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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闺蜜伤害了我2(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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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5:55|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手机看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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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33|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68 与君百岁,终须一别

我真是要被宋濂气死了,这世界为了爱情去死的人都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这楼跳好了,叫AA情至上,没跳好,叫脑袋塞了煤炭。

    我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宋濂这样不可理喻过,就因为江南城一句话她就要去死,假如我说上一百次她估计还当我是神经病,这样奉若神明,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

    心里气不过,她还在窗前闹着要跳楼,我干脆将她一扯,然后伸出手对着她脸清脆的甩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清脆又响亮,就连本来喧哗的病房还能够听到巴掌的回声,宋濂被我一巴掌给打安静了。

    我感觉自己手心麻麻的,瞪着宋濂说,妈今天等我们回家吃饭,要死吃完饭在上路。

    宋濂滑坐在的地上,也不见哭了,只是脸上无悲无喜,我站在她身边就那样看着她,她许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江南城,我以为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对我是不同的。

    站在一旁冷冷观看的江南城看到坐在地下瞬间安静下来的宋濂,笑出声说,你以为我对你是怎样的?真爱?还是打算娶你?宋濂,我明白和你说,我们之间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

    江南城看了我一眼,忽然诡异一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往他身边一扯,我还没明白过,他手控制住我后脑勺,脸要下来唇就霸道的对着我吻了下来。

    我当时脑袋里放空了一秒,当他舌头开始想要企图挑开我紧咬的牙关之时,我抬起脚对着他狠狠一踢,还没碰触到他,他快速将我松开。

    第一时间看向坐在地下面无表情看向我们的宋濂,笑着伸出手擦着唇角说,你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明白吗?

    宋濂不说话,眼神有些放空我喘着气冲上去就甩了江南城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我瞪着他说,江南城,你真让我恶心。

    他反而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尽管脸上挂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对着我摸了摸嘴唇说,是吗?可我怎么还觉得你味道挺不错的,难怪许深霖那小子对你魂牵梦绕的,听说最近他可是方寸大乱呢。

    他说完,暧昧的舔了一下唇角,对我挑了挑眼说,许媛,希望下次见我们能够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可就有点不可爱了。

    我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然后伸出手狠狠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湿润,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濂,说,好好养着孩子,我经常来看你的。

    说完,便在有些皱褶的衣服上拂了几下,转身从病房走了出去。

    宋濂坐在地下一直没有看我,我站在那里许久觉得有些尴尬,刚想和她解释说,宋濂平静的抬起脸看向我说,不是吃饭吗?走不走。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再看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整个人平静的有些诡异从病房里走了出去,剩下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

    回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奔向洗手间,拿着牙膏往牙刷上狠狠挤了一大堆牙膏,对着牙齿就跟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刷着牙,一直刷到牙龈起泡,然后对着镜子里嘴巴红肿的自己一字一句告诫自己说,没事的,宋文静,没事的,就当是被狗给舔了,一定没事的,别再觉得恶心了,好歹江南城还算长得人模狗样,虽然有些衣冠禽兽。

    我在镜子里反复安慰自己,一直安慰到我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站在门外敲我门让我出来吃饭。

    我才心甘情愿将早已经惨不忍睹的牙刷放在漱口的杯子上,然后洗了一把脸,从洗手间里整理好心情走了出来。

    客厅里正洋溢着一阵饭菜香,电视机真在播放着广告,我爸走在沙发哪里摆弄着他的棋盘,宋濂坐在那里盘着腿陪着他玩,虽然两个人玩的是什么别人完全没有看明白。

    我去了厨房帮我妈的忙,把菜给端了出来。

    我妈将厨房收拾好,洗着手看向我,小声挨在我耳边问,宋濂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端菜的手一愣,若无其事说了一句,有什么不高兴的,大概是最近谁惹她不开心了吧。

    我妈说,她是你姐姐,你要多关心关心她,从小到大你性格上就比她成熟很多,以后要是妈不在了,你们两个人就要相互扶持好,照顾好你爸,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

    我妈越说越离谱,我端着菜立马大喇喇的说,哎呀,你在这说些什么呢,好不容出个院,别整天跟咒自己一样,你还要长命百岁呢。

    我妈一旁悠悠叹了一句说,总归是要分开的,我们不能够陪你们一辈子。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想起这样一句话,与君百岁,终须一别。

    端着菜灰溜溜从厨房走了出去,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我妈没有跟出来,回头看的时候,见我妈捂着胸口脸上有着冷汗,伸着手正偷偷擦着眼泪。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在我们毕业后的曾谢师宴上导师问过所有同学一个问题,假如这个世界赋予你一个愿望,你觉得十年之后的自己,最想用这个愿望来实现什么?

    很多同学异口同声说,青春永不腐朽。

    那时候我觉得,活那么长干什么,青春永不腐朽不过是愿望而已,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在很大程度上让它实现起来很有难度,甚至说永远也不可能。

    而当初的我们都要了一个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愿望,青春永驻,多么唯美的词。

    我们一家人在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吃饭,我爸拿着筷子的手抖着还不忘记往我妈碗内夹菜,老太太捧着碗双手去接他的。

    老头子对着她傻傻笑了一下,一笑,口水瞬间又流了下来,我和宋濂都觉得有点受不了,我妈半点也不嫌弃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专门帮我爸擦口水的毛巾帮他擦干净。

    擦完后瞪着我和默不作声的宋濂说,看什么看,以后你们都要这样做,明白吗?他是你们的父亲,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能嫌弃他。

    我和宋濂立马点点头,我妈笑着见我爸正低头吃着饭,满眼的笑意夸赞他说,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

    一顿饭吃完后,我帮我妈在厨房里洗碗,宋濂回了房间一直没有出来。

    我妈说,你到时候去她房间和她说会话,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了,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开导开导她,她这性子最喜欢钻牛角尖了。

    我点点头说好,洗完碗后,我妈去照顾我爸,我站在宋濂门外敲她门,敲了很久她都不理,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回了房间,宋濂现在应该是在生我气,可刚才那样的情况连我自己都没注意,而且我自己都还局的恶心无比。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掏出手机又看了几下,终于在联系人中找到许深霖的号码,有些犹豫的播了过去。

    电话大概响了十下左右,很快被人接听,我刚想开口说什么,电话那边接听的人却是徐达,我问怎么不是许深霖。

    徐达说许深霖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让我过两个小时后再打过来,我有点失落的哦了一声。

    徐达将电话挂断后,我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看了十几分钟,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等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

    我浑浑噩噩的伸出手按了接听键,然后电话那端特别安静,而说话人的声音带着低醇的磁性,听在我耳内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从睡意中满血复活。

    我张口就问他会议开完了没有,还要多久才会回来,什么时候飞机,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我接二连三炮轰式迫不及待问出了一箩筐的话。

    许深霖在电话那端听了,低低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声波的原因,许深霖今夜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格外温柔。

    他说,你问了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你觉得哪一个重要。

    我想了想,最后声音很小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想我了?

    我点点头,有点委屈的说,许深霖,你快点回来,我发现这几天看哪儿,哪儿都能够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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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48|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69 所有深爱都有秘密

我笑了笑,江南城,你如果真这么喜欢我的话,何必多此一举呢,像你这样的男人都不需要你自己用这样的损招,我自己都知道投怀送抱。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轻轻放下,一点一点挪向坐在左端的江南城,他垂下眸看了我一眼。

    我对着他笑容甜甜的,伸出手缠上他领带,若无其事在他胸口撩扒着,江南城,你说?是不是?

    他面色变化无常,可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对于我主动的投怀送抱倒也不失兴趣,长臂一伸便将我往怀中一搂,笑着说,许深霖喜欢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你说他要是看到了你现在这样一幅模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江南城似乎是想象了一下许深霖的表情,脸上笑意愈发浓了,我坐在他腿上手腕缠住他脖子,一点一点靠近他唇瓣,在他唇角停住了,挨在他唇角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江南城,你喜欢的是我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宋濂,何必利用我来逼退她呢?

    江南城身体一顿,我缠住他颈脖的手拍了拍他脸皮,砸了咂舌道,啧啧,江总以为自己演的戏入木三分,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前天你真打算让宋濂跳楼,只要甩下一句话离开即可,他是死是活你自然不用担心,可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还站在那里看宋濂闹了这么久,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可哪知道,最是无情最有情呐

    他身体僵住在那一霎那,我带着笑意欣赏着他这漏一拍的动作,他一把抓住我缠在他颈脖处的手腕,嘴角的笑意隐去,宋文静,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我毫不示弱的看向他,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江南城,你怕什么。

    他哼了两声说,我怕?我江南城还从没怕过什么时。

    我说,那你现在有本事将我放了。

    江南城说,不急,放你的时候还没到。

    我试探他得出结果后,第一时间就想从他腿上起来,江南城却将我死死按在哪里动弹不得,宋小姐真可谓蕙质兰心啊,就算被你看出来那又怎样,今天这场好戏好没临头。

    他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嘴角诡异的笑越来越浓烈,一边按着我,一边还不断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我听见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被江南城按在腿上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干脆伸出手慌乱中从不远处的桌上端起那杯有些烫的咖啡,在那扇门被人插入钥匙孔旋转之际,拿着手中的咖啡杯对着江南城的脸泼了过去,他惨叫了一声,我立马从他腿上挣脱了出来。

    拿着沙发上几个抱枕接二连三对着他砸了过去。

    就在此时,门在此刻被人推开,里面特别昏暗,外面的光线从门缝隙照了进来后,朦胧的光线里站着三个人,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正迎着光线看到多日未见的许深霖扶着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那里,身后站着他的助理徐达。

    我错愕了一瞬间,下一刻立马端着桌上还有半杯的咖啡对着江南城又泼了过去,说,你把我姐的肚子搞大了!还不肯负责!江南城!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我们没完!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给我苟活。

    我骂完,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沙发上一砸,整个人犹如一个崩溃的火球,看也没有看站在门口的他们,就像从他们身边冲出去。

    许久未见的许深霖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扯住,我瞬间撞到他怀中,他皱着眉问我,怎么回事。

    我气的眼睛都是红的,将他钳住我双手的手打开,瞪着看向他,说,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确实配不上你们姓许的,可做人怎么能够这样!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直说啊,让宋濂怀上孕了居然还打算让宋濂生下交给他的妻子养,就算我们家没钱,可这样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妥协的,大不了我明天就带着宋濂去把孩子拿掉!

    江南城被我泼了一身咖啡,加上咖啡温度还有些烫,他捂着眼睛就要冲上来说,宋文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回嘴说,难道不是吗?既然这样看不起我们今天我也懒得和你在这里纠缠了,要是我姐今天没有回来,江南城,你就等着。

    我扯开许深霖的手就要冲出去,站在许深霖身边的老者瞪着江南城许久,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非常的严肃说,今天阿深和我说这次他在外面出差回来,许久都未见你联系他,他心里惦记着你,所以找我一同过来看看你,可真没想到,文昌,你真是让我时时刻刻都不省心。

    说完,忽然伸出手中的拐杖竟然要去抽江南城,许深霖和徐达第一时间就要去拦,许志文颤着身体挥舞着手中的拐杖说,我就说!姓陈的那老家伙怎么前几天敢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说你不是!原来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是把别人的肚子给搞大了!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没有办成过一件!阿深比你强多了!他一直把你当成是他的亲弟弟!你却屡次把他当仇人来对待!许文昌!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许志文一边挥舞着拐杖抽打着江南城,许深霖和徐达在那里拦都拦不住,江南城先前本来还躲的,竟然干脆站在那里任由许志文抽打他。

    他也不吭一声,只是倔强的站在那里,看向举着拐杖没有任何心疼的许志文说,从我妈变成了残废,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那一天,我和他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直没说话的许深霖听了这样的话,站在一旁干脆也不上去拦老太爷了,只是笑意冷淡的说,南城,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样恨我,南部那边的钉子户之前是答应拆迁的,当时连价钱都已谈拢,据说你手下的人去了一趟之后,那边准备搬家的居民一下就改变了注意,之后发生了殴打事件现在已经死了一条人命,公司如今的案子纠纷可不小,我从小就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能够冰释前嫌,可没想到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而已,可南部那件事情我不怪你,律师已经在疏通那件案子,我相信很快就有解决的办法。

    许志文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气的上气不喘下气,手中的拐杖使的越来越用力了,我站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

    许深霖和徐达就在那里冷眼看着,老太爷大概是身体不行,在加上情绪激动,对着江南城抽了好几棍后,江南城反倒没事,许志文晕了过去。

    徐达立马扶住倒地的许志文,脸上不见一丝焦急,许深霖站在纹丝不动,只是冷笑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南城,面无表情对着徐达吩咐说,送去医院救治。

    徐达说了一声是,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将老头子给扛了出去,送去了医院。

    从始至终江南城和许深霖都没有去看过晕倒在地的许志文任何一眼,而只是冷冰冰的吩咐就医,仿佛晕倒在地的不过是一个陌生到不用再陌生的陌生人。

    我站在那里,看到这样一幕后,觉得手脚冰冷。

    而江南城跪在地上许久都没动,只是笑了几声说,许深霖,你真阴,他是你父亲。

    许深霖站的笔挺在那里,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他居高临下看向跪倒在地的江南城,他不一样也是你父亲吗?

    两个人莫名其妙对了一段话,许深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我,走过来摸了一下我有些恍惚的脸,说,我回来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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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50|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69.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我也不怕他笑话,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他就是非常想他,无须去掩饰什么。

    而且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有妇之夫,凭什么说不得我想他这样的话,虽然说会损伤一点点作为女人的矜持。

    可在人类强大无比脑神经之下,那些矜持早已经被这几天连呼吸都是想念的味道给冲击的天崩地裂。

    许深霖在那端正沉默着,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说过最露骨的一句话,我有些忐忑的再次鼓起勇气的说反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我?

    我听见自己心扑通扑通正剧烈跳动着,也不知道许深霖是不是故意掉我胃口,良久之后他说了一句,想我为什么不联系。

    我忽略了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还不是怕你还生我气,而且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

    他说,这几天有没有吃药。

    我说,什么药。

    他说,宋文静,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我忽然想起上次从医院回来,医生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被我扔在一个角落管都没管,那天又闹的实在是惊险万分,今天许深霖一问,我才想起来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

    我有些不淡定的说,哎呀,反正早已经好了啊,药我都吃了啊。

    为了再次避免惹许深霖不高兴,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许深霖问,莫沙比利这种药每天吃几颗。

    我在脑海里思索发到底有没有这种药,下意识蒙了一个,三颗。

    基本上西药和胶囊差不多都是这个数,正当我为了自己迎刃而解超发挥的智商小小的得意不已之时,许深霖冷酷的说了一句,答错了,是两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现在立马给我去睡觉。

    我有些不死心,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会话,他现在就催我睡觉,而且他还没有告诉我他想不想我!我握着电话在那里和他纠缠了半天,反复问着他这几天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许深霖就是不回答我,最后被我缠的烦了说,半响才说了一句,夜晚睡觉记得开灯,还有现在入秋,别踢被子。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我当即握着表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傻不愣登在那里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如果不是他那边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我几乎以为他这么迫不及待是藏了个女人。

    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去洗手间洗漱,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脸上是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是熊猫一样。

    昨天夜晚,满脑子在想许深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拿牙刷刷牙的时候放在嘴里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口腔散发而来,低头一看,挤的是洗面奶

    吃早餐的时候我妈真喂我爸喝粥,见我精神有点不济,侧过头来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我坐在餐桌上许久,才有些力气回答说,我姐呢。

    我妈自己尝了一下粥的温度,觉得正好才喂给我爸,说,她一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和她说话也是神情恍惚。

    我勺子舀粥的手一顿,看向我妈说,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吧。

    我喝了几口粥,想到宋濂这几天的态度越来越可疑,也不像平时那种说什么就想说什么的性格,反而变的有点阴郁,我喝完粥,有点忐忑的等了一上午,她还是没有回来,我越发觉得情况不对,让我妈打个电话给宋濂,我妈也说她电话没人接听。

    想到昨天在医院我和她说的那些话,我瞬间觉得自己手脚发凉,为了不让我妈看出异样来,,说是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出了房间便狂奔到楼下,沿着小区找了她一圈,都没看到人,她平时爱去的地方还有咖啡馆全都找到了,仍旧不见她人在哪里。

    我急的有些六神无主,见事情有些不好,便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打电话问江南城宋濂有没有去他那里。

    他接听电话后,语气非常不好的说,在我这里。

    我立马挂完电话说,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我将电话挂完后,便十万火急拦了一辆车赶往江南城那里,刚才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情况有些不妙,我很怕她再出什么差池,便也没有多想。

    等车子开到小区的门外时,依旧是例行登记,保安似乎是对我印象很深刻,见到我后,没上次那样刁难了,反而很轻松让我登记了后,便放我走了进去。

    我循着上次的路线一路一路找了过去,在小区里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江南城所在的位置,我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拉开,江南城全身湿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有点狼狈。

    我什么都没顾,将他推开说,宋濂呢???

    江南城站在我身后,见我在屋内满房间乱走,也不说话,只是将门一关住,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江南城将门按了一下缩,我往后退了几步。

    有些警惕的问,我姐呢?

    江南城站在门口目光深沉的看向我,我已经派人找到她了,但没在我这里。

    我愤怒的说,你骗我!

    江南城说,我何必骗你,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我说,你想怎么样!

    他一步一步毕竟我,我往后连续倒退了很多步,默默的研究了一下这里房间的形式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让我逃。

    当我后背靠在一个壁炉上的时候,江南城停在我一笔之外,他嘴角带着笑意说,宋文静,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我谨慎的看向他,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说,什么条件。

    他站在那里见我这样一幅表情,大笑了出来,笑了许久,忽然脸上笑意隐去,做我的女人如何?

    我大骂了他一句神经病,说完便有些慌里慌张四处乱窜,他也不拦我,只是转身坐在沙发上端着手中的咖啡杯见我狗急跳墙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出不去的,这里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能够像上次那样幸运的救你了。

    我走到大门口拉着门把手就使劲摇晃,想要拉开,却发现门被锁的紧紧的,又看向窗户处紧闭着,窗帘更加是将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忽然一下就淡定了下来,想着自己如果真要出什么事的话,在挣扎也没用,还不如保持理智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我站在那里,一反常态,对他笑道,看来今天江总似乎有很多话想和我聊。

    我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江南城坐在另一端,他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端起桌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机摘下来给我倒了一杯。

    沸腾的咖啡,热气扑面,江南城的脸在那一堆冉冉升起的雾气中有些高深莫测。

    精致白色的咖啡杯内,黑色液体频临杯口,他将手中玻璃质的剩咖啡的东西放了下来,说,宋小姐这段时间可让南城朝思暮想,总想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次见一面,没想到机会来的那样快,前天才一吻芳泽,今天又再次见面

    他故意把音调拖长,砸了咂舌说,宋小姐你说呢?

    我受不了江南城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语调,将他递给我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瞪着他说,你直说吧,我们都是直爽的人。

    江南城也不绕圈子了,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我喜欢你,觉得想让你做我女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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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51|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许深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他车在我下车后,停留了两秒,车子掉了一个头,便奔入茫茫夜色,我凝望着许久,看了看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去医院的时候冷不冷。

    我满身疲惫回了家,我妈拉开门见我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刚开口就想骂我怎么这么晚回来,视线在接触到我破裂不堪的衣服之时,有些大骇的说,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妈万分惊讶拽了进来,就要检查我,我立马说了一句没事,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问了一句,宋濂呢?

    我妈说宋濂早就睡觉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妈说,比你回来的早多了。

    然后又拽着我反复问我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我觉得今天一天太混乱了,和我妈保证肯定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便转身进了房间,拿杯子蒙着自己的脸。

    失眠了一夜。

    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是两个黑眼圈,宋濂走上来看了我几眼,语气有丝异样的说,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正漱着口说,有事去了。

    宋濂没说话,站在那里定定的看了我许久,我被她那样的眼神盯的发麻,正刷着牙,转过脸去问她怎么了?

    她说了一句没事,然后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我站在那里许久,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吃饭的时候我问宋濂她昨天哪里了,她喝了几口粥,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妈在一旁观察这我们两人之间的情况。

    宋濂忽然从餐桌上一冲二起,捂着自己的嘴边快速冲入洗手间,在里面反应激烈的干呕了起来。

    我妈正喂我爸粥的手一顿,将碗放下,眉头紧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冲到洗手间便问宋濂她是不是怀孕了。

    宋濂干呕的声音消失后,我妈又颤着声音说,是不是那江南城的?!

    宋濂声音有些疲惫隐隐传来,说,是。

    我妈当即在洗手间里把我拽住,伸出手狠狠打着她后背,我姐在里面尖叫,我爸挺到吵闹的声音,大概觉得热闹,便在那里傻傻的咧着嘴笑。

    我放下碗就冲了进来,我妈手中拿了个拖把在那里追着我姐打,我冲上去想要拦她,我妈声嘶力竭的说,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江南城有老婆有家室的人你不听!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你难道还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我和你说,宋濂,你今天必须和我去医院把这祸害给拿掉!

    宋濂被我妈逼到角落不甘心的说,凭什么!凭什么宋文静可以和姓许的在一起!为什么就我不行!妈我也是你女儿!从小到大你只要宋文静可以的!我就不可以!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不仅要生下来!并且要将他抚养长大!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我妈被宋濂的话气捂住胸口就在那里大口喘着气,我扶住她焦急的问她有没有事。

    我妈喘着气说,宋濂,你要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除非我死。

    宋濂积压的情绪忽然在那时候嚎啕大哭了出了来,我妈蹲在那里,我赶紧跑去她房间给她找药。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宋濂已经哭的双眼通红,我妈坐在沙发上直喘着气。

    我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这个家还能够说什么,一直等我妈喘匀气后,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宋濂,你为了这个江南城一直闹到现在都还不结婚,我也老了,也管不了你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说完,便支起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房,宋濂坐在沙发上双眼肿的通红。

    我走了过去刚想安慰她几句,宋濂抬起脸瞪着我说,你也认为我不能和江南城在一起吗?

    她问的那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我沉默低下头。

    她站了起来,她说,宋文静,你是我妹妹,从小无论你做什么事,我总会第一个支持你,无论的决定是错是对,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帮你瞒着爸妈,可你呢?

    她说,你以为昨天我不知道你去了那里吗?宋文静,从小只要你撒谎,你一个眼神我就能够看的出来,你昨天去了哪里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一定不知道我就跟在你身后吧?你假借找我的名义去找江南城!宋文静!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妹妹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宋濂说完,便将我狠狠一推,冲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忽然间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甩上重重的一记耳光,宋濂昨天居然就跟在我身后,她怀疑我和江南城之间有什么。

    昨天我进去后她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干的什苟且的事情,我坐在那里许久,开始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我想到宋濂刚才眼里的恨意,忽然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

    我守在家里一天怕我妈发病,一直到夜晚宋濂还是没有回来,我妈在房间总是叹气,最后出言让我出去找找她。

    我怕她担心,便随便穿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可当我围着家门口找了一圈之后也没见到宋濂,自然也不会那么不知死活再去找江南城。

    也不想回家,顺着街道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天空乌云密布,刚打了几个闪电,倾盆大雨便在那一瞬间浇灌了下来。

    也没有带雨伞,周边的行人从我身边快速行过,有些去了店铺的屋檐下躲雨,有些幸运的直接拦了一辆车在满街道雨水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我也懒得去躲雨,想着不如就这样吧,倒不如来一场雨把自己浇个清醒,江南城想要他视线了,那些照片肯定是他拿给许深霖的。

    肯定是他设计来陷害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备了这样一手。

    真是防不胜防。

    我笑了几声,手机忽然在此时尖锐的响起,我从口袋内掏了出来,看到上面显示许深霖三个字,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委屈,按了接听键后,他声音安静的回荡在电话里。

    问我在那里,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委屈,张开口就哭了出来,我说,许深霖,我和江南城没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是他想要害我,你别不要我。

    许深霖听到电话里我的哭声,沉默了一秒,似乎是听到我这边的雨声了,立马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我往周围一看,带着浓重的哭声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找到宋濂,我不敢回家。

    你告诉我身边有什么醒目的建筑物。

    我握着手机左右看了一下,刚想告诉他我这边又个全家,还没开口,电话就无缘无故黑了屏。

    我看了两眼,忽然蹲在大雨里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这么久,这么多事情压在我肩上,我感觉自己特别累,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之后,第二天起来满身的酸痛。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手机没用了,雨也渐渐的小了,我坐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下,望着这一场秋雨,灰尘严重的树木被这一场大雨洗刷干净,这个个世界好想变得焕然一新。

    冷风一吹,我觉得特别的冷,缩在那里跟个乞丐一样,同我一起等公交的路人都满脸异样的打量着我,直到我面前停下一个人,当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撑着一把黑色的打雨伞站在雨幕之中,我对他咧嘴一笑,说,我就知道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找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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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54|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2 深爱

外面依旧绵绵细雨,从车窗里看出去,雨水将玻璃分割成几块,外面的世界因此看上去总像是蒙了一块塑料薄膜。

    我望了望车窗外,有些无聊的将视线收回,许深霖正好侧脸看像我,我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紧贴在自己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拿了一块毛巾给我,我拿在手中擦了擦颈脖处的雨水,看向他侧脸,忽然觉得心里被一股热浪冲击着,车内暖去开的温度适宜,我懒懒的靠在座位里,就想着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说。

    直到车子开到一处红绿灯处,许深霖也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像现在这样落魄的自己他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问了我一句冷不冷,我摇摇头,他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从方向盘下移过来握住了的手,手心依旧是温暖干燥的。

    他说,"下次这么大的雨,出门记得带雨伞。"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他先前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找我什么事情,我问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许深霖说,看见下雨了,也猜到如果我在外面的话,肯定没有带雨伞。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淡淡的温和,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能够这样了解我,我记得每次下雨的时候,我总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虽然隔天带了雨伞,第二天就算外面天空阴沉沉的,我能够不带就不带。

    宋濂常常因为我这样的毛病而暴走,每次只要被大雨困在某个地方,找人来去接我的总是她。

    她每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在电话里骂我没脑子,今天早上我妈还提醒我带雨伞,转瞬间就忘了。

    我常常在电话里和她撒娇讨饶,可假如今天如果不是许深霖来,我这样一场大雨困在这里打电话给她,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虽然嘴上抱怨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但实际上她还是会来接我,不管多晚,不管何时何地,想到宋濂我心里一阵失落。

    许深霖忽然逸出一声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有些奇怪他这是在笑什么,他修长的手支着下颌,忒自在那里笑的开心,笑声爽朗的模样。

    我转过脸瞪着他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许深霖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说,"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经常在家里偷我妈的化妆品在自己脸上涂成个大花猫,有一次你闹着家里的保姆要吃吸吸果冻,保姆无奈只能带你出去买,一蹦一跳跟着保姆走到门口,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嚷着回屋说自己忘记拿东西了,保姆在门口等了很久,你在房间那着我妈的眉笔和口红把自己画成个大花猫,还满脸兴奋的一蹦一跳跑到我房间满脸期待的问我好不好看,还说要给我当新娘子,那时候为了让你开心,我还称赞说,媛媛真漂亮,你就硬要等我在你脸上亲一下才肯罢休跟着保姆出去,回来的路上就下起了大雨,把你脸上的妆弄花了,保姆说你是哭着一路回来的,还一边说再也当不了我的新娘子了,哄都哄不住,最后还是用三个吸吸果冻把你哄开心了,才肯罢休。"

    许深霖说这段话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像多开心多好笑一样。

    我望着她那样的笑脸心里感慨万千,许深霖口中的我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那时候我真有那么调皮?"

    他侧过脸看向我,眼眸里亮亮的,璀璨如夜空的星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仿佛要被他眼睛内的星光给吞噬了。

    他说,"比这个调皮的还要,经常把家里养的猫的胡子给剪的光光的,有一次还拿火要去烧它尾巴。"

    我说,"那最后那个猫呢?"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死了。"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许深霖给我开车门,我跟着走了进去后,他按了一下电子锁,电子锁键盘上散发的幽光明明灭灭的在他脸上闪烁着,他推门而入,回头看了我一眼,提醒我说,"小心脚下阶梯。"

    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地头看了一眼,跟着他走了进去,脚还没抬起来,直接就踢着门口的坎,我一把揪住他衣角,他立马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我扶住后,又说了一句,"不是提醒让你注意脚下吗?"

    我吐吐舌头说,"没看清楚。"

    许深霖扶着我走了进去将灯打开,本来黑糊糊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日,我以前来过许深霖的公寓,但那都是特别匆忙的情况下,再次进来发现里面虽然装修简单,但处处透着精致。

    他去浴室放了热水,走出来的时候直接扔给我一套男士的睡衣,我看了一眼,脸微微红了一下,他见我站在那里没动,问我,"怎么了?"

    我看到他手中的衣服,他以为是我介意穿过的,立马补了一句说,"刚拿出的,没穿过。"

    我立马抢过他手中的睡衣立马去了浴小声的说,"我不介意。"

    然后立马跑进浴室将门紧紧关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颊通红,脑海里浮想联翩,我在里面整整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要不死许深霖在外面敲门我还舍不得出来,许深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跟戏服一样,衣服和裤脚扎了几圈都还长了。

    我眼神闪躲站在他面前,他目光盯着我看许久,大概是我满身怪异忽然就笑了出来,我更加大囧,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很奇怪?"

    他嘴角带着笑说,"没有。"

    我说,哦。"

    然后我们都站在那里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许深霖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立马去了厨房,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声音,我心里暖暖的,自己也不江客气坐在白色的沙发上,许深霖端着一杯姜汤走了出来端到我面前,简短说了一句,"趁热喝了。"

    我伸着手捧着,总觉得这样的夜太温柔,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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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6:55|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69.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我也不怕他笑话,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他就是非常想他,无须去掩饰什么。

    而且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有妇之夫,凭什么说不得我想他这样的话,虽然说会损伤一点点作为女人的矜持。

    可在人类强大无比脑神经之下,那些矜持早已经被这几天连呼吸都是想念的味道给冲击的天崩地裂。

    许深霖在那端正沉默着,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说过最露骨的一句话,我有些忐忑的再次鼓起勇气的说反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我?

    我听见自己心扑通扑通正剧烈跳动着,也不知道许深霖是不是故意掉我胃口,良久之后他说了一句,想我为什么不联系。

    我忽略了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还不是怕你还生我气,而且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

    他说,这几天有没有吃药。

    我说,什么药。

    他说,宋文静,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我忽然想起上次从医院回来,医生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被我扔在一个角落管都没管,那天又闹的实在是惊险万分,今天许深霖一问,我才想起来完全忘了还有这回事。

    我有些不淡定的说,哎呀,反正早已经好了啊,药我都吃了啊。

    为了再次避免惹许深霖不高兴,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许深霖问,莫沙比利这种药每天吃几颗。

    我在脑海里思索发到底有没有这种药,下意识蒙了一个,三颗。

    基本上西药和胶囊差不多都是这个数,正当我为了自己迎刃而解超发挥的智商小小的得意不已之时,许深霖冷酷的说了一句,答错了,是两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现在立马给我去睡觉。

    我有些不死心,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会话,他现在就催我睡觉,而且他还没有告诉我他想不想我!我握着电话在那里和他纠缠了半天,反复问着他这几天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许深霖就是不回答我,最后被我缠的烦了说,半响才说了一句,夜晚睡觉记得开灯,还有现在入秋,别踢被子。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我当即握着表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傻不愣登在那里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如果不是他那边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我几乎以为他这么迫不及待是藏了个女人。

    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去洗手间洗漱,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脸上是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是熊猫一样。

    昨天夜晚,满脑子在想许深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拿牙刷刷牙的时候放在嘴里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口腔散发而来,低头一看,挤的是洗面奶

    吃早餐的时候我妈真喂我爸喝粥,见我精神有点不济,侧过头来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我坐在餐桌上许久,才有些力气回答说,我姐呢。

    我妈自己尝了一下粥的温度,觉得正好才喂给我爸,说,她一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和她说话也是神情恍惚。

    我勺子舀粥的手一顿,看向我妈说,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吧。

    我喝了几口粥,想到宋濂这几天的态度越来越可疑,也不像平时那种说什么就想说什么的性格,反而变的有点阴郁,我喝完粥,有点忐忑的等了一上午,她还是没有回来,我越发觉得情况不对,让我妈打个电话给宋濂,我妈也说她电话没人接听。

    想到昨天在医院我和她说的那些话,我瞬间觉得自己手脚发凉,为了不让我妈看出异样来,,说是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出了房间便狂奔到楼下,沿着小区找了她一圈,都没看到人,她平时爱去的地方还有咖啡馆全都找到了,仍旧不见她人在哪里。

    我急的有些六神无主,见事情有些不好,便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打电话问江南城宋濂有没有去他那里。

    他接听电话后,语气非常不好的说,在我这里。

    我立马挂完电话说,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我将电话挂完后,便十万火急拦了一辆车赶往江南城那里,刚才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情况有些不妙,我很怕她再出什么差池,便也没有多想。

    等车子开到小区的门外时,依旧是例行登记,保安似乎是对我印象很深刻,见到我后,没上次那样刁难了,反而很轻松让我登记了后,便放我走了进去。

    我循着上次的路线一路一路找了过去,在小区里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江南城所在的位置,我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拉开,江南城全身湿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有点狼狈。

    我什么都没顾,将他推开说,宋濂呢???

    江南城站在我身后,见我在屋内满房间乱走,也不说话,只是将门一关住,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江南城将门按了一下缩,我往后退了几步。

    有些警惕的问,我姐呢?

    江南城站在门口目光深沉的看向我,我已经派人找到她了,但没在我这里。

    我愤怒的说,你骗我!

    江南城说,我何必骗你,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我说,你想怎么样!

    他一步一步毕竟我,我往后连续倒退了很多步,默默的研究了一下这里房间的形式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让我逃。

    当我后背靠在一个壁炉上的时候,江南城停在我一笔之外,他嘴角带着笑意说,宋文静,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我谨慎的看向他,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说,什么条件。

    他站在那里见我这样一幅表情,大笑了出来,笑了许久,忽然脸上笑意隐去,做我的女人如何?

    我大骂了他一句神经病,说完便有些慌里慌张四处乱窜,他也不拦我,只是转身坐在沙发上端着手中的咖啡杯见我狗急跳墙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出不去的,这里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能够像上次那样幸运的救你了。

    我走到大门口拉着门把手就使劲摇晃,想要拉开,却发现门被锁的紧紧的,又看向窗户处紧闭着,窗帘更加是将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忽然一下就淡定了下来,想着自己如果真要出什么事的话,在挣扎也没用,还不如保持理智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我站在那里,一反常态,对他笑道,看来今天江总似乎有很多话想和我聊。

    我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江南城坐在另一端,他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端起桌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机摘下来给我倒了一杯。

    沸腾的咖啡,热气扑面,江南城的脸在那一堆冉冉升起的雾气中有些高深莫测。

    精致白色的咖啡杯内,黑色液体频临杯口,他将手中玻璃质的剩咖啡的东西放了下来,说,宋小姐这段时间可让南城朝思暮想,总想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次见一面,没想到机会来的那样快,前天才一吻芳泽,今天又再次见面

    他故意把音调拖长,砸了咂舌说,宋小姐你说呢?

    我受不了江南城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语调,将他递给我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瞪着他说,你直说吧,我们都是直爽的人。

    江南城也不绕圈子了,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我喜欢你,觉得想让你做我女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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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02|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3 喜羊羊与灰太狼

我端着手中的杯子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觉得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会不会不太好。

    可许深霖坐在那里,手中端着水杯将电视机打开,安静的房间瞬间就变得嘈杂,电视里面放着综艺节目。

    他似乎根本没有觉得半分的尴尬,反而是悠然自得坐在那里,手中有顺序的按着遥控器换台。

    欣长的身躯就懒懒的靠在沙发里,长腿叠加。

    见我端着姜汤在对着他发楞,他微微偏了偏脸,问我,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立马低头装喝姜汤,结结巴巴的说,没。

    电视机最终换到儿童频道,里面正放着一部经典的动画喜洋洋与灰太狼,我当时憋着没说话,也不敢要求让他换台,更加想不通他现在存的什么心,难道现在就让我陪着他看动画片?

    这也太搞笑了点吧。

    我忍了忍,还是主动找话问了一句,你喜欢看喜洋洋灰太狼吗?

    他手中的透明玻璃杯在调的暖黄的灯光下,撒下了一层夕阳黄,衬得他手指指甲透亮,方方正正,也没有留半分指甲。

    他说,你不喜欢看吗?

    我呃了一下,半响才给了一个中肯的答案,为了不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心,只是含蓄的说了一句,还可以吧,但我更喜欢看韩剧。

    他挑眉说,韩剧?

    我立马点点头说,对,韩剧,比如来自星星的你,说的就是外星人的,你看过吗?就是里面男主技能超级炫酷,咻一下就转换时空飞过来保护女主,你不知道

    我手舞足蹈和他介绍着都教授的高冷技能,还有那简直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瞬间移动功能,简直是比中国历史上一部经典仙侠文西游记仙侠的还要仙侠文。

    他再一旁静静的看着我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给了我一句总结,小女生就喜欢看这种。

    我说,不是,像我们这种成年妇女也特别喜欢,反正里面男主就是特别酷特别帅,有空推荐你去看一下。

    谁知他只是笑了笑,说,我平时很少看电视,看动画片只是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原来你喜欢看韩剧。

    我口中一个都教授的都字到了嘴边,华华丽丽的噎了下去。

    最后万分激动说了一句,我才不喜欢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呢!

    他撇了我一眼说,可我记得以前你小时候很喜欢看哪吒闹海。

    我瞪了他一眼说,小时候那是小时候,你小时候不也喜欢看这些东西吗?再说,我都不记得了。

    水杯在他手指间旋转了几下,垂下眸说了一句,我小时候没看过电视。

    我说,为什么?你家不穷啊,不可能电视机都没买吧。

    他说,小时候接触最多的就是家庭教师,家人不准。

    我一下就不说话,忽然觉得其实每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也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光鲜亮丽与美好,背后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为了家人给予的厚望从小就要剥夺很多东西,不像我,我记得我那时候读初中还守在电视机前面看洒满狗血的言情剧。

    经常为了电视机里的男主角而迷恋不已,那时候想想真是简单的块乐。

    我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说,没事,现在你长大了,把童年那些都没来得及补上的遗憾,现在补也不迟。

    他将我搁在他肩膀的爪子给拿了下去,好了,姜汤快喝了。

    我点点头,捧着手中渐渐凉下去的姜汤,一口喝完后,鼻腔里都是那种姜辛辣的味道,喝完后,他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在不远的桌上。

    然后我们两个人又沉默不语看了半个小时的喜洋洋与灰太狼,期间我很不知羞耻被里面对话逗的笑喷了,最后我完全就迷上了。

    一个人看的津津有味,也没有管坐在身边的许深霖绝觉不觉得枯燥,他中途曾经去了一趟书房,我抱着抱枕横躺在沙发上看的渐入佳境,想着他没在身边更好,免得我老是分神。

    大概两个小时,我听见有人按门铃抬头望向许深霖书房刚想喊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现在肯定还在处理工作,便也没有多想跑去开门可按了很久的电子锁,都没有套中,只能往回走,悄悄趴在门口,脑袋在门缝隙里伸了进去,对着书房里正在电脑前的许深霖轻声说了一句,总监,你家有人敲门。

    他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我,将电脑一关然后起身随着我出来,我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就跟戏服一样,扎在手臂上的衣袖也松了下来。

    他跟在我身后忽然拉了一下我衣领,我有些疑惑抬起头望他,他站在面前拉起我手臂帮我卷了卷衣袖,我瞬间就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一定太干渴了,只要他靠近我,我就觉得分分钟想要把他扑倒。

    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太恐怖了,反复克制住自己要冷静,虽然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男人,可在他按兵不动之前,我必须比他更加会按兵不动,一定要矜持。

    我默念了很久,他帮我卷着袖子的手也将我松开,然后走到门口按了一下电子锁的密码,我跟在他身后想要去看是谁。

    他拉开门那一瞬间,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徐达

    他手中提了一个袋子见我穿着许深霖的衣服站在他身后,他脸上也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将手中一个袋子递给许深霖,他接过后,往里面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幸苦了。

    徐达说,全部都是按您发的号买的。

    许深霖点点头,徐达转身要走,我立马有些画蛇贴足说了一句,哎呀,徐助理外面的雨还大不大,真是把我全身都淋湿了,不好意思啊。

    徐达若有其事看了外面一眼说,嗯,是挺大的,宋小姐今晚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立马冲出去就要和他解释我和许深霖是单纯的男女关系,他一定不要在外面大肆宣扬,还有请他也不要误会。

    他严严实实说了一句,宋小姐请放心,徐达知道分寸,两位晚安。

    说完,便下了楼离开,我还是不放心怕他误会是我勾引许深霖,便追着出去还想要解释,许深霖将我直接给拦住拽了进来说,先把衣服换了。

    我有些不放心的说,他不会误会我们什么吧。

    许深霖说,你很在乎他看法?

    我摇摇头说,没有。

    他说,既然没有他误会了又怎样。

    我说,他要是误会了,损坏你名声怎么办。

    他说,没关系,就算损坏,也只是有人说是你勾引我

    我,

    我说,这样似乎有些不好吧。

    他说,有什么不好。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勾引你啊。

    许深霖忽然站在我面前看了我许久,眼里闪过一丝光,快的然人抓不住,他忽然弯下腰快速的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眼眸有些勾魂的看向我,如果是我勾引你呢。

    我抱着他递过来的衣服,觉得自己有点要阵亡的趋势,抱着衣服灰溜溜进了浴室换衣服,关着门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他轻啄过的右脸,简直是要残废了。

    我觉得今晚简直是我人生中一次残酷的考验,摆个美男在我面前,我还不敢光明正大去染指他,还要反过来被他若有若无的轻薄,这简直在我字典里不能忍。

    我有些气愤的在袋子翻了翻,第一个翻出的是一件女人的内衣,放在自己胸前量了量,尺寸有些精确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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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05|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以下是引用 第217楼 pisces-jy 的话:
69.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也不怕他笑话,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他就是非常想他,无须去掩饰什么。    而且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有妇之夫,凭什么说不得我想他这样的话,虽然说会损伤一点点作为女人的矜持。    可在人类强大无比脑神经之下,那些矜持早已经被这几天连呼吸都是想念的味道给冲击的天崩地裂。...
麻烦你不要乱来。不要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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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11|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4 我们结婚吧

我换完衣服出来,许深霖正换完衣服出来,他见我已经换好了,说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暂时性,

    他皱眉道,怎么?不想走。

    我说,怎么可能!我妈还等着我找宋濂呢。

    他说,那就走吧。

    我在心内把许深霖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都给问候了一遍,觉得今天夜晚绝对是我最憋气的一次,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就打算这样将我送回去?

    不行,我觉得不行,立马像是想起什么说,哦,我衣服还放在你浴室,估计还在洗。

    他说,干了我叫人送去。

    我说,不行,我急着要。

    他说,嗯,那就继续看电视吧。

    我们又开始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又严肃无比的盯着电视看,我心扑通扑通直跳,想着等下我们该怎么开始。

    电视上面的喜洋洋开始放完,目前正放着谍战片,我从小对谍战片不怎么感兴趣,而此时更是一门的邪门歪道心思,电视上放了什么,更加就不清楚了。

    许深霖和我隔了一臂之外,他身上隐隐传来沐浴香,窗户外面又下起了大雨,还不时扯着闪电,看上去有点吓人,

    我干脆憋着气装睡觉,闭着眼睛在心里数了一句一二三然后就倒在沙发上,耳边只听见电视里面谍战片里炸弹和坦克扫射的声音。

    耳边时刻注意着沙发那端的响动,我倒下去大概一分钟之久,那边才传来电视机关闭的声音,许深霖大概是起身来到我身边,那一刻我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死死的闭着眼睛,以为他至少会抱一下我,谁知过了半响我身上盖了一个大概羊绒毯一样的东西,耳边响起脚步声,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声响。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我看上去不够诱惑,还是说他对我这款的没感觉,我简直要气哭。

    在沙发上躺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个闷雷吓醒的,客厅里面开了一盏夜光灯,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客厅,发现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想到自己先前若有若无的暗示,反而是在沙发上躺了大半夜,让身为女人的我自尊心有点儿受损。

    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因为知道许深霖房间只有一间主卧,也没有客房什么的,自己偷偷摸摸的摸到卧室门口,将门悄悄推开。

    床上正侧睡了一个人,里面静悄悄的,我猫手猫脚的走到房间中央,中途的时候还不知道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空旷的房间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我单只脚立在那里,恨不得这一刻将自己变走,闭着眼睛等着熟睡中的许深霖惊醒,可等了许久,外面一点暗色天光撒了进来,床上的人仍旧没动。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觉得没有哪个女人在勾引男人这方面太没技术含量了,又在心里想了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啥不好的。

    见床上没动静,又偷偷摸摸的摸到他床边,慢慢的爬了上去,房间里面没开暖气,从客厅走进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哆嗦。

    许深霖睡觉特别老实,连睡觉都是一丝不苟让我有点汗颜,我在他身后一大半边床上躺了一会儿,身上没盖东西,躺我身边的人没动。

    我捂着嘴偷偷笑了两声,又一点一点摸到他背后将他身上盖的被子慢慢扯了一点过来,床上的人还是没动。

    我大气不敢喘,当我一点一点挪进许深霖被窝时,整个人像是经过了一场逃亡。

    所有事情全部完成后我才敢正式将自己的爪子一点一点靠近许深霖,到达他腰际的时候,觉得就算这样依偎着他睡一夜也是好的,什么都不干也已经足够了。

    他身上的体温很暖很暖,我靠着他渐渐要睡过去的时候,躺在我身边的人一翻身一下就把我压住,我迷迷糊糊被惊醒,出于自我保护,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身上的人给推开。

    许深霖有些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暧昧响起,你这是打算来勾引我,嗯?

    生音里没有丝毫的惺忪,他尾音拖得很长,我感觉到身上重量后,瞬间睡意全无。

    第一时间想出的对策就是闭眼装睡,许深霖这混蛋一米八几的个子压在我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耳垂处有个湿润的东西舔了舔,被他这样毫无预兆的挑逗全身都在发软,又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也不是什么纯情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当初和林安航的时候,或许还是一张白纸。

    可现在懂了,却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身体一颤,他却依旧不紧不慢道,别跟我说这次你还是梦游。

    我心里一咯噔,敢情这混蛋一直等我霸王硬上弓?糟糕中计了,说好的矜持!说好的按兵不动!

    我在心里大骂自己蠢到家了,许深霖这家伙压在我身上毫不含糊的伸出手探进我衣服内,他足足舔了我耳垂半分钟,我全身都在发抖,他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了,脸埋在我胸口忽然沉沉的笑了出来说,我知道你没睡,我要脱你衣服了。

    我咬着唇,还是憋着没动,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他身体的温度高的有些滚烫的可怕,许深霖的手游走在我小腹处,然后停留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他手在我胸部上轻轻捏了捏。

    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他的吻停在我锁骨处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就在千钧一发那一刻,我发出声音说了一句等一下,才听出自己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

    压在我身上的许深霖似乎并不急,等我气喘匀了,我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我有点不舒服。

    他继续在我颈脖处吻着,一边吻才一边抽空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他手缓缓移到我腰际,暗哑的嗓音,哦。了一声。

    我说,我不想浴血奋战。

    他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正好我检查一下。

    我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一大半,觉得有点徒劳无功,叹了一口气说,许深霖,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本来继续脱着我衣服的动作一愣,我见他没说话,也不等他有所表达,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对方知道,遮着藏着,一个人揣着这份喜欢挺难过的,因为时时刻刻要担心他是不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还是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就宋濂口中所说闻闻就扔的女人。

    我伸出手怯怯的抱住他腰,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长这么大,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有很明确的目标,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想,只要你不是讨厌我就好。

    我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久的话,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部都会汗。

    许深霖说,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

    我说,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害怕对方不喜欢我,我总是想展现我最好的一面给你看,可是每次都是惨败而归。

    窗外事淅淅沥沥的雨声,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都特别绵长,许深霖摸了摸我的脸,他说,怕不怕?

    我摇摇头,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干干的回了一个,好。

    半截音还残留在喉咙里,许深霖的吻普铺天盖地吻了下来,我在想,爱一个人就是不管他喜不喜欢你,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喜欢,明知这条道路的艰辛,可仍旧义无反顾。

    我想,许深霖,这一辈子我把自己当成一场赌注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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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14|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5 照片

纵欲过度的后果是,导致半身不遂,全身无力,还有家人电话炮轰,我醒来的时候是被我妈夺命连环一样的铃声催醒的。

    我自作镇定下床穿衣服,手中拿着手机准备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刚出门,迎面就撞上开门而入的许深霖,我像是兔子踩着尾巴乱舞章法的想往后走,他站在我身后大概是见我一大早上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干脆斜靠在门上看我此时脸上的表情。

    我不敢看他,可惜我妈的电话在此时坚持不懈的响起,他又挡在门口纹丝不动,我立马掏出手机来接听我妈打的电话,一边还故作镇定赤着脚回床上坐着。

    电话接通那一瞬间,我妈咆哮的对着我电话吼了过来说,宋文静!昨天我让你去找你姐!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人现在在哪里!

    我妈声音从来没有这样中气十足过,我把电话拿了拿,然后一边咬着手指甲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我该怎样去撒这个谎。

    斜靠在门口的许深霖走了上来停在床边不远处,没有丝毫停顿捡起我昨天的文胸,然后我的小内裤

    再然后他拿到手中还仔细观察两下,没有半分警觉性对我说了一句,累了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帮我像妈问声早安。

    我瞬间连汗毛都竖立起来,我妈在电话里果然捕风捉影到了一丝声音,声音亢奋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在那端咆哮着说,宋文静!你告诉我躺在你床边的人是谁!你不给我老实交代这一辈子你就别给我回来,也别跟我喊妈!

    我说,妈,我不喊你喊谁啊!

    她说,别喊我喊妈!老实说!身边的男人是谁!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站在那里看向我的许深霖,忽然压力无比的小声说了一句,许深霖。

    我妈听见后,瞬间鸦雀无声,不知道她是被打击到还是怎么的。

    我和我妈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缩到被窝里把自己裹成蚕蛹,许深霖站在那里笑际下说,你这是不想见我还是在发脾气。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讲话,整个人发烫到脸红,想到昨天晚上他那可恶的样子,我现在还觉得不可原谅。

    昨天夜晚我们两个人进行到深层次的时候,我很煞风景问了他一个严肃的问题,我问他我的胸部小不小,他一边吻着我一边手捏了捏,说了句,还行。

    我又不死心问他,是我胸部大,还是他前妻胸部大,他回了一句他前妻大,在他醉生梦死的时候我踢了他一脚,夺门就要回家。

    他也不出来追我,我在外面套他房间的电子锁套了大概小时,觉得吃亏怎么样都不能亏待了自己,转身自己又灰溜溜的爬上床,两个人各自睡了一边。

    差不多的天亮的时候,许深霖把我压在身下打算又对我行不轨的事情,我起先打算原谅他,两个人渐入佳境的时候,我大姨妈来势汹汹,杀了个措手不及,许深霖快天亮的时候在浴室接二连三洗了两个冷水澡,我躺在床上笑的快要岔气了,然后他带着我去全家买了卫生巾回来,我以为这一夜就那么过去了,他忽然冲上来一把将我压在身上把我撩拔的快要欲火焚烧之际,放开我安安心心在一旁睡了一夜。

    可怜我大姨妈来访洗不了澡,我在床上折腾到早上五点。

    一直到现在,这床单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滚成了,反正我们两个闹的挺不愉快的。

    现在我大姨妈真的来了,肚子疼,又没睡觉,整个人萎靡没劲,又加上昨晚欲火焚烧了一夜,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躺在床上不打算理他。

    他哄了我很久,我还是坚持不懈的问他是我胸部大还是他前妻胸部大,他说我的大,我觉得他语气明显不够诚恳,打算继续不原谅他。

    两个人折腾了一上午,我才从床上起来,被单上面全部都是血,有些惨不忍睹,钟点工来收拾房间那一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很想告诉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天夜晚只是找不到卫生巾,大姨妈来势太凶猛,所以看上去很让人误会。

    钟点工满脸暧昧的看向我们,吃早餐的时候,徐达来许深霖这里汇报他今天的工作日程,我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吃着早餐,许深霖一边静静听着徐达汇报,一边翻着手中几分关于大型广场租赁的合同。

    他翻了几页,见我正戳着碟内的热狗,提醒了一句,把热牛奶喝了。

    我,哦。了一句。

    刚想问他什么时候送我回去,我忽然想起那些照片的事情,轻声问了他几句,他淡淡的说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他接到的那天是徐达接收的陌生快递。

    我点点头,把牛奶全部喝完后,然后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两个人除了苏茜就是江南城。

    还好我和许深霖之间没有任何影响,他将文件放了下来,看着我说,以后这些我会处理,你不用理会。

    我说,难道我还能够怎么样?就算知道是谁,我也不能够怎样啊。

    我们两个人吃完饭,我以为他是送我回去,没想到直接在一家首饰店停了下来,他牵着我下车的时候,我忐忑了一下。

    门口快速迎来工作人员,将我们带进贵宾室,刚经过大厅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是陈金婷和江南城。

    我看到是他后,微微往许深霖身后缩了缩,许深霖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牵着我站在那里不偏不倚。

    陈金婷笑着走上来和许深霖打一声招呼,说,阿深你也来这里。

    看到身边的我眼内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笑着说,文静也在这里。

    我勉强笑了笑,江南城站在那里看向我。

    许深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稍等。

    然后跟在身后的徐达走了上去和江南城交涉了几句,经理带着江南城和许深霖两个人去了贵宾室,留着我和陈金婷两个人怪异的站在那里。

    她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说,既然你是阿深的女只朋友,我们之间也不必那么生疏客套,虽然和你姐姐闹的挺不愉快的,可也并不妨碍我们之间深交。

    说着走过来牵我的手,迎着我去休息室那边坐下,工作人员端来两杯咖啡,她端着杯子嘴角带着浅笑睨向我,文静和阿深是怎么认识的。

    她这样问的时候,倒是把我问楞了,我想了想说,我们认识的时候他是我上司。

    她,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将手中咖啡搅拌了几下,说,我和南城认识也有好多年了,久到我几乎都快要记不得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之后又软软开口说,我不知道和你说这样的话合不合适,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孩子生,我怀过一胎,不过孩子没了之后,我一直没有怀上。

    我不知道陈金婷和我说这席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她说,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你活的比我和你姐都要明白,自己要什么自己不要什么。

    她绕了一圈,我越来越不明白她说的话了,刚想要她直说。

    她从包内掏出一叠信封放在我面前说,看你和阿深现在还和好如初我就放心了,这些照片我是上个星期收到的,因为相信你的为人所以你和南城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不会是照片里所拍的那样,文静,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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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21|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6 合葬

我接过陈金婷递过的照片,看了几眼还是上次许深霖给我看过的那些,一模一样,大概是拷贝了好几份。

    我笑了一下,陈小姐?这些照片你怎么看?

    陈金婷说,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毕竟我们两个人也曾经同病相怜过不是吗?若不是文静你给我指点迷津,我想在医院那一天,我一定路就走错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说,陈小姐很爱你先生?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算不上爱吧,可这辈子总归是要和他一起走下去的,老后,我们是要合葬一起的。

    陈金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泪光,她面容没有宋濂精致但胜在秀智,她是个大智慧的女子。

    合葬这个词,对我们来说都太过遥远。

    陈金婷说,文静,回去和你姐姐说一句,我并不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她的路走错了,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孩子生下来,我会善待他的。

    我说,陈小姐,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做主。

    陈金婷看向我说,你知道我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她笑了笑说,两个月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那时候南城为了你姐彻夜不归,我其实是一个很懂得满足的的人,江南城给了我孩子,他喜欢你姐,我不怪他,所以就算他半个月才回家,我都不怪他,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不如意,两个月后我半夜起来喝水,从楼梯上滚到楼梯下,那时候是冬天六点,我大声在空荡的房间呼救,我丈夫没在身边,家里的保姆全部都偷懒回了家里,我躺在地上两个小时,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地下一滩血,文静,你说我能不恨宋濂吗?

    我怎么都没想到陈金婷会和我说这样一些话,我盯着她秀智面容许久,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

    我们之间同病相怜,她很孤单,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女子承受了所有的光环后,必定也将承受所有冰冷,她高傲,她不屑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恨和软弱。

    只是人终究是会疲倦的。

    我说,我明白,可如果宋濂有的选择,我相信她更加不愿意选择走这一条路,这件事情是她不对,我代她像你道歉,可是陈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挣脱这样的婚姻从这个牢笼跳脱出来?一辈子这样活着不累吗?

    她咬了咬唇,许久才说了一句,我父亲需要我。

    我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多说无益,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家庭打造的模型下,不能超过这个模型半分半毫,有多少女人在婚姻围墙里挣脱不出来。

    我说,或许你们之间如果没有你父亲,说不定你会和江南城举案齐眉。

    她笑了笑,笑容寡淡,像是冷水里勾芡出来的,脸部线条柔和,很难让人记住的一张脸。

    我们两个人说到这里,江南城和许深霖走了出来,江南城嘴角似乎有些青痕,走路也有些不自然,陈金婷就算发现了这几点,依旧恢复了她高傲的表面,坐在那里优雅喝起了咖啡。

    如果换做是宋濂,她一定会冲上去恨不得将揍江南城的人揍一顿,而陈金婷却始终眉目淡淡,可我觉得陈金婷对江南城的爱并不比宋濂少多少,就算她怀孕两个月流产,她始终都没舍得怪江南城。

    这就是女人,怪天,怪地,从来不怪挚爱的人。

    她们舍不得。

    我看了一眼对着我走过来的许深霖忽然觉得我们之间是何等的幸运,至少在过了这么多年遇见了彼此,虽然不在最好的年华里,可却是在彼此最好的时光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那样,恰恰好。

    我迎上去的时候,对着他甜甜的笑着说,你刚才干嘛去了。

    他牵住我手说,没事,就是解决了一些事情。

    我点点头说,然后他就带着我取挑选戒指,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听见陈金婷冷硬的声音说,选吧,我父亲生日,他喜欢玉雕的貔貅。

    江南城说,可我不喜欢。

    陈金婷将玉雕的貔貅放在灯光下照了照,说,江南城,你没有选择,我们都没有选择。

    江南城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嘴角,将视线投向我,忽然冷冷笑了一声。

    我问许深霖,问他为什么那样恨江南城,他们是两兄弟不应该相亲相爱吗?

    许深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他不该来许家。

    我没说话了,我们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挑选戒指,经过一处走廊的时候看到一间半开的房间里面满是凌乱,凳子七倒八歪。

    许深霖牵着我的手没有平时的燥热,有些冰冷,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手受伤了,激动万分的说,怎么搞得!怎么受伤了!

    许深霖含着笑看向我说,一点小伤?

    我说,你又打江南城了?

    他说,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他就是个疯子。

    我点点头,许深霖不在说话,我们在首饰店挑选了和很的戒指,许深霖说那么粉色钻戒是他母亲的身前的遗物,不过在临死之前她就将自己这枚戒指交给了自己的生前的好友。

    就在前几年谢老太因为心肌梗塞病逝,家里破产后,不得已才将这枚戒指拿来拍卖,他送给我后没想到我会生那么大的气。

    我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层,想到曾一度将戒指弄丢后,我心里愧疚一波一波,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的戒指的来历。

    他说这是遗物怕我忌讳,所以没和我说,我想到自己之前对他态度那样的恶劣,想到竟然是他妈妈的遗物,这么珍贵的东西却被这样嫌弃。

    我真是没良心,想到这里我微微有些内疚说着,对不起。

    许深霖睨了我一眼,我拖着他离开说不选了不选了,让他把那戒指还给我,他笑了笑,从盒子里拿出那枚戒指给我戴上。

    他说,宋文静,戴上这个就不准丢也不准摘。

    我说,好。

    他说,宋文静,你是我太太,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都不行,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管他是谁。

    许深霖说完,我傻傻的笑了笑,然后欢欢喜喜走了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反复伸到他面前缠着问他漂不漂亮,他嘴角含着笑意说好看。

    我满足一笑,本来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吃晚饭的,可医院那边似乎又来电话了,许深霖嘴角的笑意顿了顿,眉目间团着一丝阴郁。

    我问他怎么了,他对我淡淡说了声没事,然后将我送了回去。

    他去了医院后,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就连跑出去的宋濂也坐在那里,我走了进去,我妈指着沙发一处说了句,坐吧。

    我点点头,我妈说,文静,你是不是代表你姐孩子生下来给姓江的老婆了?

    我摇头说,没有。

    我妈冷哼了一声说,这几天你和宋濂发生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江的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宋濂一眼说,立马就明白过来什么事情,补充说,我和江南城没事!妈,你别听宋濂瞎说!

    宋濂忽然从沙发上一冲而起将手中的照片往我脸上一砸,她说,宋文静,以前或许我不相信你和江南城没什么,可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看上去应该不像是他强迫你吧?!

    她将照片砸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照片上的边边角角将脸给刺伤,那些照片洒落的时候,全部都是我主动坐到江南城腿上的,我立马捡了起来,疯了问,这些照片到底谁给你们的!为什么每个人都有!

    宋濂在那里冷笑说,宋文静,我少在假惺惺了,如果没干过这些事情,会有这些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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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24|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7 西出阳关无故人

 宋濂将我一口咬定让我哑口无言,那些照片难道让我和我和她解释不过是为了试探江南城爱不爱你所做的吗?

    而且她会信吗?我干脆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宋濂见我不说话忽然急的团团转转,围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宋文静!你是我妹妹!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对不起我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宋濂在那里扯着我吼了许久,我一言不发,就连站在一旁我妈都看不下去了,走上来扯住宋濂说,你在这里吼什么吼,怕别人听不见吗?她是你妹妹这些事情查清楚在说好吗?

    宋濂说,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件事情还需要查清楚吗?!事实不就摆在这里吗?!

    我妈站在一旁见宋濂急了,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怪你妹?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资格?你充其量也不过是跟着江南城,他还有正妻压在上头呢!宋濂,你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先想好怎么把你孩子处置了才算是问题!

    我妈一句话将宋濂问傻了,她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双手握拳说,妈,原来我在你眼里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就是江南城的小三那又怎样!从小到大您就爱反对我的事情,每次只要是宋文静想要做的事情您总是第一个支持!您这明显就是偏心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垃圾桶里面捡的!

    我妈大概是怕话说重了,再次引的宋濂离家出走,她忍了忍自己脾气说,好,现在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件事情在没查清楚之前,谁都别给我吵一句,你们要是吵一句就是逼我和你爸去死。

    我妈说了这样一句话,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扔,然后转身边离开。

    我和宋濂对视了一眼,她说,宋文静,这一辈子,你赢了。

    说了一句这样意味深长的话,进了自己房间,我站在那里,见只有我爸坐在沙发上对着我傻呵呵的笑着。

    我坐在他身边问他知不知道我们在争论什么事,他嘴角又滴出口水,我想要去他口袋找手巾,发现没有拿自己衣袖给他擦了擦说,爸,如果你还听得懂的话,我们家现在应该是您说话算数了,也不至于到现在乱成一团,却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

    第二天的时候,我妈神色匆匆来我房间,我还在床上睡觉,我妈将我拍醒说了一句话,她说,文静,林安航的爸没了。

    我楞了两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的看向我妈说,您刚才说什么?

    我妈说,刚才那边的亲戚打电话给我来报丧,说是林安航和苏茜在家里拿出刀砍人,他爸妈急着赶来劝架在路上发生车祸,他爸没了,她妈现在在医院。

    我迟疑了许久,我妈在那里碎碎念的感叹说,这世界真是怎么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阎王老子不长眼,他爸实在是个好人啊,真是造孽

    我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坐在床上许久才将这个消息消化完,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句,该死的不死,不死的,阎王老子不长眼。

    这个世界上什么是该死,什么是不该死的。

    碍于我和林安航夫妻一场,林家那边的人向我们发丧了,我妈说我们必须要去看一趟,我当时坐在床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忽然觉得死亡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记得林安航的父亲总是笑的和气不过了,脾气很好,包容着林安航母亲的刻薄,如今一句话都没说就没了。

    听我妈说,本该是林安航母亲没的,可是在最后一刻,林安航的父亲扑了过来一把将他妈护住了。

    司机也是半死不残,林安航的母亲现在正在病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是瞒着她,怕他承受不住打击。

    葬礼那天,我妈说让我穿的端庄一些,毕竟林安航和我夫妻一场,他的父母也算是我半个父母,我点点头。

    林安航老家是在一个三线城市,他父母都是教书的,从我们这里赶车去必须要一大早,刚起来的时候,外面灰蒙蒙的,映的我妈一身黑衣黑裤像是从黑暗里走出来一样的。

    看着特别压抑,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不是用药物保着,估计连床都下不来。

    我有些担心的说,妈,您也别和我去了,身体要紧。

    我妈坚持说,我们做人不能这样,文静虽然你们离婚了,可我们家总是要去人的,你去锅里备着你爸要喝的药,我去房间拿伞。

    我妈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口气说,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了

    我点点头,将我爸的药备在锅里,和我姐说了几句让她记得喂爸吃药,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我妈又在外面叮嘱了一遍,带着我去赶车。

    外面已经天亮,可这座城市还在沉睡中,我和我妈赶了几趟车才摇摇晃晃到了林安航的老家,当时站在十里之外都能够听到哀乐嚷嚷。

    葬礼很大,灵堂里都是林安航他父亲那边的亲戚,他姑姑揪着站在那里满脸麻木的林安航说,你说!你说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为什么老是找你父母!安航!你也不小了!你明知道你爸妈天生就是个操心的人!当初好好的一个老婆不要!你看你如今找了个什么东西!三天两头就拿刀干架!你是嫌你父母命不长是吧!现在好了!你爸现在被你们给闹死了!你们现在如意了!

    怎么会如意,人生怎能如意,永远都没办法如意。

    林安航站在那里,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双眼通红望着不远处一颗松木,她姑姑一边哭一边拽着骂他。

    他也不反抗,头发凌乱的罩在头顶,整个人瘦了一圈,嘴唇上起了一层白色的干皮。

    我妈推了我一把,问我站在这里干什么,本来正满脸麻木的林安航站在那里大概是听见我们这边的声响,将视线投了过来,看到是我后眨了眨眼,余后又恢复了麻木。

    我妈在那端安慰林安航的姑姑,林安航的姑姑说,是我们家安航没用,如果不是他闹出些这样的事情他爸也不至于就这么一声不响没了。

    说完又是一顿嚎啕大哭,我缓慢走近林安航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节哀。

    林安航颓废的笑了两声说,宋文静,你说我这算不算报应。

    他问了我这样一个深浅难懂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他,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因果轮回,只是谁都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因还这样的果而已。

    我说,节哀。

    他闭上通红的双眼,眼脸下滑落大滴的泪。

    葬礼开始的时候,来访的亲朋好友来灵堂吊唁,林安航和她姑姑站在灵堂前谢礼,轮到我和我妈的时候,她看向林安航父亲硕大的遗像,许久说了一句,老林,走好。

    我却同我妈不同,看到那张有着皱纹的笑脸,我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林安航的姑姑早已经哭的没有眼泪,我擦了擦。

    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没办法说那句走好,任何一个死的仓促的人,永远没办法走的好。

    灵堂大概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和我妈吊唁完打算回去了,刚和林家的亲戚告别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所有喧哗在那一刻像是静止了一般。

    只看见灰蒙蒙的门外踉踉跄跄走进来一个老人,是闻讯赶来的林母,林安航当时见到是自己的母亲,立马走过来要扶她,林母看到林安航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在整个灵堂显得异常脆响,她母亲满目苍老了许多,本来还有算乌黑的头发在此刻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她老泪纵横指着林安航说,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子!

    林安航双腿一跪,跪在他妈面前说,妈,是我对不起你们

    林母并没有管跪在面前的林安航,而是看到林父遗像那一刻颤抖着身体走了过去,肃静无比的灵堂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

    整个灵堂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像是怕惊醒什么。

    直到林安航的母亲端起灵堂上祭拜的酒和杯,拿在手中一边哭一边倒了一杯洒在了地上说,我要是知道你会比我先走,老头子,那时候我就不嫁给你了,你留了个混账儿子给我,你让我如何啊?

    没有人回答她,她又笑了笑说,今天我是来给你送行的,他们瞒着我,他们都瞒着我,还好我感觉你出事了,你说要是我不来这最后一趟你怪不怪我?

    她笑了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忽然端着手中空了的酒杯又倒满了一杯,举在灵堂前对着林安航父亲的遗像和骨灰,洒下一杯烈酒。

    属于老人沙哑的声音在灵堂里哽咽回旋着,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她笑着低声重复说,西出阳关无故人。

    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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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32|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8 事故

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灵堂里谁都没有说话,听说这首诗当年是林父去山区支教五年,林母当时和他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两个偶尔通通信,在他离开一年后,林父的初恋因为接受不了远距离的恋爱,一声不响和他断绝了关系。

    所有人都将他忘却在一座落后的小山村里,只有林母在两年之后写了一封信给他,正是这首诗让两个人从好朋友快速发展成为了恋人。

    林母整整等了在小山村的林父五年,最终他支教期满了后,两个人迅速结婚有了林安航。

    这样的爱情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小说中该有的幻想,虽然平静的可怕,可却是真正的做到了与子成说,此生契阔。

    我们回去后,我中途接到许深霖打来的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坐在长途汽车上,周边是一片青山与绿水。

    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欲睡,又加上阴沉的天还是不断的下起了小雨,路上的黄泥巴车子有些打滑,车上面小孩的哭闹声,让人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我妈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在那里睡觉,她这段时间也被我们闹的挺凶的,想来昨天夜晚应该是一夜无眠吧。

    许深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望着满是灰尘被雨洗刷殆尽的车窗独自出神,许深霖问我在那里。

    我望了望周围的山,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只是语气并不怎么热烈的说了一句,大概还在县城吧。

    他又问,怎么去了县城。

    我说,林安航的父亲死了,我妈带着我去吊唁呢。

    当时车子又轰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吓,由于惯性整个身子往前倾,手慌攀住前面的靠背坐,手机就在慌张中抛了出去。

    我吓了一跳,就连正靠在那里假寐我妈都吓的张开眼,捂着胸口在那里拍着说,怎么回事啊?

    等车子平静后,所有人检查自己的安全和身边亲人的安全后,起身问着怎么一回事。

    售票员满脸惨白的说,车子打滑,正陷在黄泥巴里头了。

    外面绵绵细细雨又恢复了大雨倾盆,司机将车停好后冒着雨下检查发生什么事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车子正好陷在悬崖边,栏杆那边塌了一块,司机看了形式有些不大好。

    全身湿透了站在车门外对着我们这些不知情况的人说让我们快些下车,怕车子承受不住那重量。

    车上的人脸都吓白了,没想到车子居然就坏在了这路上,都纷纷拿起东西争先恐吓下了车,我扶着我妈是最后一个下车。

    还好我们带了伞,我撑着伞,我妈脸色惨白,我特别害怕她在这个时候生病,又加上先前的惊吓,我反复观看着她的脸色,她脸色苍白如反复和我说没事。

    现场乱成一团,剩客们找了一处靠山的地方躲雨,各自身上都是满身狼狈,孩子的哭声滔天,游戏剩客们没带伞,纷纷拿出身上可以遮挡的遮挡。

    在这样的情况都是各自保各自的。

    我妈看着这一场雨势说,今天这样的天气真是阴。

    我跟着点点头,看到不远处正悬在悬崖边上的车子,瞬间觉得要是刚才雨势要是更凶险一份,我是不是就有去无回了。

    我正在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叹的时候,忽然想起手机,在身上摸了一圈后没看见,最后才想起想起落在了车上,现在也不可能跑过去找了。

    只能站在那里和我妈望着这滔天的雨势等着看它什么时候停。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司机跑过来说车子大概是走不了,今晚可能回不去,只能报警找救援,但是按照救援赶来的路程估计也要凌晨。

    所有人都在大雨中发出抱怨,司机只能想办法,可周围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加没什么旅馆,有孩子的妇女们说,就算我支撑的住,可孩子不一定支撑的啊!

    人群中有人附和,开始乱成了一锅粥,司机被群众给一言一句说的有些烦了,只能说,尽量想办法。

    然后一大群人被困在这场大雨中还没有地方躲雨,。

    没有雨伞的人纷纷和别人挤了挤,我们伞下面躲的是个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大概夜晚十一点的时候,大家早已经是又冷又饿,救援还在赶过来的路途中,等到了半夜后,已经有人受不了晕了过去。

    我妈也是昏昏沉沉的,凌晨两点后,救援才匆匆赶来,所有人都上了车,车子的光将雨照射成金色的,所有人坐回车上后,被里面的暖气一熏,才算会过神。

    我妈靠在车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一摸她额头似乎发着烧,干紧跑去救援队那里要了感冒药喂我妈喝了。

    早上六点几乎才到家。

    我们满身湿漉漉的回到家,已经是疲惫不堪,宋濂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晚回来,我简短的和她说了一下车子的事故,让她赶紧帮妈放一盆热水澡,我匆匆在房间换了衣服,倒在床头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时候,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情,最后醒来是被宋濂焦急的声音吵醒的,她说我妈现在还是高烧不退。

    我慌张的从床上起来,去医院看我妈情况,发现有些不对,立马就播了120把我妈送到医院。

    我姐在家里照顾我爸,我去医院照顾我妈,等人到达医院后,我妈被送入病房检查无误后,我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靠在病房外的走廊口,我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了,昨天许深霖打我电话的时候,手机抛了出去,我似乎忘记回他了!!!!

    我想到这个事情,快速出了医院满马路的找公共电话,出了医院的时候正好抬头看到某处大商场的电子屏幕上放映着那段路上的事故,听说车子最终塌陷了下去,好多人冻了半夜,有几个体能差的全部送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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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7-10 17:34| 只看楼主| 倒序看帖| 发送站内信

79 有去无回

找到公共电话,我哆哆嗦嗦按着许深霖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接听,我急了,又转播了许深霖工作上的号码。

    这次却是徐达接听的,还不等他开口,我已经抢先问他许深霖呢,徐达在那端疑惑的说,不是去找你吗?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达没有意思变化的声音也开始有了慌张,说,昨天夜晚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

    我全身发软忍不住颤抖,声音在那一刻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还没回来吗?

    徐达说,先别说了!找人要紧。

    我挂完电话,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徐达来接我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脸严肃的让人害怕,我连拉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

    徐达坐在驾驶位置上,一边盯着车窗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许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许深霖不会有事的。

    徐达说,但愿如此。

    车子一路顺着昨天的路线开去,几乎用了半天的时间,这一路上我一直告诉自己,许深霖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他没找到我就在路边的哪家人家歇着了。

    我这样告诫自己。

    等车子到达事故发生的地点的时候,只看见路边早已塌陷,昨天停的那辆车从上面看上去只看见在悬崖下被黄土埋了半截,隐隐只看到一截车顶。

    路况早已变得残破不堪,公路抢修的人还来不及修。

    徐达第一时间推开车门冲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到处都是荒芜一片,我跟着走了出来,徐达皱着眉四处看了一下,忽然蹲下身似乎看到了什么。

    他仔细看了一眼,伸出手捡了起来。

    我轻声问他怎么了,徐达忽然伸出手将我狠狠一推,眉头死死皱着举着那只沾满泥巴看不清什么样子的东西对着我大声吼的说,这是许总的钢笔!他来过这里!宋文静!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赔不起!

    我被徐达狠狠推在地上,绊倒在黄泥巴里,手心里是一片稀泥,还有一片冰冷,我哭着说,不会的,许深霖不会的。

    徐达没有理我,只是转过身继续掏出手机打着电话,大概是在报警搜救,这里中途又下了一场雨。

    我像是想起什么,便要从悬崖那边下去去找许深霖,徐达将我一把拽住说,别再给我添麻烦,你就算下去找了又如何,你以为就凭你一人之力,人就能够找回来吗?宋文静,许总平时待你不薄,你和他在一起后,除了给他添麻烦还是麻烦,我不是他,所以无法对你纵容和包容,你最好现在给我安静点,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是徐达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我说过最长的话,我瘫痪在那里,之后一直没有动了,当几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快速到达这里后。

    徐达站在那里和警方交涉,交涉了许久后,警方开始下崖去找人,我坐在那里一直等啊等啊,等了两个小时,第一批下去的警员爬了上来,在下面发现了一辆车,让我们确认一下是不是遇难人的。

    车子被吊上岸那一刻,站在那里一直冷静无比的徐达许久才说了一句,是这一辆。

    搜救人说,目前只看见了这辆翻下崖的车,人还在搜救中。

    徐达说,如果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可以派。

    搜救人说,有人手的话,尽量增派。

    之后的一切我都恍恍惚惚,哭到最后没有眼泪了,干脆就不哭了,搜救一直进行到夜晚七点,天色已经大黑,雨势开始变大,第三批下去的人从下面全部爬了上来,满身的泥巴,每个人身上的雨衣可以脱下一层泥巴。

    雨势大的让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和徐达说,今晚搜救必须要停止下面全部都是软泥巴,还在继续塌陷。

    徐达顿时提高音量说,我们的人可以继续搜救!

    警方的人说,不行,此地必须被封锁,你们的人也不行,为了再次防止有人遇难必须撤离。

    警方下达这个命令后,开始大范围封锁现场,现场来了很多闻讯赶来的记者,将徐达围住冒着雨问他关于许氏集团许总经理的最新情况,还有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遇难的。

    闪光灯像是冷芒一样刺眼,徐达冷硬着脸说着,无可奉告。

    他看到我还坐在那里,没有引起记者注意,第一时间冲破人群,将我一拽便拽进车车内,记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八卦,立马争先恐吓的围在车前。

    许家请来的人立马将记者给拦住,徐达将车开的很快,我望着车窗外的大雨,忽然笑了两声说,徐达,如果许深霖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的,你放心。

    徐达说,你的命在我眼里一点也不值钱。

    我说,是吗?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相信他没事的。

    之后徐达将我送了回去,我全身湿透了回家,宋濂开门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冷眼看了我一眼,将门一关便进了自己房间。

    我也没管,整个人似幽魂一样走到自己房间,将自己房间紧锁,看着黑夜变化为白天,白天也基本上没出过门,宋濂在家里一天,大概是终于沉不住气了,踢开我的门问我怎么回事。

    她还消气,我凭什么板着一张脸给她看。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许久望着外面终于打算停下来的雨,笑了笑说,雨停了。

    宋濂被我这样的笑搞得有些发毛,一把将我从地下给拽了起来说,宋文静!你在这发什么疯!到底怎么回事!

    宋濂见我不回答,气哄哄摔门走出去,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濂走了出去,外面隐隐传来电视声,本来正在门外看电视的宋濂再次冲了进来,许久脸色惨白问向我说,宋文静,是不是许深霖出什么事了?

    她迟疑的看向我,我许久才问了她一句,是不是人还没找到?

    宋濂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说,还没有

    我将脸埋在双腿间,我说,宋濂,是我害死他的,如果那天我能够找点回一个电话给他,如果那天他不会因为听到我这边混乱而大半夜跑去找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宋濂,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不敢看他任何消息,他要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改怎么做。

    我声音沙哑哭着说,宋濂同我一道蹲了下来,她抱住瑟瑟发抖的我说,宋文静,你运气从下就比我好,老天爷让你遇见他了,自然就没有道理从你身边剥夺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自信。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知道就因为手机丢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时是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算当时冲上那公交车上我都要找到电话给他回一个,我没想到会害他,姐,我害怕,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宋濂说,宋文静!你别这么没出息!这人还没找到你在这里下什么定论,总归会活要贱人,撕咬见尸额!许深霖那小子从小阴!江南城没死,他怎么会肯比他先死,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宋濂安慰了我很久,我听了许久,听到我耳朵起茧了,新闻里大肆报道了许深霖这件事情,就连躺在医院的许志文听到这样的事情后,当场就在医院晕了过去。

    许氏这几天大乱,本来被罢职的江南城出来代管许深霖掌管许氏。

    百分之八十的媒体在采访搜救两天后,隐隐透露出许深霖有去无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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