短一句话便让付诺脸色变的煞白,她看着我被许深霖抱在怀中却半句话也解释不出来,干脆站在那里冷冷笑了出来说,以前的我又怎么样,以前的你也从来不是这样不分事情黑白。

    许深霖说,我们都变了。

    许深霖抱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付诺身体晃了晃,许深霖抱着我转身便要走,付诺拳头紧握的在我们身后喊住说,许深霖,我从来就没有变过,是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和别人争风吃醋的女人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如果你认为我是这样的女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许深霖脚步停了两下,他说,事实摆在眼前,尽管我也不相信。

    付诺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她满身狼狈站在那里,动了嘴唇在那里许久忽然伸出手就要去揪住姜维尼,她眼疾手快躲到关锦庭身后说,你这个疯女人,我妈妈说了,小孩子说话要实事求事,我说了实话你却要打我,关锦庭老子要被打死了。

    关锦庭虽然平时对待姜维尼特别的凶,但关键时候还是站了出来挡在了她面前说,付诺,我们也算是旧识了,维尼从小就调皮异常你也是知道的,你和宋小姐的事情希望不要扯上维尼。

    关锦庭当律师的,向来把话说得无比的刻板又明确,姜维尼躲在关锦庭身后对着付诺做了一个鬼脸说,你来打我啊,你来打我啊,关锦庭是律师,你打我就告你,让你也进监狱。

    付诺拳头握的泛白,最终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污渍,许久才说了一句,关师兄,若是维尼只是你口中所说调皮,那我真要为你这么多年修的法学系说句可惜了。

    她说完,背挺的笔直尽管妆容狼狈可身上总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高傲,提了提手中的包说了一句,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主动为她让开一条路,付诺背影没有一丝停顿与迟疑的离开,姜维尼拍着关锦庭的后背说,老关,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帮我,不然我肯定要被这臭婆娘给打死的。

    然后又笑嘻嘻的冲了过来站在许深霖面前看向他怀中的我说,文静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我膝盖上的伤后,惊讶的说,哇!流血了!那女人好恶毒哦!

    许深霖没理会姜维尼像个鹦鹉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只是对关锦庭说,关律师,十七八岁已经不小了,若是不管教现在是调皮,明年就是猖狂。

    他冷冷甩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便抱着快速离开,姜维尼还想说什么,关锦庭已经一把拽住她表情严肃的可怕。

    许深霖将我抱到车上,他看了一下我腿上的伤,似乎他知道我刚才撒谎了,而他却不揭穿我,我说不了话,只能跟着他坐在车内,今天徐达没有来。

    许深霖自己开车,望了我脚上伤口一眼说,以后不要和姜维尼待在一起,她谁都不亲,关锦庭已经被她捅过无数次刀子。

    他吩咐了这样一句话,也不问我逃跑的事情,他正要开车的时候我死命敲车窗,他看向我,我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完整的字都发不出。

    他眉头紧紧一皱,立马伸出手抬起我下巴观察了我几下,说,说话。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32:3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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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2 00:0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39.  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说不出来,只能死命敲着车门示意他放我下车,车内全部都是拍打车门的声音,他坐在那里眸色深重的看着我,也不说话,任由我敲打着。

    我体力耗尽,开始发脾气狠狠抓他,咬他,他也没有动弹半分,目光始终追随着我。

    我气抬手张开嘴对着自己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才刚张嘴下巴一下就被他钳住,他说,你和我说一句话,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情急之下想打手势又发现自己不懂,发出的声音永远都是咿咿呀呀的,他强迫我说出来可是我说不出,我变成了个哑巴,我说不出来。

    我坐在那里使劲想要提着嗓子,发现自己像是永远都突破不了那层障碍,发力发到脸上冷汗连连,开始坐在那里绝望大哭了出来。

    他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看了我良久,他不会明白我的焦急,我爸生死未明,我妈和宋濂的尸体还在停尸间,我想去看看她们,我有点想她们了。

    我眼泪流满脸却还是说不出话来,他最终把我拥在怀中,他说,说不出话来没关系,我们回家。

    他把我带回去后始终没有再提带我去看宋濂和我妈,之后那几天我也是在书房偷听到许深霖和徐达的对话,所有后事全部已经办理妥当,就连选墓园都不用担心。

    我不知道许深霖为什么不让我去见送宋濂和我妈的最后一面,有几次我想要再次逃出去发现我房间的窗口被人围了安全窗,封的死死的,半点漏洞都没有,从那以后我开始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几天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说不出话来觉得世界都是安静的,许深霖有时候和我说话我都是冷淡看他一眼,然后自己坐在那里发呆。

    他也不逼着我,也没有送我去医院只是喊家庭医生来检查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因为他聊事情永远都是在书房聊的。

    秋天渐渐过去初冬开始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是恍惚的,我发呆总想着宋濂以前和我说的话,还有我妈做的饭菜。

    而我爸半点消息都没有,我答应过我妈要照顾好他,可她刚走我爸就失踪了,我做梦总能够梦到她和宋濂满脸责怪的看向我。

    一个星期后,许深霖带我出门,去的地方是墓园,当时天空有些阴郁下起了小雨,他往我身上裹了一层衣服,墓园选的地方是风景特别美又安静的地方,听说这里的地段比市中心的房子还要贵。

    许深霖果然把我家里的后事处理的很好,我甚至不用插半点手就办的稳稳当当,他带着我站在我妈的墓地隔壁就是宋濂,她的遗像还是她二十岁那年照的证件照,嘴角是灿烂的微笑,眼神清澈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真的好年轻。

    我望着她的脸许久,很遗憾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能麻木的看着她和我妈连排坐在那里,遗像里的笑意像是要从眼眶里流露出来一般。

    她们是一天走的,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孤单,不像现在的自己孑然一身,如果不是有我爸,我想我一定会去陪她们。

    一家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家人,她们不能把我丢下。

    许深霖一身肃穆的西装站在那里,手中端了一杯烈酒对着宋濂和我妈的墓地各自倒了一杯,许久才说,文静这一辈子是我的,你们无需担心,她会过的很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双手缓慢收紧,随即又松开,目光始终看向墓碑。

    我们离开墓园后,天上就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像是要将这座城市淹没殆尽,我坐在车上看着这座埋葬了我两个亲人的墓园在自己视线里离的原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醒来后宋濂还在,我妈在厨房忙碌着,我爸坐在沙发上煮着茶,趁我妈不注意的时候抽根烟,我妈从厨房出来会把他抓个正着,拿着锅铲就在那里骂着他。

    我爸会好脾气对着她笑,可手中的烟依旧不离手。

    宋濂会坐在自己房间敷着面膜来客厅找吃的,而我呢?

    我想我一定会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温暖而又感恩的看着这一幕,感谢他们都还在。

    可时间永远都是那样无情,剥夺多少人的青春,残害了多少支离破碎的家庭。

    这场梦来的迅速而毫无知觉,我完全没有准备好,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逃兵努力躲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无声世界里躲避所有的一切。

    回去的路上许深霖握着我冰冷的手说,我们结婚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车外不断往后滑的风景,之后没多久许氏发生了一次大的动乱,江南城一直没有被找到,而身为董事长的他在那一天被革职,他为了这个位置努力了这么多年,却在上面坐了三个月都没有,毁的时间更快,短短几天他早已经溃不成军。

    而许氏也被稽查处的人开始进行封锁搜查,当时这个消息闹的很是轰动,许氏有一半的高层全部被请进局子里接受调查,就连付诺她的父亲也没有例外。

    所有网络全部都被控制,电脑的主机被警方一一运了出去接受调查,许深霖那天也去了一趟警察局,我记得是在一天清晨,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他在我额头上吻了吻。

    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穿着衣服打着领带消失在门口,回来的时候很晚了,是半夜两点,我还是从徐达口中知道他从警察局回来。

    那时候两点我早已经躺在床上熟睡了过去,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从后面拥住了我,他身上总有一股很安心的味道,好像天天塌下来总有他顶着,这个人却是我最该恨着的人。

    可我好像恨不起。

    他抱着我如往常一样总会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我闭着眼睛睡的半梦半醒,他说,文静,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猛然睁开眼睛,黑暗里光秃秃的一片。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33:4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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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2 00:07|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40.  爱一个人总是这样毫无道理

我假装没有听见,许深霖也不在重复只是拥住我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血肉里,我睁着眼睛在他怀中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陪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氏那里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偶尔会因为电视里某个情节会心一笑,虽然我并不觉得好笑。

    不过接的电话有些频繁,每隔十分钟手机必定就会响一次,他每次都是静静听着并不说话,然后将电话挂断,继续陪着我看电视。

    保姆端着熬好的中药给我,说是对嗓子有用,只有我知道吃再多的药都没用,我说不出话来已经事实,这是心病,药根本不管用。

    每次都是趁着保姆转身便将手中那碗倒掉,而今天许深霖在我也只当它是太热放在桌上凉凉,等着许深霖离开后才快速起身将中药给倒掉,他回来的时候也碗内已经空了,他看了一眼手中握着黑色的手机,随意的问了一句,全喝了。

    我点点头,他伸出手摸着我脑袋,我想躲开继续看着电视,他控制住我后脑勺吻了上来,我挣扎着,他松开我,在我唇上轻轻一舔,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说,没有药味,你撒谎。

    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从沙发起来回了房间关门,他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被我打的脸倒还好心情的笑了笑。

    我觉得这人就是欠虐,有病。

    我爸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一天一天在心里数着他失踪的日子,一面担心他有消息,一面又担心他没有消息,我很害怕听到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这其中的定数谁都说不准,于是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逃离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开始了他新的生活,他会活的没有烦恼,很快乐,不被往事绊脚。

    我这样安慰自己。

    有的时候也会半夜梦见我爸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抽着烟,目光忧愁的望着窗外,光线将他脸上的皱纹模糊了,只是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而已。

    我站在他身后却始终靠近不了,看上去很是孤独。

    醒来后,我又会特别想他们,那样的想念完全找不到出路,像是迷路在沙漠里寻找绿地,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真让人想哭。

    第二天的时候许深霖出一大早出门,并且嘱咐司机带我出去走走,我在这里憋了差不多半个月,半个月里出门的次数少之又少。

    许深霖离开后,我望着空荡荡的屋里满是静寂,便想着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便下楼由着司机载着我在这座城市晃悠了大半天,中午的时候停在一家以前我常去的小餐馆,这里的生意依旧是爆棚,吃个饭都需要等。

    那司机本来是想要走上去出钱清场的,被我制止了,只是站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那老板娘大概是收拾了一个空位让我进去坐,她问我吃什么,我打了个手势,她脸色有些怪异,我缓慢收回手。

    司机见状立马走了上来帮我点单,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楞,看着每个人满脸洋溢着笑在那里吃着饭,看上去好幸福的模样。

    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了两个小时基本上没吃多少,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我,我左右看了一下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笔直的司机瞬间觉得,我这趟行头不适合来这里。

    刚想吃完匆匆走人,司机去结账,我起身要离开,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我楞了一下,她直接坐在我对面浅笑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文静。

    热闹的饭店没过多久就清净了下来,因为来人是陈金婷她的人早已经比我最先一步将这里清场了,我坐在她对面对着她笑了笑。

    她依旧是举止端庄的模样,脸上时常带着淡薄的笑意,眉目温婉,想到那一天江南城将她一个人抛弃在大厦上,她有些沧桑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希望和她聊聊。

    她给倒了一杯大麦茶,丝毫不嫌弃这地方寒酸随遇而安坐在那里对着我说,现在我们之前的情况相互之间都非常了解,关于你姐姐那件事情我知道现在说再多的话来安慰你也都是多余,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点点头。

    她见我一直不说话,目光迟疑语气有些犹豫的说,你嗓子怎么了?

    司机立马将纸和笔递给我,我在那洁白的纸张写了几个字说,嗓子现在说不了话,不好意思。

    想了想,在后面加了一个笑脸。

    她给我感觉很舒服从来不会让人从她眼里寻出任何一丝不同与同情,我是一个不需要被同情的人。

    她说,能好吗?

    我继续写了一个,能好,只是心病。

    她眉目宁静的点点头说,文静,你一定很意外我今天会来找你吧?

    我点点头,静静等待着她的话,她说,我父亲现在正在被人彻查,我很慌张我能够说话的人现在想想只剩下你。

    我在纸张写了一个,江南城呢?

    她嘴角发出一声苦笑,那样的笑容看着真让人心酸,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场心酸的往事,谁都有谁的不易之处。

    她说,江南城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文静,这一辈子我输了,我和宋濂斗了一辈子她太狠了,半点机会都不给我留这一辈子就开始在江南城心里扎根永远拔不走。

    她看着我,我也并不打扰她,陈金婷说,我这辈子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我和江南城结婚的时候我就明白他不爱我,从来爱的不是我,可我还是和他结婚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爱一个人总是这样毫无道理,我们结婚之前总共见过两面很快就结婚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爱上他的,她和宋濂一直藕断丝连我不是不知道,我忍了这么久,忍到不能再忍,我一直等着江南城厌恶了宋濂,可等到了我现在这样一个年纪,没想到宋濂的死将我所有的隐忍与努力全部化为一滩泡沫他现在大概是恨死了我,他一直觉得我会伤害宋濂,他永远在保护她,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利益。

    陈金婷凉薄的笑了笑说,他那么喜欢的人?你说我舍得伤害她吗?我现在也累了,没有那些精力再去和一个死人斗一辈子,我输给了宋濂。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34:3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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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2 00:08| 查看全部|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141. 颓废

陈金婷说,文静,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去劝劝南城,你是宋濂的妹妹,他会想见你的。

    我没想到陈金婷今天居然回来找我,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说好一会话,前段时间稽查处的那边的人也一直在找江南城,可现在基本上没有人联系得上。

    我坐在那里继续在纸上写着问她,难道你就不怕我泄露江南城的行踪吗?

    陈金婷摇摇头说,你不会的,她是宋濂最爱的人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不,他也是间接害死宋濂的凶手。

    陈金婷说,文静,你真觉得宋濂是我们害死的吗?一个人若是想要死谁都阻挡不住,是她自己想不通跳下去的,这怪不了别人。

    我有些激动写着,可假如江南城没有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你觉得宋濂怀着孩子会愿意去死吗,我知道他一直这么拒绝她不过是爱宋濂想要保护她,可他有没有想过他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对宋濂的伤害,他的好意变成了坏心,宋濂的死有一半的原因全部都是来自于江南城。

    我下笔有些重,写的字也有些潦草也不知道陈金婷能不能看的懂,她目光定在那张洁白的纸上,笑着看向我说,就算宋濂的死是多人造成的,可这里面谁没点因素促成这场悲剧呢?文静,宋濂是你姐,我明白,可人死了我们这些活在世界上的人还能够去做什么,去恨一个人?你不觉得累吗?人这一辈子生来本就是苦难,如果将自己大半生放在恨一个人身上你不累吗?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和许深霖脱不了干系,他为了救你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就这点出发点,你能够去恨许深霖吗?他没有错,而且许氏本来就是许深霖母亲的资产起家的,江南城没得到这是命,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去关注许氏的动向,我只希望当所有平静下来,江南城能够活的很好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陈金婷说完,我一个人沉默了很久,她眸光柔和看向我说,去见见南城吧,就当是帮帮我。

    宋濂死了我确实恨了很多人,尤其是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没办法处理好这里的所有事情,恨事情发展已经脱离出所有轨道,可我又能够怎样?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到底能够怎样?我什么都不能够。

    我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好。

    所以我是最没资格恨任何人的一个人。

    我和陈金婷坐在那里静静的对望着,之后她也没在说话带着我去上车,那司机刚开始还有些犹豫,我对他摇摇头表示没事,他才放我跟陈金婷上车,

    我坐上陈金婷的车她静静坐在后车座后面,车子一路走了很远直到停在一栋别墅前,陈金婷最先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左右看了一眼,她见我迟疑说,走吧,江南城就在里面。

    这栋别墅几乎是处在郊外的边界了,陈金婷最先推开走了进去,陈金婷开锁后站在那里看了房间里面一眼,有些抱歉的说,里面有点乱,你别介意。

    我点点头,她将门推开便让我跟着走了进去,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真是一片狼藉,客厅里所有摆件和装饰品能够砸的全部都砸了,到处都是玻璃碎片,窗帘紧闭,里面满是烟雾缭绕,要不是门口的光线照射进来几乎让人看不见脚下的路。

    陈金婷弯腰捡起了地下几件衣服,对着我说,那天他回来后,里面所有东西全部都被他砸的什么都不剩,这栋房子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陈金婷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顿了顿,才道,听说是南城送给宋濂的。

    我静默了许久,她笑的无奈的说,不说这些了,管他是送谁的,反正只要还能够找得到他。

    我随着她来到一处紧闭的房门,陈金婷将门拉开里面一股浓烈的烟味迅速扑鼻而来,她呛了几下,伸出手站在那里扇了扇,我跟在后面捂着鼻子,她最先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看到的就是房间里这样一幅景象。

    满屋子的酒瓶在滚动,里面烟雾缭绕像是火灾现场一样,翻箱倒柜所有东西几乎都堆砌在房间各个角落,如果不明白情况的人走进来一定以为是火灾现场。

    正当我在惊奇这屋内的杂乱之时,陈金婷将挡在面前的柜子用力推开,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床,床边正颓废的坐着一个人,头发凌乱,神情萎靡,满屋子的酒气。

    陈金婷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冲了过去将那人手中的酒瓶一把夺过,我以为她会开口就骂,没想到只是平静的将手中的酒瓶放在一旁问他,吃什么,我给你做。

    蹲在床边的人一直埋着脑袋也看不见他的脸,声音满是酒醉后的沙哑,他说,滚。

    假如陈金婷没有告诉我这是江南城我几乎都会认不出他来,以前的江南城仪容仪表非常注意,从来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如今他就那样颓废坐在迷蒙蒙的光线里让人恍惚,我都不认识这样的他。

    他以前的意气风发到现在全部透着深深的萎靡。

    陈金婷也非常好脾气,并没有管她起身将七零八落的酒瓶一个一个扶起来,然后招呼着我说,文静,我先将这里收拾收拾,你先站一会。

    她将窗帘撕拉一拉开,江南城忽然从朦朦胧胧的光线里抬起脸看向我,他脸上满是青涩的胡渣,脸色看上去也是暗黄无比,有些红肿的眼睛在光线里动了两下。

    我静静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抱着自己脑袋一直没有说话,我和陈金婷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金婷拉开窗帘后刚想要靠近他,江南城忽然从地下拽了一个酒瓶对着我狠狠砸了过来,陈金婷吓的尖叫了一声。

    我站的笔直在那里没动,那酒瓶正好在我脚边摔的碎片四溅,房间恢复了平静,江南城嘶哑的开口对着我吼了一句,滚!

此帖子已经被晶晶豪味于2014年07月12日 11:36:1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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